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暗夜漂浮著細細的紅線在殺戮的邊緣閃動著昏暗的寒光,仇恨的暴怒遮掩著昏暗的寒光在感性的極端釋放著陰冷的氣息,巨大的風暴裹挾著陰冷的氣息在溫熱的襁褓制造著恐怖的陷阱,墮落的思潮依附著恐怖的陷阱在情感的懸崖催生著倦怠的念想,飛落的殘雪封凍著倦怠的念想在戲劇的尾聲浸透著汗漬的咸味,迷蒙的幻覺充斥著汗漬的咸味在混沌的區域鯨吞著真實的本相。光明接近了黑暗的本源是想感化罪惡的初心還是想毀滅所有的不公,幸福驅散了痛苦的陰霾是想取代憂傷的位置還是想變成其中的一分子,好的事物可以轉變為壞的事物,壞的事物也可以轉變為好的事物,一切想重生的物質都在輪回的軌道上選擇著以后的道路。這名俠女手持燈盞急匆匆地來到水淵之國的城墻腳下,她將燈盞扔進柴草堆中然后躲到暗處等待著大火的蔓延,火舌隨著柴草的搖曳在狂風的暗流里由弱小變得兇猛,城墻上的守夜人看到燃起的大火相互商量著對策,他們跑下城樓拿著木桶準備前去滅火,這名俠女趁機從城墻的一角翻了進去,她避開擁擠的人群直逼國君藍俊堯的寢室,國君藍俊堯早已在香爐的微醺中沉入了睡夢,他躺在床榻上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這名俠女推開房門在屋子里找尋著國君藍俊堯的蹤跡,她轉身一看國君藍俊堯緊閉雙眼沒有覺察到一絲危險的臨近,于是她抽出利劍朝著國君藍俊堯的脖頸砍了下去,國君藍俊堯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頂閃過一道慘白的劍影,他猛然驚醒抽出枕下的利劍擋在了那把利劍的下方,這名俠女收回利劍一腳踢翻了整張床榻,國君藍俊堯連人帶床全部跌落在了地上,這名俠女再一次抽出利劍刺向了國君藍俊堯的胸膛,國君藍俊堯躲過劍影一邊踉蹌著沖出門去一邊大聲叫喊著,這名俠女知道自己再不逃走就很可能被守夜人活捉,她攀上屋頂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冰與火的游戲之中……
黎明的曙光沉進暮色的帷帳里為何看不清幸福的本身,當理智的星點慘遭愚昧圍困時正義能否沖淡所有的仇恨登上頂峰,良知的花環套在歷史的豐碑上為何得不到美夢的眷顧,當榮耀的旗幟慘遭險惡玷污時單純能否托起堅定的信仰彌補殘缺,博愛的力量扼制了貪婪的欲望為何喚不醒迷醉的靈魂,當成功的喜悅慘遭失敗阻礙時堅持能否創造奇跡迎來安寧。曙光從有溫度的地方誕生最終還是要熄滅在有溫度的地方,理智從智慧的根部長出嫩芽最終還是要選擇落葉歸根,博愛從靈魂的深處滲入骨髓最終還是要埋藏進宇宙的洪荒之中,所有的美德來自于外部世界與內心世界交匯的空白地段,想探究卻永遠找不到最開始的起點。國君藍俊堯的呼救引來了在走廊中巡邏的守夜人,他們迅速跑過來將這名俠女包圍在了中間,這名俠女跳上樹干準備翻越城墻逃之夭夭,城墻上的守夜人撒下大網將這名俠女牢牢套住,這名俠女張開嘴巴吐了國君藍俊堯一臉口水,撒網的守夜人舉起劍鞘向這名俠女的后腦勺砸去,這名俠女無力地晃動了幾下身子陷入了昏迷,國君藍俊堯命令守夜人將這名俠女關進牢獄嚴加看管,改日再將她推到大庭廣眾之下宣判罪責,這名俠女被守夜人架著胳膊倒拖著走向了牢獄,然而正義的聲音似乎并沒有因為玫瑰的凋謝而停息,它在看不見的地方正積聚力量準備拯救所有流浪的心靈……
黑夜的疼痛蔓延到晨曦的前端似乎要侵占白晝的明媚,在灰蒙與幽藍的夢境里自由難道真的只是一個虛幻的假象,肉體的麻木征服了精神的高貴似乎要奪取靈魂的純潔,在乏味與怠惰的洪流里憐憫難道真的只是一種卑微的存在,死亡的陰影依偎著罪惡的刀刃似乎要砍掉歡樂的枝蔓,在殘缺與憂傷的深淵里救贖難道真的只是一抹易逝的云煙。心靈最想要的東西往往不是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而是自己一直缺少的東西,如果既想要缺少的東西又想讓擁有的東西繼續疊加,那么隨之而來的可能是新一輪的痛苦。國君藍俊堯命令獄卒將這名俠女押解到濤濤的江水邊,他要讓所有的子民知道自己的江山容不得任何逆反,殺一儆百雖然殘忍但沒有血的教訓沒人會愿意順從,他必須卸下一切包袱將這名剛烈的俠女判處水刑,圍觀的子民都睜大眼睛巴望著誰也不敢吱聲,他們唯恐自己也被國君藍俊堯當作逆反的同謀而處死,然而這樣血腥的屠殺方式還是激起了一些子民的反感,他們已經不再相信這個國度能將他們從苦難的深淵中拯救出來,國君藍俊堯手指一揮讓獄卒將這名俠女投入激流中,只聽見一聲長嘯喚醒了天邊的紫丁香將光明涌到了眼前,無數的飛鳥攜帶著白晝的美夢在未來的宏圖里盡情地翱翔……
黎明的憂傷不會永遠停擱在夕陽沉落的地方而喪失力量,就像顛簸的船只不會永遠漂泊在海水的中央而無法返航,破碎的記憶不會永遠攪動著失敗的殘片讓信念崩塌,就像彷徨的思緒不會永遠打不開紛亂的情結讓理智淪陷,痛苦的傷疤不會永遠滴淋著鮮血看不到痊愈的那一天,就像物質的充裕不會永遠遺忘精神的虛空而掘下暗黑的墳墓。肉體的幸福總是短暫的,它遠沒有靈魂中的幸福停留的長久,欲望掏空了宿命里的所有幸運,它終究要與夢魘走上同一條道路,失落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躲藏的縫隙,它在悲觀的意識里早已預感到了歡樂的結局。將軍黃曦悅得知國君藍俊堯將那名俠女判處水刑后極其憤慨,他決定號召水淵之國的子民和火靈之國的子**合起來顛覆獨裁的統治,一部分子民愿意參入到起義的隊伍一部分子民繼續選擇緘默,將軍黃曦悅一邊游說受苦的群眾一邊到偏僻的山洞打造兵器。國君藍俊堯歷經幾場大戰后傷亡也非常慘重,一部分士兵還想繼續作戰一部分士兵已經有了厭戰的情緒,他們商量著是選擇真槍實彈的廝殺還是選擇裝模作樣的打斗,最終士兵們決定在保證自己生命不被傷害的前提下消極應戰,將軍黃曦悅知道士兵們的意圖后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他要用手中的兵器和子民的心聲徹底推翻國君藍俊堯的統治,沒有后退的余地只有勇往直前面對生死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