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風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走遠,他想掙脫身邊的兩個保鏢,無奈力氣根本不夠,為了能讓寧少庭止步,他只好再次扯開嗓子大喊:“寧少庭!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啊!白依依被人綁走了!我親眼看到她被綁上車的!你這個混蛋!她出事了你竟然還優哉游哉地跑來打高爾夫球?你連我都不如!”
只可惜,男人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說辭。
他和楊南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廳后面。
許喬風最終被三名保鏢架著扔出了高爾夫球場。
…………
“嘟嘟……嘟嘟……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嘟嘟……嘟嘟……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不管打幾次,白依依的手機一直顯示關機,凌月懷疑她被外星人綁走了。她本來就是個沒什么耐心的人,會議一結束,她便下樓開出了她的勞斯萊斯幻影。
上車之后,她一邊發動油門,一邊沒好氣地念叨道:“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白依依,你最好是有什么正當理由不能接我電話,否則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剛落,車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倏地一下飛上了大馬路。
兩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她縮短到一個半小時。
到了那出租樓附近之后,她把車停在路旁,火急火燎地敲開了那棟樓的大鐵門。
“平時都不鎖的啊!為什么今天把門關了?房東有病吧!”
前來開門的房東當即黑了臉,他隔著那扇鐵門惡聲惡氣地問道:“小姐,你說誰呢!”
凌月傲慢地抬起了下巴,“你就是這棟樓的房東?”
“是我沒錯,怎么了?找人嗎?我們這座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先把門開了。”
房東瞪了她一眼,最后不情不愿地把門給開了。
凌月這才稍微放軟了點態度,“你們這棟樓是不是有個叫白依依的?”
“是啊,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她最近是不是都沒怎么出門?”
房東一臉無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親戚!這棟樓這么多個房客,我哪兒顧得來啊!”
凌月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收房租的時候倒是都認出來了,連別人工資漲了多少都知道!”她把手橫放在胸前,也不跟他廢話,“我問你,這扇門之前不是不鎖的嗎?”
房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遭賊了?看來你這棟樓很不安全啊!”
他氣呼呼地說:“誰說遭賊了?你能不能認真聽人把話說完?”
凌月也來了脾氣,“那你倒是說啊!”
“今天早上有人在外面發現了一灘血跡,不知道是動物的血還是人血,反正很邪乎。雖然血水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但這件事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出入都開始鎖門了。”
“血?”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我不確定我朋友是否在家,我又沒有她家里的鑰匙,如果她不在家,你能不能替我把門開了,我想進去看看屋里的情況。”
房東連忙拒絕道:“那不行!我怎么知道你就是白依依的朋友?萬一你是騙子呢!不對,你要真是她朋友,應該有她的手機號碼啊!為什么你不直接給她打電話,讓她出門接你?”
凌月語氣焦急,“就是因為她手機一直關機我才親自找上門來的!我朋友她最近情緒不好,不僅失戀了,還失業,在愛情和事業方面都受到了重大打擊!我懷疑她有自殺的傾向,所以打不通她的電話就立刻開車過來了!”
“什么?你是說真的?那……”
見他還猶猶豫豫的,凌月從錢包里抽出了幾張大鈔,一臉不耐煩地塞到了他手上,“只要你幫了我這個忙,事后我還會重金答謝你的。你仔細想想,如果我朋友真的在你這里出事了,那你的房子還能租出去嗎?”
房東一咬牙一跺腳,回道:“好!我現在就帶你上去開門!”
他們一前一后來到了白依依租住的房子門前,凌月敲了敲門,見無人應答,心中那股不安變得越來越大了,她主動退到一邊示意房東開門,“她要么不在,要么就真的出事了。”
房東心里也很慌,他從一大串鑰匙當中找出了白依依的房門鑰匙,哆哆嗦嗦地開了門。
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二人。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房東像塊木頭似的愣在了原地。
“我就說一定有問題!”凌月卻很快速地反應過來,并急匆匆走進了屋里,將散落在地上的帶血的紗布和幾瓶藥物撿了起來,“紗布……消炎藥……醫用消毒水……白依依,難道你真的出事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回過神來的時候,屋里的門都被她開了個遍,不管是房間、廚房還是浴室,她都找不到白依依的身影,唯一可以證明白依依昨天還在的證據,是一堆堆放在洗碗槽里、沾滿了油漬的碗碟。
“不可能的……那丫頭不可能蠢到自殺……再說,自殺也該有尸體啊!她人呢?她人究竟去哪兒了?”凌月心神不寧地從廚房里出來,在看到房東的那一刻,她又恢復了一絲理智,“喂!你!還愣著干嘛?報警啊!我朋友人都不見了!這房子里還多了一大堆帶血的紗布!”
房東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他早已被嚇得神志不清了,聽見凌月在叫他,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邊點頭一邊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凌月則在客廳里踱來踱去。
“如果她沒有自殺,那那些血是誰的?受了傷的人還有力氣親自下廚給自己做飯么?”她漸漸想通了,心底不由暗暗松了口氣,接著,她給徐承打了個電話,并迅速向他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徐承表示立刻趕過來。
一個小時之后,警察到了,徐承也到了,凌月趕緊上前將他拉到了一旁。
“徐承,不要告訴我寧少庭還不知道這件事!”
徐承臉色黯然,“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機會和他見面,再說,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白依依出事了,如果沒人通知他的話,我想……”
“行了,你不用說了!”凌月一臉憤怒,“我對你家總裁是徹底失望了!老婆出事了,他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們也不要指望他了,我再想想辦法!”
“警察是什么時候來的?”
“比你早來15分鐘,他們現在正在取證。我想盡快確認一件事!”
兩人四目相接,徐承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知道那些血到底是不是白依依的,對吧?”
“沒錯!只要不是她的,那說明她還活著,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人間蒸發了!”
徐承皺眉問道:“那你最后一次和她通話是在什么時候?”
凌月不假思索地回道:“前天!”
“你們的談話內容是什么?”
她一邊努力回憶,一邊沉聲說道:“我那天原本是想過來陪她的,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知道她情緒不高,而且她還告訴我,她不打算回北霖了,她想重新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但她那天表現得很奇怪,似乎很不希望我主動過來找她。”
徐承繼續問道:“那她是怎么解釋的?”
“她說她想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
話一落,兩人同時抬起頭來,恍然大悟地對視了一眼。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里!”徐承有條不紊地分析道:“你想啊,她剛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心情肯定不好,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是不會閑下來的。雖然偶爾也想一個人靜靜,但更多時候,她會需要有個人陪在身邊。”
“你的意思是,當時這屋子里不止她一個人?”
“而且有受傷的人。”徐承補充道。
凌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紗布和消炎藥就解釋得清了。”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和她通話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聲音?”
“我不確定……”
徐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警察還會把剛才的問題問一遍,總之,你再好好想想,我回去找總裁。”
凌月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能見到他么?”
“我盡量!”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出租屋。
據可靠消息,寧少庭今天一早就在楊南音的陪同下就去了瀾臨高爾夫球場,這個時候回公司也找不到他,干脆直接開車去高爾夫球場好了。
這么想著,徐承發動了車子。
他知道楊南音肯定不會讓他輕易見到寧少庭,于是事前給羅琴打了個電話。
“伯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總裁說,你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
“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羅琴委婉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這種對話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徐承耐著性子說道:“伯母,這次真的是情況緊急,總裁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