威爾遜合上手機,看著頂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槍:
“少爺,把槍放下吧,我已經(jīng)掛掉電話了。”
冷峻的男人緊緊地握著手槍,手心潮濕。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某種情緒。
路燈照出一片迷蒙的光亮……
西門龍霆瞇著眼,一張臉是可怕的僵白色,沾著鮮血的嘴角凄艷極了。
“我警告過你的話,你轉(zhuǎn)眼就忘了?”他冷冷地開口,潔白的牙縫中都是觸目的鮮血。
……
景佳人下半夜也睡得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一雙血紅的眼在暗處看著她,就像著魔了一樣。
她在夢里不斷地醒來,陷入死循環(huán)。
早晨被護士叫醒,全身粘稠的,都是汗水。
“冷太太,來了一伙人,強行要見冷先生。”
“什么人?”
“不清楚,一個女人帶了很多保鏢包抄了醫(yī)院。”那護士奇怪地說。
景佳人擦擦身上的汗,邊起身邊問:“他醒了嗎?”
“還沒有醒,我們也阻止過那個女人,她非要進去看他。”
景佳人皺起眉,女人?
匆匆跟著護士出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保鏢不見了,走廊上站崗似得保鏢也不見了。
在樓道口,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
景佳人問:“那些人呢?”
“據(jù)說是撤走了,他們一撤走,這伙人就來了。”
重癥室那兒聚集了好多的黑衣保鏢,景佳人還沒靠近,就被兩個保鏢伸手攔住。
顯然他們都不是西門龍霆的人,否則不會攔她的。
“放我過去。”
“你是什么人?再強行過來,我們不客氣。”
景佳人被推了一把,還好護士扶住她,不然她肯定要跌到地上去。
一個保鏢總領(lǐng)模樣的男人聽見動靜,戴著藍牙耳機走過來:“怎么回事?”
“有個女人要硬闖。”
保鏢總領(lǐng)看到景佳人,立即認出她是盛世婚禮的女主人:“都沒長眼睛,少奶奶你們也攔?”
“你們是冷麟天的人?”
“少奶奶,你受驚了。”那個保鏢總領(lǐng)鞠躬……
其他的保鏢都行禮,聲音洪亮:“少奶奶好。”
確定了,這些都是冷麟天的人。
景佳人覺得很奇怪,昨晚她還在想辦法,怎么通知冷麟天的手下來接人,畢竟把冷麟天放在西門龍霆的權(quán)利下太危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神經(jīng)發(fā)作,就朝冷麟天轟火。
她本來想,今天一大早就回一趟冷家,用那枚戒指跟手下取得聯(lián)系。
她其實應(yīng)該在得到戒指時,就立即聯(lián)系的……
“少奶奶,這邊請。”保鏢總領(lǐng)讓人潮劈開一條道路,“翼姐才得知少爺在這個醫(yī)院,帶我們來晚了。讓少奶奶受驚了,你還好吧……”
景佳人透過玻璃,看到小翼換上無菌衣,站在病床邊看著冷麟天。
小翼默默地凝視著冷麟天,看他的目光潮濕,眼睫毛還掛著淚。
冷麟天的人終于接手了,那冷麟天的安危問題解決了。
景佳人問:“你們來的時候,跟另一伙人交手了?”
“另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