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血紅的光焰噴涌在蒼穹的頂端將誰的歡樂延伸到了靈魂的末梢,虛假的幻象勾勒著悲慘的畫面在真實與荒誕之間發(fā)現(xiàn)了正義的本身,憐憫的情懷流淌在意識的底層將誰的理智拓展到了官能的邊緣,血腥的爭斗融合著凄厲的叫喊在慈悲與殘暴之間洞察了安寧的意義,堅定的信仰根植在血肉的深處將誰的良善聚集到了美德的范疇,混亂的規(guī)則拼湊著自然的定律在崛起與墮落之間找到了幸福的價值,光明催生著黑暗,黑暗制約著光明,博愛包容著欲望,欲望引導(dǎo)著博愛,兩者既有交融又有排斥,既有親和又有疏遠,既有統(tǒng)一又有矛盾,所有都在相對的空間里找尋著平衡的力量,就像殘缺的記憶被撕成碎片然后又復(fù)原到了最初的完整。
暮靄摻雜進明媚的暖潮里還能不能看清絕望的影子,在恍惚的夢境中現(xiàn)實被冷漠拉扯著到底要制造出一個多么破碎的天地,風(fēng)暴糅合進救贖的信仰里還能不能發(fā)現(xiàn)殘忍的一面,在雷霆的轟鳴中至善被原罪侵占著到底要描繪出一幅多么殘缺的畫卷,黑暗滲透進光明的烈焰里還能不能感知陰冷的存在,在殺戮的循環(huán)中和諧被爭斗吞噬著到底要演繹出一場多么凄慘的戲劇,所有的所有似乎都得不到完美的結(jié)局,在開頭的誓言里肉體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山丘但靈魂卻還滯留在原地。你和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帶領(lǐng)著眾人行走在盆地之中,平坦的道路承載著你們的美夢在挫折與奮進之間延展到了遠方,你們邊說邊笑感覺不到憂傷的來襲只感覺到了一絲甜甜的歡樂,然而隨著光焰的消散暮靄像一道屏障遮擋了下來,漆黑的天色仿佛涂抹了一層污垢看不清黑與白,飄零的花瓣攜帶著泛黃的落葉在風(fēng)暴的圍攻下肆意飛舞,冰冷的寒潮凍結(jié)了幸福的旋律讓死寂愈來愈恐怖,厚重的大地完全籠罩在了一片荒涼與混沌之中,飛鳥和游魚找不到歸去的方向在半空在水里橫沖直撞,你們頂著惡劣的天氣加快了前進的步伐,絕望的氣息掩埋了希翼的翅膀在洶涌的漩渦里上升了一個階梯然后又下降了一個階梯……
勇敢的游戲阻隔了懦弱的蔓延在前進與后退的念想中增加了正義的斗志,正義的斗志抹殺了邪惡的陰影在聰慧與愚蠢的掙扎中選擇了光明的一面,沉重的枷鎖禁錮了自由的擴散在現(xiàn)實與理想的交錯中制造了虛假的表象,虛假的表象碾壓了真實的本相在安逸與紛亂之間挖掘了暗黑的墳塋,高尚的道德分裂著憂郁的樣態(tài)在歡樂與悲傷的碰撞中凝結(jié)著理智的元素,理智的元素束縛著激情的泛濫在物質(zhì)與精神的融合中期盼著和諧的誕生,一切似乎都處在瘋癲的狀態(tài)得不到一個完滿的答案也看不清一幅斑斕的圖景,只感覺殘夢攪動著未來在記憶的深處破裂成碎塊無法得到希望的眷顧。凝重的天幕包裹著烏云與雷霆朝著大地和海水滾滾而來,死亡的幻覺連綴著模糊的影像將現(xiàn)實與夢境區(qū)別開來又雜糅到了一起,你和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聽著狂風(fēng)的呼嘯與雷霆的轟鳴陷入了慌亂之中,你們驚懼地望著漆黑一片的天地不知道遠方的光明究竟在哪里,過了許久之后天空下起了雞蛋般大小的冰雹,你們將衣裳包裹在頭上然后加快速度尋找著避難的港灣,走著走著你們發(fā)現(xiàn)前面的泥地上趴著一個青年,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好像陷入了長久的昏迷,我們沒有遲疑而是邁開步伐準備去救起那個落難的青年,碩大的冰雹砸傷了我們的腳面砸傷了大地的肌膚卻砸不傷心中涌動的暖意……
卑微的幸福浸透了凄風(fēng)與苦雨在仁愛的暖潮中擁有了慈悲的守護,慈悲的情懷感染了倦怠的身影在光明的軌跡中驅(qū)逐了陰冷與絕望的突襲,歡樂的本源裹挾了憂傷與苦痛在自由的念想中收獲了正義的關(guān)照,正義的號角喚醒了模糊的印記在宇宙的精神中阻擋了混亂與爭斗的進犯,恒久的夢想遭受了詆毀與蔑視在平凡的契約中贏得了理智的贊賞,理智的天平衡量了頹廢的籌碼在偉大的規(guī)劃中消除了懶惰與沖動的蹂躪,慈悲,是夢幻亦是現(xiàn)實,正義,是公平亦是壓榨,理智,是肉體亦是靈魂,在真實與虛構(gòu)的表象中紅塵似乎從來沒有輸過其實從一開始便選擇了錯誤的地點。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和國君黑梓瀟將這個青年攙扶上你的脊背然后繼續(xù)趕路,你們越是瘋狂地奔跑著冰雹越是猛烈地亂砸著,昏暗的天色沒有一點放晴的跡象而是越發(fā)的陰沉,你們急匆匆地走著終于看到了一棵參天大樹,大樹像一個巨大的帷幕將你們包裹在中間遭受不到冰雹的侵襲,你們將這個青年放在石頭上輕輕喚醒了他,這個青年嚅動著嘴唇似乎要告訴你們什么又似乎只是想打破沉默,你們望著蓬頭垢面的青年又望了望急速下墜的冰雹,灰色的記憶又重新舒展開來侵占了光明的領(lǐng)地和遠方的希望……
慈悲一片銜接著一片最終連成了溫柔的慈悲,在虛假的幻象里溫柔的慈悲包容了誰的罪惡守護了誰的天真,至善一層重疊著一層最終變成了完美的至善,在荒誕的現(xiàn)實里完美的至善化解了誰的殘忍積聚了誰的歡樂,安寧一摞擠壓著一摞最終化成了永久的安寧,在殘酷的爭斗里永久的安寧掩蓋了誰的丑陋支撐了誰的美夢,光明來臨的時候黑暗總是會褪掉偽裝與光明為伍,當光明慢慢減弱漆黑的暗流越聚越多時,黑暗就成為了真正的本相。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從布袋里取出食物遞給這個青年為他充饑,國君黑梓瀟拿出水具放在這個青年的身邊為他解渴,這個青年吃著食物喝著水一點一點恢復(fù)了體力,你走到這個青年的面前問他為何會孤零零地趴在泥地里,這個青年無奈地說自己在回家的途中不小心被一塊碩大的冰雹砸中失去了意識,你的妻子花仙橙水瑤關(guān)切地問他的家離這個地方是遠是近,這個青年撓著頭說自己的家就在盆地的盡頭,眾人簇擁過來幫助他清洗了滿身的污泥,這個青年望著下墜的冰雹感覺到了內(nèi)心的溫暖也感覺到了外面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