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乘的勸告,白依依只是猶豫了片刻后便搖了搖頭,“你不懂,前景不僅不樂觀反而是沒有任何希望,他永遠都不會想起來我們之間的感情。”
徐乘不懂白依依為何這么說,只當她是被傷透了,“不試試怎么會知道?給彼此一次機會,也算是給你自己的一個交代呀。”
提起寧少庭,白依依本能的想逃避,不想談起,身邊的明崢將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對徐乘說:“是朋友就別逼她!”
徐乘張了張嘴,有些不甘心,奈何明崢說的也不錯,他不能叫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更加痛苦,終是沒再說一個字。
凌月聽見明崢的話,忍不住譏諷,“在場的要論最強迫她的人,恐怕是非你這個綁架犯莫屬,還有臉說別人?”
明崢瞪了凌月一眼,心里嘀咕他是不是跟這個女人有仇,專抬他的杠,“綁架犯說誰?”
“我說你呢,綁架犯!”說完,凌月不忘白了明崢一眼,那意思分明是:還想糊弄我,小樣兒!
不過這事兒,她還真是冤枉明崢,就他混的那行,就是這樣簡單的饒舌,他也是不會的。
明崢氣得直了眼,倒不是因為一句“綁架犯”,而是這句“綁架犯”是時時刻刻在提醒白依依被綁架之事,不是平白在給她添堵?
林彥說她的心理留下陰影,雖然不想承認這是他所造成的,但也不得不接受事實。
凌月這個大嘴巴!
“沒錯,我就是綁架犯,日后外出你可要小心了!”話點到為止,意思卻是分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冷意,凌月炮仗的性格,一點就著,“蹭”的站起來,直面明崢,“你敢!綁架犯,我借你十個,嗚嗚……”
旁邊的廖凱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捂住她的嘴巴,明明是粗魯的行為,在他做來卻是一派斯文,微微斂了斂唇,“一逞口舌之快,明先生莫怪,自便!”#@$&
明崢“哼”了一聲,算是給廖凱峻的一分薄面。
徐乘從進門就注意到這個陌生人的存在,原以為只是白依依的一個普通朋友,聽到凌月說出“綁架犯”三個字,心里也就有了大概的猜測。
再看向明崢時,眼中難免有了一絲隱晦。
明崢有種如芒在背的刺痛,轉身對上的是徐乘的視線,下意識的鎖眉,他正想著哪里見過這個人,什么時候結下的梁子,不巧,這時凌月將矛頭指向徐崢。
從廖凱峻手中掙脫后的凌月將怨氣發在徐崢身上,“徐乘,你來干什么?是不是你家大總裁又憋了什么壞?你要又是來為你家那位打聽消息的,你告訴他,讓他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家依依有的是人要,看見沒有就連身邊這位綁架犯都被我們依依給征服了,不差男人!”%&(&
“……”徐乘一臉懵逼,他招誰惹誰了,怎么就算在他的頭上,不過也得到了重要消息,心想著要趕緊告訴總裁才行。
明崢說不出的舒坦,總算有個開眼的,可又覺得哪里不對,臉色一明一暗的,格外精彩。
白依依扶額,沖著凌月干咳了兩聲,“廖先生,凌月是不是喝水喝醉了?”
廖凱峻配合的點頭,“應該是的,都是醉話,別介意!”
凌月一聽白依依這么說就不樂意了,正要反駁,突然就發現廖凱峻這話說的有問題,這主動,怎么整的好像她是他的人。
突然意識到這點,她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為了掩飾她的不對硬是和廖凱峻過不去,“廖凱峻,別以為跟著我混了兩天就不把自己當外人,我和依依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好賴不分,這話說的好比后宮的娘娘!廖凱峻心里這么想,面上還是給足了凌月,淡淡的陪著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廖凱峻給了臺階,凌月也不好意思糾纏,順著下了。
五個人聊些有的沒的,徐乘想聊些寧少庭的近況,想告訴白依依他老大貌似有了些變化,可想到剛才凌月的話,白依依也并沒有表現出想知道的神情,有些話也只好就此打住。
“咚咚”又有人敲響房門,不待白依依說話,來人徑自推開房門。
看清來人,在場的皆是一副沒想到的神情,白依依更是在看見來人時,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
但他也是專門來看她的,也就不好表現的太過,將笑容堆上臉,只是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寧副總。”
寧景軒沖她笑了笑,對其他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拿著花還有水果進來,“你已經不在北霖上班,叫我寧副總不合適,你可以直接叫我景軒。”
景軒,景軒。
白依依在心里默念了兩次這個名字,只覺得吃味,他來看她,她才會對他客氣點,什么時候倆人的關系到了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
還來不及發表意見,凌月就聽不過去了,怪怪的笑了一聲,“現在這個社會還真是什么人都有,自來熟的不少見,今天還真讓我撞見一個,厚臉皮!”
“噗嗤”前面的話無所謂,主要是最后三個字加的精彩,徐乘十分給面的笑出了聲兒。
明崢是不了解寧景軒這個人,沒有給意見,面無表情,只是本能的對來看望白依依的男人都沒什么好感。
廖凱峻始終淡淡的笑著,看不出什么,都是有面兒的人,為了生意,他也斷然不會得罪了寧景軒,只是靜靜待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凌月對徐乘比劃了大拇指,后者一本正經的頷首,那模樣分明是在說“淡定淡定”,淡定的模樣叫人忍不住發笑。
不過這一切好像都影響不了寧景軒,只見他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將手中的花和水果都放在柜子上,好像凌月口中說的不是他。
當眾人都以為他不會有所行動的時候,只見他來到白依依身邊,推了推眼鏡,“像凌小姐這種從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那種體驗,為了心中所在乎的,別說厚臉皮,就是不擇手段也不為過。”
這話聽著有多重意思,好像是在說他對白依依的態度,又好像是在說別的。
凌月冷哼,“喲,原來你聽見了,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對空氣說話。這話說的好像你從小吃了多大虧似的,我是不是要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叔叔,讓他知道你有多不滿?”
寧景軒掃了凌月一眼,眼中多了一絲狠厲,“凌小姐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我今天是來看依依的,凌小姐要是不想見到我大可以離開。”
“寧景軒,你算什么東西,沒叫你離開就是給你面兒了,見好就收,被得寸進尺!”
白依依一直不說話是不想跟寧景軒扯太多,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不管是寧少庭,還是寧景軒,她都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的牽扯。
眼下凌月和寧景軒彼此如此不待見,再吵下去只怕要翻天了,只好出聲,“凌月,少說兩句。”
被說的人不是因為她錯了,而是因為關系親近,凌月懂,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寧景軒更是懂,臉色有些不好看。
白依依客氣道:“寧副總別見怪,凌月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兒,但她是沒有惡意的,見諒!”
言外之意,凌月說的都是對的,只是不該如此直接罷了。
寧景軒的臉色微愣,“沒事,不是誰的話都會讓我放在心上的,凌小姐愛開玩笑,陪她斗兩句嘴,還是瞞有趣的。”
凌月被按住時候,不然這時候早跳起來去揭開寧景軒的面具了。
白依依裝作聽不懂,笑著說:“寧副總日理萬機,想必還有許多事等著你,我這邊有朋友在就不多留你了。”
凌月對她如何,她心里記著,自是要幫她討回面子的,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
寧景軒的臉上有些不好看,畢竟是見過許多大世面的人,兩秒鐘就將那些不快掩藏了起來,“說的是,我就是聽說你住院過來看看,看你的氣色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今天你沒時間,改日再來看你。”
改日也別來了,省的見著心煩。心里這么想,嘴上還不得不說個“好”字。
寧景軒到了門口,廖凱峻也松開了凌月,哪里知道這人都要走了,凌月還是不肯放過他。
凌月沖著門口大聲道:“好走不送,以后也別來了,凡是和寧家有關系的人都不要出現在依依面前,礙眼!這話是依依說的,原封不動送給你!”
寧景軒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才回過頭來看向白依依,笑著說:“寧少庭是寧少庭,我是我,改日見。”
留下這么句話,轉身就走了,凌月氣得吹胡子瞪眼,“我去,這人真是沒臉沒皮,話都說到這份上,他還要來,什么心思?”
徐崢不以為意道:“這還看不出來,擺明了想撬墻角。”
凌月后知后覺,“你的意思,他也對依依有意思?”
在場的男人皆是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明崢忍不住挖苦,“反應遲鈍如豬,少見呀!”
白依依正要反駁,房門再一次被推開,眾人皆以為是寧景軒去而復返,不成想卻是個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