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音慌里慌張,是跌跌撞撞,如同喝醉了一般離開的醫院。
她從來不是心善之人,只因為這事同寧少庭有關,而且她這次做的太過了,雖然她早已想這么做,可有寧少庭在,她不該一時沉不住氣的。
出了醫院,她就迫不及待從包里掏手機,因為心急,有幾次手居然伸出包外,掏了個空。
拿著手機撥通了電話,那個一直不接她電話的人總算是接了。
電話一接通,她便迫不及待開口,“景軒,我完了!怎么辦,羅琴她要醒了!”
接到電話的寧景軒,聽她這么說,也不由得眉心微蹙。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著公司的事兒,四處奔走,寧少庭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他要付出百倍辛苦才能得到。
即便是這樣,寧家那邊的消息,他還是讓人時刻關注。
他立于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不咸不淡的回道:“是嗎?你是怎么知道的?”
楊南音緊緊抓著手機,“我來醫院看羅琴……”
“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醫院?”她的話還沒說完,寧景軒就打斷了她。
不知為何,楊南音竟有些緊張,回頭看了眼醫院大門口,不過還是點頭道:“我就在醫院門口。”
話音剛落,寧景軒立即就低吼道:“蠢貨,你在醫院門口給我打電話,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我的關系,有什么事兒,晚上去上次的酒店說。”
說完毫不猶豫掛斷電話。#@$&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楊南音拿著手機,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久久沒有動。
說起那個酒店,她不由得就想起和寧景軒的那次,心里又是一陣惡心。
醫院內
楊南音走后,另外一病房的門被推開,一身黑的保鏢從里面出來,走進羅琴的病房。
他進來,白依依和歐陽旭皆精神緊張的回頭看他。%&(&
被兩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保鏢一時間還真有些吃不消。
歐陽旭嗤了一聲,“出息!”
保鏢不好意思的揪了下耳朵,“楊小姐走了,神色慌張,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兒。”
“呼……”白依依和歐陽旭皆是松了口氣。
寧少庭恰巧這時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倆人癱軟在沙發上,一人一獨,立沙發,似大爺,那模樣像是累極了。
只看一眼,他便知道發生什么,讓保鏢下去,他在另一未被占的沙發坐下,“人來過了?”
白依依點頭,“我正要走,人就來了。”
歐陽旭歪了下身子,一胳膊撐著腦袋,“怎么樣,楊南音這個人,我可是從小就看不上,事實證明我沒錯吧?人都說你獨具慧眼,原來看上的就是這貨色?老實說,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總算有件事可以用來惡心他,歐陽旭可不會放過。
寧少庭面色一囧,這還沒說話呢,白依依也跟著起哄,“說實話,我也好奇,你不是睜眼瞎,也不至于單純的被美色-誘-惑,到底看上人家哪了?難不成就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還有,之前你最信賴的就是她,怎么突然就識破了她白蓮花的真面目?”
歐陽旭忙點頭道:“就是就是,說說,我相當的感興趣。”
寧少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白依依,就像變臉似的,剛剛還黑臉包公似的,眼下又是柔情似水,歐陽旭嗤之以鼻。
寧少庭說:“真要我說?”
問的是白依依,白依依雖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說起這事,寧少庭顯少的露出一絲尬笑,“理由簡單,因為景軒喜歡。”
白依依這才想起來,以前寧少庭好像也說過這話,原以為只是哄她,不成想他現在還這么說,難不成是……真的?
她信不信不知道,歐陽旭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像這樣才是真的,“我就說你丫不能瞎了眼!”
不過有件事,她是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這樣,這樣我就明白,他把我帶回他家,去酒店,對我的態度也那么奇怪,其實是在報復你。”
歐陽旭又捕捉到了八卦的氣息,十分的感興趣,“說說怎么回事兒?”
他不知道,白依依這是將心里想的一時不慎給吐露了出來,眼下正后悔呢,歐陽旭這么一說,她下意識的看向寧少庭。
之間他黑著難看的臉,她都差點要相信了,要是寧景軒在這兒,他很有可能會將人揍個半死。
半晌,人家才陰沉沉的問:“什么時候?”
白依依還不想揪著過去的事兒不放,揉著脖子岔開話題:“演戲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反正我是干不了,累的慌!”
歐陽旭接話,“誰說不是,不自在!不過我看你演得不錯,讓少庭給你頒個奧斯卡獎都不為過!還真是……”
說著,目光落在白依依身上,直點頭,“不錯!人美心善,世間難尋呀!”
白依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話常聽,可寧少庭也不在場呀。
寧少庭是不樂意了,抬腿一腳,毫不客氣的揣在歐陽旭的小腿上,一雙眼睛是直勾勾的盯著白依依,就想著怎么和人家秋后算賬呢。
是夜,楊南音在酒店門口的車上坐著,雙手抓著方向盤,盯著酒店門口的大字,久久不能自己。
她的雙手是顫抖的,不知為何,一想到寧景軒趴在她身上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顫抖。
她不知道的是,寧景軒就站在樓上看著她,她的車子是鮮艷的大紅色,想要忽視不見都很難。
寧景軒鐵青著臉,目光中散發著一波又一波的狠厲,他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便冰冷道:“你還要在樓下待多久?再給你五分鐘,要么乖乖上來,要么就此打住,而且不要露出那種心不甘情不愿的神色,好像我在逼迫你。”
一通電話,只有他的兩句話便掛斷。
他要讓她知道,這次的合作,她沒有退路。
寧景軒的話很決絕,這是楊南音最后的機會,如果連寧景軒都不肯幫她的話,那么她就真的完了。
她在車子里對著后視鏡照了照,臉色有些蒼白,拿出粉餅又補了幾下。
一切都OK后,拉開車門,進去酒店,進去電梯,她尚且還能傲嬌的昂著她的頭,可到了那扇房門前,她猶豫不決。
這時,門開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寧景軒的臉一閃而過,手上一緊,她就被拉進房內,然后接連兩聲“砰”,房門被關上,背上一涼,她被壁咚了。
寧景軒一只胳膊撐著門,將楊南音包裹,他的眼底藏著濃濃的怒氣。
也許人就是這樣,當你沒有得到時,想的是用盡辦法,想方設法得到,當你得到了,只想全部擁有她,容不得半點的猶豫和背叛。
楊南音被他的眼睛盯著,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可怕,她哆嗦著道:“你怎么了?”
寧景軒的神色是淡漠的,眼底的情-欲卻是分明,不由分說,低頭就吻上楊南音的紅唇。
“嗚嗚……啊!”
楊南音本能的掙扎了兩下,下一秒就被寧景軒給扔了出去,自己走回沙發邊,像沒事人一樣坐著。
楊南音一向高高在上,何時受過這樣的遭遇,狼狽的趴在地上,撐著地板的雙手一點點收緊,傲嬌如她,又怎會容忍一個一直看不上的人對她動手。
當即便翻了臉,伸手將散落的頭發撥到耳后,剛才到不安和害怕早已被憤怒所代替,她抬起頭,“你什么意思?”
寧景軒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上,不疾不徐的吞云吐霧。
他的不緊不慢只會讓楊南音愈加的煩躁,她從地上站起來,低吼道:“寧景軒,你到底什么意思?叫我來就為了羞辱我?”
“羞辱?”寧景軒吐了一口煙霧,透過煙霧看楊南音,就是這也忍不住贊嘆,“美人就是美人,看的不清不楚,更為誘人!”
這不倫不類的夸贊,只會使得楊南音對他更為的厭惡,她居高臨下的站在那兒,就用那樣厭惡的眼神鄙視他。
寧景軒抬頭便對上她厭惡的雙眼,下一瞬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一甩手便將人按在沙發上,起身而上。
“南音,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對我不理不睬,現在成了我的女人,是不是反差很大?”
楊南音腦袋腫脹,她是被寧景軒的前后反差給弄得暈頭轉向,眼下也是被寧景軒給逼得。
她瞪大眼低吼,“是,沒錯,寧景軒,你就讓我覺得惡心!惡心,你知道嗎?心里明明對白依依那個賤-人有好感,卻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不惡心嗎?”
說起白依依,寧景軒臉上的神色變得異樣,對于白依依,他自己都說不上是怎樣的一種情緒。
被提起,他的心里竟會有種異樣的感覺。
許是被這種感覺弄得煩躁,他竟起身甩開楊南音,又點著了一根煙,回頭看了眼她,又轉過身,“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兒?把當時的情形,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
楊南音心中雖然不悅,可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將事情從頭至尾的敘述了一遍。
聽后,寧景軒冷笑道:“蠢貨,你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