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暖潮與暗流融合在一起將誰的笑臉沾染上了痛苦的表情,難道幸福的底色本就是黑暗的原點,希望與失落交織在一起將誰的良善烙印上了邪惡的字跡,難道自由的深層本就是頹喪的地盤,真實與荒誕碰撞在一起將誰的虔誠鐫刻上了虛假的符號,難道慈悲的情懷本就是虛無的影像,光明誕生的地方不會總是晴空萬里,在烏云密布的天色里同樣可以收獲穩穩的幸福,黑暗的斑點刺傷了和諧的音律一直向下墜落,在冰冷的刀刃間博愛和欲望游走在灰色地帶里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未來的圖景。
陰霾一層疊加著一層在密閉的空間里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息,灰蒙的暮靄阻遏了光焰的流淌把丑陋變成了丑陋的枯藤把虛偽變成了虛偽的面具,孤獨一片緊挨著一片在混沌的意識里感覺到了噩夢的復蘇,殘缺的印記掩蓋了安逸的生活把落寞變成了落寞的塵土把倦怠變成了倦怠的背影,罪惡一塊擠壓著一塊在死亡的陷阱里感覺到了憎恨的聚攏,無邊的黑暗碾碎了智慧的錦囊把復雜變成了復雜的迷霧把愚昧變成了愚昧的毒藥,一切都在平衡的兩端尋找著自身的優勢和劣勢,當幸福的支點搖晃在中心再也感覺不到矛盾的猖獗時,想要的靜謐也許就是平凡中最普通的東西。你和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穿過雨林走上了高原,你們望著黑白交加的天空和大地感覺所有的悲喜都撲到了眼前,陰冷的天空中盤旋著密密麻麻的老鴰,老鴰一會兒排成一字一會兒排成人字,它們凄厲的叫聲夾雜著灰暗的陰影將虛空的幻象擴大了數倍,你和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望著黑壓壓的老鴰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你們能從它們絕望的呼喊中辨別出不祥的征兆,死亡的幻覺裹挾著呼嘯的風浪讓一切都好像陷入了孤寂的深淵里,光明之王白星燁和眾人望著矮矮的地平線駐足了許久,他們盼望的幸福沒有來臨相反涌動起了殘酷的片段,混亂的規則打亂了自然的定律在他們的心中搭建起了精神的廢墟……
前進還是后退不是要問雙腳而是要問意志,在荒謬的現實里光明夾雜著痛苦讓白紙涂抹上了艷麗的油彩,勇敢還是軟弱不是要問傷疤而是要問信仰,在血腥的較量里正義夾雜著絕望讓博愛鐫刻上了柔和的紋飾,自由還是奴役不是要問過去而是要問未來,在貪婪的欲望里給予夾雜著掠奪讓至善澆筑上了溫潤的瓊漿,所有的苦難匯聚成湖海將歷史的印記深埋進了虛無的夾縫中,那些簡單的幸福沒有墮落而是上升到了一個高度撒下了光潔的碎影。你望著大家頹廢的樣子不想看著他們就這樣消沉下去,漆黑的天色只能束縛住前進的步伐卻無法抵擋住光明的滲透,所有的艱險并不都是障礙也可能是一場歷練,希望的夢象會在絕望的后面孕育出更大的幸福等待著雙眼去發現,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拖著兒女們一邊行走一邊講著悄悄話,她面對滾滾的暗流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苦痛和恐懼,也許一次又一次的災難已經拉長了膽怯的距離讓勇敢成為了一種財富,光明之王白星燁和眾人沒走幾步忽然面如土色,他們停在那里好像暗黑的屏障推開光焰狠狠地砸了下來,你循著他們的目光看到前方站立著四五只藏獒,藏獒們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仿佛自己已經變成了餐桌上的魚肉,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不慌不忙地松開了兒女們的手,她望著兇惡的藏獒又望著灰暗的天空讓諧和的氣息噴涌出來摧毀了骯臟的濁流……
恍惚的影像從現實的迷霧中逃離出來改變了誰的溫柔破滅了誰的良善,那些冰冷的風暴蠶食了幸福的權利將痛苦的滋味帶到了幻夢的邊界,悲戚的呼喊從邪惡的圈套中解救出來凍僵了誰的勇敢扼殺了誰的聰慧,那些陌生的面孔祛除了悲憫的情懷將爭斗的游戲帶到了絕望的低地,罪惡的質料從欲念的元素中分解出來吞噬了誰的慈悲摧毀了誰的自由,那些坍圮的廢墟侵占了光明的福祉將模糊的記憶帶到了墮落的深淵,回不來的終究回不來,它們守候著命運的轉盤在死亡的末端尋找著復生的可能,就這樣一遍遍迷失了自己一遍遍又看清了自己。你望著那些兇惡的藏獒也嚇得心驚肉跳,萬般無奈之下你立即招呼大家向后撤退,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帶著兒女們望著腳下的路不知如何是好,她覺得他們可以戰勝藏獒們也可以擊退黑暗的狂潮,光明之王白星燁和眾人舉起的刀劍又插進了劍鞘里,他們本想著大戰一場但之后覺得保存體力才是最好的獲勝方式,就這樣所有人都調轉過頭望向了身后的暮靄和地平線,不料卻發現來時的路被七八頭牦牛所阻斷,藏獒們和牦牛們站立在道路的兩端不給他們脫逃的機會,他們意識到整支隊伍已經陷入了兩面夾擊的困境,現在他們前進不了一步也后退不了一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僵持的階段找到突破口然后殺出一條血路……
殺戮的意念蠶食了光明的火種在狹隘的感官中是為了得到自由還是為了得到禁錮,理智的鑰匙打開了愚昧的心門讓歡樂的氣息滲透進去改變了安逸的頻率,混亂的秩序裁剪了希望的錦緞在坎坷的路途中是為了得到完整還是為了得到空缺,救贖的信仰感化了怠惰的魂靈讓慈悲的念想灌輸進去影響了仁愛的生成,虛構的戲劇阻礙了真實的生活在卑微的紅塵中是為了得到簡單還是為了得到繁雜,正義的進展扼制了罪惡的沖擊讓和諧的雨露傾灑進去滋潤了覺醒的河流,一切的紛爭只是生命的插曲并不能做為歷史的主體,在短暫與永恒的交替中幸福不知不覺成為了故事的主角。你搭好弓弦決定與高原上的兇獸對抗到底,羽箭一支接著一支飛馳而去射中了兇獸的頭部和腹部,藏獒們和牦牛們被激怒之后騰起煙塵狂奔了過來,它們要將血紅色的光焰蹂躪成一片片凋零的灰燼,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扔出飛鏢刺傷了各個方位的兇獸,她知道選擇退縮就是親手把自己放在屠宰架上任人宰割,藏獒們和牦牛們越逼越近仿佛沸騰的血液早已淋遍了全身,它們渴望殺戮渴望在痛苦的邊緣贏得最后的勝利,光明之王白星燁抽出利劍加入了作戰的隊伍,他一邊砍殺著兇獸一邊命令士兵去遠方尋求增援,藏獒們和牦牛們將他團團圍住一點逃脫的空隙也沒有留下,它們甩動著蹄子搖晃著腦袋要將他置于死地,眾人看到瘋狂的兇獸越戰越勇攥緊的兵器滑落在了地上,他們沒想到黑暗的力量竟如此強大根本無法抵擋,藏獒們和牦牛們撕咬著他們的皮肉和衣裳就像把玩著木偶,它們制造著野蠻的游戲在殘忍與憐憫之間拼湊著肉體與靈魂的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