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以青壯年為主,雖有少數老人和孩童,但明顯也都參與到了寨子的日常建設和運轉之中。
林輕歌暗暗點頭,心說:這地方果然不是普通的民居山寨,至少也能算是個半軍事化的組織基地。
在一間窯洞里歇息了不久,楚秀便親自帶了十幾個老少婦人過來。不用說林輕歌也明白,這些肯定都是楚秀挑選出來跟他學習制作果醬肉糜的后勤人員。
想要融入對方,那自然得先拿出些誠意來,反正那些果醬肉糜的做法對于林輕歌來說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完全沒必要藏私。既然楚秀這幫人求知若渴,那林輕歌也就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山里的野果、獸肉存量很足,果醬肉糜的制作工藝也并沒有多復雜,經過幾天的培訓,楚秀派來的那些老少婦人都已經基本出師。雖然做出來的成品跟林輕歌的手藝肯定還有差距,但對于山寨里的人們來說,已經完全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了。
而林輕歌通過這些天跟山寨里面人們的接觸,也已經迅速融入其中,甚至憑借一手令整個山寨都驚為天人的烹飪手藝,成為了現在寨子中最歡迎的人。
當然了,林輕歌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廚藝展現在這里,否則山寨里的人吃到那種完全超乎想像的美食,非得炸鍋了不可。所以他手里的各種食材和調料全都藏著沒露,只用寨子里現有的材料,隨便那么一做,就已經徹底征服了整個山寨的胃。
也正因為如此,在教會了寨子里的婦人們制作果醬肉糜之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了希望林輕歌繼續留下來的意愿。
不為別的,僅憑著那令人垂涎三尺、流連忘返的烹飪手藝,就沒有人舍得讓他離開。
就連一向表情嚴肅的大姐頭楚秀,最近幾天在看到林輕歌的時候,神情語氣都明顯比對待別人柔和了許多。
這一日,林輕歌剛結束了對幾個小姐妹的“諄諄教導”,便見宋義尋上門來,說楚秀大姐有事找他。
林輕歌對此早有預料,因為他這些天在山寨里生活,雖說并沒受到什么限制,但也明顯察覺到寨子里的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都在有意無意地躲著自己。這很正常,一個組織勢力想要長久地生存下去,謹慎是非常必要的。
而這種刻意提防短時間內還可以靠大家自覺注意,但如果想繼續留林輕歌在山寨長住的話,那就勢必不可能一直這樣瞞著他。
換句話說,因為林輕歌的出色表現,楚秀大姐八成是已經下了決定,準備拉林輕歌入伙,對他坦白山寨里的一些秘密了。
還好大姐你決定下得快,要是再多考察兩天的話,我都快不好意思繼續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了……
林輕歌一邊心中暗自腹誹,一邊跟著宋義來到了大姐頭楚秀的閨房。
說是閨房,其實跟別人所居住的木屋并沒什么區別。而且楚秀的屋里完全沒有其他女子喜歡的裝飾物品,反倒是在正對著房門的墻上掛了一個巨大的獸首,冷不丁地把首次進到這個房間的林輕歌嚇了一跳。
“抱歉,這是我第一頭獨自捕殺到的獵物,為了做紀念,所以將獸首掛在這里,倒是讓林兄弟受驚了。”楚秀善意地一笑,揮手招呼林輕歌落座。
看著那個差不多有三個成人腦袋大小的獸首,林輕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難怪這楚大姐身為女子,還能年紀輕輕便成為整個山寨的領袖,果然是彪悍至極啊。
只不過楚秀彪不彪悍,對林輕歌并沒有什么意義。他只是客氣地笑了笑,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問道:“楚秀大姐,你找我過來,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吩咐不敢當。”楚秀在林輕歌身旁坐下,說道:“林兄弟在寨子里住了也有些日子了,卻不知對我們這里感覺怎么樣?”
林輕歌直了直腰板兒,正色道:“這里山清水秀,物資充足,而且全寨上下都對我熱情有如親人,真是讓我都有些不舍得離開了呢。”
楚秀眼睛一亮,問道:“這么說,林兄弟愿意留在我們寨子里長住嘍?”
林輕歌似乎有些意外,愣了愣,才道:“我離家之后,一直云游四方,以賣些小吃食為生,本以為要一生漂泊了。如果……如果楚秀大姐不嫌我這個人沒什么用處的話,我確實很愿意留下來。”
楚秀心頭歡喜,但還是鄭重說道:“林兄弟,你愿留下來,我們自然歡迎得很,但有件事須得先跟你說明了。我們這里并不是一個尋常山寨,時而會接受一些危險的工作任務,你若留下的話,今后很可能也需要參與到一些任務當中去。而且,此處的許多事情不可以透露給外界,所以你一旦加入我們,今后再想離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林輕歌心說:就等著你們這句話呢。但他表面上裝出猶豫的模樣,沉吟半晌后,好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楚秀大姐待我以誠,寨子里的兄弟姐妹又像親人一樣,我這些年也漂泊夠了,愿意留下來,聽憑楚秀大姐的安排。”
“好!”聽到林輕歌這么說,楚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她一拍椅子把手,撐身而起,說道:“既然林兄弟決意留下,那今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些事情,也就不用再對你遮遮掩掩的了。”
一旁的宋義也是眉開眼笑,張開雙臂給了林輕歌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好兄弟,歡迎你加入夜香。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夜……夜香?!”林輕歌猛地一怔,突然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楚秀則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這個山寨,表面上只是一些不愿受真神殿管束而遠離城市生活的人們,但實際上,我們是神跡大陸上很有名氣的秘密組織。神跡戰力榜上排名第七位的C級傭兵團——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