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貓的藏身地點非常隱蔽,岳皮皮在那一片范圍里來回轉了好幾圈,最終才找到了正確的位置。
才到門口,林輕歌的臉色就陡然一變。
里面有血腥氣!
林輕歌伸手拉住岳皮皮,隨即自己飛身跳過去,一腳將門踹開。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一個渾身是血的家伙軟塌塌地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林輕歌過去把那人翻過身來,才認出原來正是當初到登高飯館鬧過事的那個鼻釘。這會兒他滿臉是血,連鼻釘都被人打歪了。
不過好在一息尚存,林輕歌立刻從美食商城里買了一瓶圣獸本源水出來,掰開鼻釘的嘴巴,給他硬灌了幾口進去。
傷這么重,想靠圣獸本源水治好是不可能的,但用來吊命卻是綽綽有余。沒過多一會兒,鼻釘重重地發出一聲呻吟,隨即蘇醒了過來。
“鼻釘哥,這……這是誰干的?!”岳皮皮這時也跟了進來,見到屋里和鼻釘的這副慘樣,立刻驚叫了起來。
林輕歌沒有說話,但一直目光灼灼地盯著鼻釘。岳皮皮剛才那句話,也是他想要問的。
鼻釘定了定神,這才看清面前的居然是林輕歌。他不禁心頭大喜,一邊掙扎著想要起身,一邊焦急地叫道:“林……林老板,快救救貓哥,他……他被人給綁走了……”
林輕歌眉頭微皺,問道:“誰?誰綁了肥貓?”
“李大狗子!是李大狗子帶人來綁走了貓哥。”提到李大狗子,鼻釘恨恨地啐了一口,說道:“前些天,虎爺派李大狗子來東三路辦事,貓哥看在虎爺的面子上,已經對他多番避讓了。可那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肆無忌憚地帶著人馬過來,擺明了是想借機會把貓哥趕盡殺絕啊。”
林輕歌對這件事情多少已有了解,但他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東三路不是肥貓的地盤么,有什么事非要讓李大狗子來辦?”
鼻釘吱唔道:“什么事情……貓哥也沒跟我們講過。但是貓哥仗義,很多不講究的事情他都不肯做,所以虎爺這些年也對貓哥多有不滿,早有心把東三路從貓哥手里搶走了。這次的事情,怕只是個借口罷了。”
林輕歌點了點頭,又問道:“肥貓被抓走有多僦了?”
鼻釘一愣,有些尷尬地說道:“這……貓哥被抓走的時候我就被打昏了,到現在過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啊……”
林輕歌又好氣又好笑,重新問道:“那李大狗子是什么時間帶人來的?又在這兒逗留了多長時間?”
鼻釘努力地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和貓哥剛吃完午飯沒一會兒,李大狗子那幫人就沖了進來。估摸著……大概是不到一點的模樣吧。后來也沒用幾分鐘,他們就把貓哥給架走了。我想沖出去救貓哥,結果也被打昏……”
林輕歌看了一眼時間,兩點剛過。也就是說,肥貓被李大狗子抓走到現在至少也有一個多小時了。他不禁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如果李大狗子真想殺了肥貓的話,這么長時間,恐怕肥貓的尸體都已經被沉了江了。
見林輕歌沉默不語,一旁的岳皮皮急道:“林老板,您一定要救救貓哥呀!我求求你了!”
林輕歌嘆了口氣,無奈道:“過了這么長時間,誰知道肥貓會被那個李大狗子帶到哪兒去,這可怎么救啊?”
他忽然心頭閃念,朝鼻釘問道:“那個李大狗子的老窩兒在哪,你知道嗎?”
“知……知道。”鼻釘強撐著爬起身,說道:“就是這個,西城天榮武道館!”
林輕歌眼睛一亮,說道:“好,那我就先去這里看一看。”
岳皮皮叫道:“林老板,我跟你一塊兒去!”
林輕歌皺眉道:“你跟著去也幫不上忙,倒不如留下來,至少先把鼻釘送到醫院去。”
岳皮皮看了看鼻釘,說道:“鼻釘哥,你自己去醫院也行的,是吧?”
鼻釘尷尬地點了點頭,說道:“行……我行。”
岳皮皮又轉向林輕歌,說道:“林老板,我對西城挺熟的,認識那個武道館在哪兒。我給你帶路,也能快一點兒找到那里,不是嗎?”
林輕歌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點頭道:“好吧。到了那里,不許離開我五步以外……”
在華夏,很多灰暗勢力就喜歡借用武館、道場作為自己的窩點。沒想到在這天星大陸上,也有著同樣的風俗。
當然,李大狗子開辦的這家西城天榮武道館,跟武者沒有半點關系。或者說,整個天星大陸上也沒有一家真正能夠傳授武技的道館,這些所謂的武道館里,能夠有幾個正經教頭傳授學員一點兒尋常的搏擊術已屬難得。更多的則是像西城天榮武道館這樣,表面是武道館,實際是灰暗勢力窩點的存在。
林輕歌對這一點非常欣慰,因為去這種地方踢館,即滿足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武俠夢,又不用擔心驚擾到無關的人,簡直是完美。
要知道,林輕歌從小就喜歡看武俠電影和功夫電影。要說印象最深,李小龍的《精武門》必占其一。陳真到日本武館踢館的經典橋段,不知道澎湃了多少華夏少年的熱血。甚至,林輕歌當初上大學時,還特意跑到大學的空手道部去踢了一次館。可惜此踢館畢竟不是彼踢館,大學空手道部里也基本都是華夏同胞,打起來難免興致索然。
今天則不一樣了。
林輕歌站在西城天榮武道館的門前,心里雀躍地想道:活了二十多年,終于等到一次真正踢館的機會了!
既然來踢館,那就要有踢館的氣勢。林輕歌也一改這么長時間以來的低調態度,直接一腳便把西城天榮武道館的大門踢飛了出去。
咣!
武道館的大門飛出,一直撞上了門廳處的屏風,砸得木屑迸飛,濺了一地狼藉。
門廳里正坐著幾個李大狗子手下的混混小弟,有兩個直接被撞倒的大門和屏風砸在底下,疼得哇哇亂叫。另外幾個都一下子蹦起來,張望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透過飛揚的木屑粉塵,只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緩緩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混混壯著膽子,大聲喝問道:“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狗哥的場子嗎?敢來這里搗亂,不想活了是嗎?”
林輕歌看著面前的幾個混混,不禁搖頭嘆氣,嘀咕道:“怎么才這幾個人?這打起來……也不過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