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突破了?!”
要說之前見識到了林輕歌遠(yuǎn)超自己的強(qiáng)悍實力,軒轅刀開始覺得師父以前所講的事情可能是真的。那么現(xiàn)在他自身突破了武者境三階到四階之間的瓶頸,才算是徹底明悟到了武技修煉到質(zhì)變層次時的玄妙。
此刻的軒轅刀,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事物似乎都發(fā)生了某些難以言喻的微妙改變。
這就是武技境界晉階所帶來的變化嗎?軒轅刀心頭又驚又喜,一時竟忘了自己的這次突破,全是得益于“敵人”的相助。
直到林輕歌轉(zhuǎn)身要走,軒轅刀這才猛然驚醒,下意識地叫道:“你……你別走!”
林輕歌腳步稍頓,笑道:“怎么,還想抓我?就算你現(xiàn)在晉升到了武者境四階,但在我的面前,還是遠(yuǎn)不夠看呢。”
軒轅刀有點兒尷尬,但還是執(zhí)拗道:“雖然你實力比我強(qiáng),但我畢竟是警察,你……”
“我可不是賊。”林輕歌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軒轅刀的話,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為非作歹了?出門穿黑衣服不讓嗎?走道的速度快一點兒不讓嗎?我覺得天氣冷把臉擋上不讓嗎?你憑什么一看見我就追個沒完?”
“呃……”軒轅刀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本想講“你們行跡鬼祟”,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也算不上是什么證據(jù),最多是個人的猜測罷了。
話說自己在春里巷沒白天沒黑夜地蹲了好幾天,似乎真的沒發(fā)生任何事情。僅憑自己覺得人家行跡鬼祟這一點就認(rèn)定對方是賊,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如果對方是賊寇的話,那為什么數(shù)次對自己手下留情,甚至還幫助自己這個警員突破武技境界呢?
難道說,自己真是錯怪對方了?
林輕歌看了看時間,剛才軒轅刀突破境界花費了不少功夫,如果錢子楓他們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已經(jīng)離開春里巷了。既然如此,他當(dāng)然也沒必要再跟軒轅刀繼續(xù)磨嘰,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是賊。有蹲我這個時間和精力,你不如回家好好練刀去。或者……繼續(xù)當(dāng)一名好警員,去抓那些真正作惡的壞人。”
軒轅刀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但林輕歌身形一晃,已經(jīng)突兀地消失了蹤跡。
上一次,林輕歌就是陡然加速,輕易擺脫了軒轅刀的追擊。這回軒轅刀境界晉升,本以為至少目力能夠追得上對方的行動了吧,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被現(xiàn)實打了臉。
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qiáng)?!
其實也是軒轅刀的社會地位低微、見識淺薄,否則換一個天穹高層的人物見到林輕歌這種實力的存在,只怕立刻就會聯(lián)想到這么多年來懸于天穹頭頂上的那柄利劍、星月城邦的超級強(qiáng)者——死離。
這也是林輕歌始終壓制著實力的原因,如果天穹南國真以為死離到了穹都,那熱鬧可就大了。若是他自己在這里,當(dāng)然不怕什么,但現(xiàn)在姬家姐妹花全來了穹都,那凡事就不得不多加些小心了。
再次擺脫了軒轅刀,林輕歌在巷子里又繞了兩圈,確認(rèn)安全之后才返回登高飯館。
不出他所料,錢子楓等人已經(jīng)順利離去了。現(xiàn)在登高飯館里實際上等于是只多了姬月冰和魏寒兩個人,這就容易處理多了,大不了對外說是從老家投奔來的親戚,相信也不會有什么人對此過于關(guān)注的。
更重要的是,錢子楓等人一走,登高飯館又能夠開門營業(yè)了。
雖說林輕歌他們并不很缺錢,但現(xiàn)在賺到的錢可以轉(zhuǎn)換成美食商城里的貨幣,那可是出海之后能夠保命的東西啊,誰會嫌多?
登高飯館重新開業(yè),在穹都餐飲圈里又引起了些小小的波瀾,只是照廚神大賽剛結(jié)束時的情況,還是差了不少,起碼每天下午的特供套餐不再需要搶著預(yù)訂了。
林輕歌對這種事情倒也無所謂,有人來吃便讓包夜去做,沒人來吃,下午時光就當(dāng)給大家伙兒放假了。包夜借著這個時間,還抽空教蘇琳和岳皮皮一些基礎(chǔ)手藝,小日子過得倒也悠哉。
如此忽忽幾日過去。這天下午,便沒人預(yù)訂特供套餐,于是林輕歌大手一揮,讓眾人自由活動。
姬家姐妹和夏小月拉著鐵憨憨當(dāng)苦力,出門逛街血拼去了。
包夜繼續(xù)泡在廚房里,教蘇琳和岳皮皮做些簡單的菜肴。
林輕歌則是和魏寒在小院里找了個陰涼地方,一邊喝著茶,一邊下著棋。
這樣悠閑的午后時光,讓林輕歌感覺非常舒服。如果不是還惦記著幫玄武獸元靈和鳳尾花恢復(fù)修為,他甚至都想留在這里“安度晚年”了。
在現(xiàn)今的天穹南國,影音設(shè)備還屬于高科技產(chǎn)物,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影視行業(yè)的存在,尋常百姓平時娛樂也多是靠打牌一類的項目。
林輕歌跟姬星雪、夏小月幾人也打過牌,他甚至還生出過把麻將這種大殺器祭出來的念頭,但想到這幾個丫頭很有可能會因此玩物喪志,最終還是把這個念頭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今天幾個丫頭出去逛街,打牌人手不夠,所以林輕歌只好拉著魏寒下棋。
天星大陸上本也沒什么棋類的游戲,但黑白子制作起來并不麻煩,只是想要教會魏寒下圍棋太難了,所以林輕歌這會兒跟魏寒玩的是五子連珠。
就是這在地球上難登大雅之堂的五子連珠,仍然讓魏寒好生贊嘆了一番。從入門,到上手,玩得不亦樂乎,大有上癮的架勢。
林輕歌有點兒后悔了,因為跟臭棋簍子下棋的感覺并不怎么好。但他如今跟魏寒能聊的天都聊得差不多了,不找點兒什么娛樂項目還能干啥啊?
算了,雖然魏寒的棋技現(xiàn)在差了點兒,好在還是不斷進(jìn)步中,就當(dāng)是培養(yǎng)下一代了吧……
這一盤棋將近尾聲,魏寒雖然左支右擋,但依舊沒辦法封住林輕歌所有的進(jìn)攻路線。眼瞅著林輕歌再下幾手,便要又一次將魏寒?dāng)赜陉嚽埃鋈伙堭^兒正門處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拍門聲。
林輕歌拿著棋子的手一頓,這拍門聲急促有力,可不像是什么尋常的食客。他站起身,抬手阻止了正從廚房里跑出來的岳皮皮,親自走過去,將飯館兒大門拉開了一條縫隙。
從門縫望出去,只見一個約摸二十多歲,身姿挺拔,相貌頗有英武之氣的年輕人站在外面。
那年輕人見有人來開門,便要舉步朝里走。結(jié)果他沒料到林輕歌只把門拉開一條縫兒,他這一邁步,腳正踢到了門板上,疼得那年輕人一咧嘴,怒道:“你……你干嘛不快點把門打開?!”
林輕歌樂了,說道:“這是我家的大門,我樂意怎么開就怎么開,有什么問題嗎?”
那年輕人一怔,隨即道:“我是來吃飯的,你們開飯館兒,不是應(yīng)該打開門來做生意嗎,哪有關(guān)門拒客的道理?”
林輕歌挑了挑眉毛,笑道:“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飯館兒今天下午休息。想吃飯的話,晚上請早兒吧。”
說著,林輕歌就要把門推上。
那年輕人猛地一把抵住大門,叫道:“大膽!你敢把我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