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夜色迷惑了星月的嬌媚在孤獨的心扉里等待著希望的破滅,仇恨的堤壩阻塞了涓涓的溪流在慘烈的廝殺里封閉著憐愛的光芒,飄飛的殘雪凍僵了大地的輪廓在灰白的蒼穹里細數著憂傷的痕跡,邪惡的欲念擊沉了信仰的巨輪在愚昧的吟唱里分享著精神的荒蕪,流浪的塵埃撕碎了博愛的嫁衣在潮濕的墳塋里詛咒著救贖的降臨,虛假的表象遮掩了靈魂的高尚在殘缺的美夢里編織著人性的復雜。美好的東西總是被丑惡壓制在下面得不到應有的褒獎,幸福的東西總是被痛苦撕裂成碎片得不到光明的青睞,一切的喜劇總是從悲劇開始然后再以悲劇結束。五個親信扛著裝滿金幣的袋子離開了水淵之國的國庫,他們晃晃悠悠地行走在庭院里并觀察著四處的風聲,城墻上的守夜人來來去去地望著下面生怕有外敵闖入,昏暗的光影投射在漆黑的城墻上露出了斑駁的白點,五個親信攀上了最隱秘的一堵圍墻準備跳到城外,突然一名守夜人發現了他們扛在肩頭的袋子,其他四個親信相互推搡著不顧一切地向城墻上爬去。守夜人搭起弓箭朝著壓抑的夜色射出一陣箭雨,只看到千百支羽箭像決堤的洪水吞噬了光明里的每一絲暖意,五個親信有的跌落在城墻之內有的跌落在城墻之外,他們倒在血泊里身上扎滿了一支又一支冷得泛白的羽箭,此時,昏黃的夜色徹底墜進了罪惡的深淵無法感知心靈的溫度,孤獨的繁星灑下一行冰涼的淚珠再也聽不到黎明燃起的聲音……
憂傷凝固成冰刃的影像斬斷了哀悼的紐帶,紐帶的絲線連接著悲憤的怒火在櫻花的舞動里透出了肅殺的冷清,彷徨蛻變成倦怠的樣子模糊了現實的印記,印記的輪廓依附著物質的洪流在狂歡的季節里擺出了孤傲的姿態,恐懼演化成云翳的形狀恫嚇了熾熱的光焰,光焰的暖潮撫弄著黎明的風暴在激情的漩渦里辟出了平坦的大道。憂傷,還沒嘗到歡樂的滋味便回到了憂傷的從前,彷徨,還沒走到擁擠的路口便遇見了彷徨的自我,恐懼,還沒聽到痛苦的尖叫便屈服了恐懼的本色,所有的無奈似乎都是宿命安排在生命里的一枚棋子,有的逃掉了有的終究逃不掉。國君青雨翔得知自己的五個親信被守夜人亂箭射死后失聲痛哭,他命令仆從將整個城堡布置成黑白兩色來悼念死者,然后讓樂師穿上喪服吹奏哀曲長達三天三夜,大臣和將士聽聞噩耗紛紛在大殿里舉起了拳頭,他們已經退讓了一步沒想到最終換來的是這樣的結局,國君藍俊堯寧愿淪為守財奴也不惜拋棄兩國的情誼,他的冷漠和絕情遲早要將自己的江山斷送在自己的手里。國君青雨翔平復了一下心情決定對水淵之國正式宣戰,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子民變成羔羊任人宰割,慈悲的念想既然無法破除被邪惡侵蝕的那個魔咒,無盡的殺戮也許是走上巔峰毀掉貪婪的唯一選擇……
光焰與暮靄同時彌漫在蒼穹之上到底要制造出一場怎樣的斗爭,死亡夾雜著呼喊在仇恨的逆流里究竟想席卷起一股怎樣的颶風,反抗與屈服同時撕扯著權力的面具到底要腐蝕掉誰的心靈,貪婪裹挾著悲傷在破碎的美夢里究竟想凍結住誰的肉體,救贖和墮落同時教化了冷漠的無情到底要支撐起哪一片傾斜的暗影,殘忍依附著邪惡在失落的深淵里究竟想撬開哪一片微弱的熹光。逆流可以激發向上的動力也可以破壞原始的初心,美夢不是現實的某個片段也不是厄運的某次降臨,深淵埋沒了時間的長度也埋沒了空間的廣度,生命的轉輪總是在不經意間運行了一大半,而自己卻還停留在原處等待著下一個開始。國君青雨翔派出鳳凰和麒麟準備前往水淵之國撲滅他們囂張的氣焰,鳳凰盤旋著飛升到高空落下一團團熾熱的烈火,麒麟奔跑在荒漠上猶如一道道霹靂的閃電,就這樣兩種猛獸帶著復興火靈之國的榮耀在冷酷與多情之間狂舞,國君藍俊堯得知戰爭即將到來的消息后派出了禿鷲和獵豹進行攔截,禿鷲露出利爪和尖喙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凝聚在眼眸里,獵豹仰天咆哮著在地上挖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好像要設置許多陷阱,國君藍俊堯的猛獸避開灰暗的影子在殺戮的浪潮里急速前行,經過漫長的跋涉它們相遇在了高原之上。火靈之國的猛獸和水淵之國的猛獸站在兩邊誰也不肯屈服,轟鳴的雷霆和狂野的風暴頃刻之間形成了一道屏障,明媚的力量和昏暗的力量游走在絕境里一觸即發,只見鳳凰和麒麟擊碎屏障沖向了禿鷲和獵豹,鳳凰撕咬著禿鷲的羽毛在暮色里凋零成一片又一片,禿鷲抓撓著鳳凰的脖頸滲出鮮血一滴又一滴,麒麟騰空躍起將獵豹撲倒在了地面上,獵豹甩動著尾巴將麒麟推進了泥潭中,鳳凰和麒麟剛一占據上風便被禿鷲和獵豹打得遍體鱗傷,禿鷲和獵豹剛一恢復體力便被鳳凰和麒麟咬得鮮血淋漓,就這樣它們纏斗在高空和地面之間相互攻擊卻勝負難分。國君青雨翔看到勝利無望便命令鳳凰和麒麟返回火靈之國,他接下來要派出更強大的生物與邪惡的力量決一死戰,只是現在他還不能露出欣喜的表情以掩蓋頹喪,因為一切的定數總會在不經意的輪回中反轉成變數……
黎明的暖流終究奪取了自由的擁護在生死的較量中辟出了道路,道路的基石延伸著心靈的深度在真誠與虛假之間做著慎重的選擇,勇敢的火花終究擊退了漆黑的陰霾在星月的碰撞下擦出了激情,激情的靈藥消除著傷疤的疼痛在理性與感性之間想著遠方的燈塔,信仰的旗幟終究埋葬了罪惡的仇殺在彩虹的光色里悟出了幸福,幸福的真諦牽動著至善的魂魄在珍惜與揮霍之間記著曾經的苦難。黎明在黑夜的盡頭展現出了最美的時刻,因為那時也是寒冷達到最飽和的狀態,勇敢在死亡的瞬間展現出了最真的時刻,因為那時也是仇恨達到最絕情的狀態,信仰在道德的臨界展現出了最善的時刻,因為那時也是沉溺達到最頂峰的狀態,一切美好的東西總是在丑惡最狂妄的時刻發揮了最大的作用,而心靈似乎總是把自己包裹起來不愿承受外界的傷害。國君青雨翔準備請來透明人和變種人掀起新一輪的戰爭,透明人和變種人收到傳喚后從偏僻的山區來到了城堡,國君青雨翔說他們急需贏得一次勝利來遏制對方的蠻橫,透明人和變種人說愿意為自己的子民承受各種痛苦和煎熬,國君青雨翔目送他們踏上征程走向了你死我活的血戰中,而自己則留守在城堡里為他們默默地祈禱。透明人和變種人駐足在荒野之上等待著對方的應戰,國君藍俊堯派出隱形人和活死人展開腥風血雨的較量,隱形人和活死人聚集在另一端猶如饑渴的渡鴉黑漆漆的一大片,透明人和變種人先按兵不動觀察著周圍的地勢優劣,隱形人和活死人迫不及待地沖到了荒野最低洼的區域,透明人和變種人立即拉滿弓弦射出了一支支帶毒的羽箭,隱形人和活死人由于視野狹窄看不清高地的境況,他們猶如甕中之鱉任憑對方欺凌卻無還手之力,透明人和變種人停止射箭希望對方能夠繳械投降,剩余的隱形人和活死人爬出低地仍做著最后的掙扎,他們手持利劍和大刀朝著透明人和變種人發動反擊。透明人和變種人沖下高地與他們拼殺在了一起,只看到撕裂的傷口和痛苦的慘叫拉扯著心靈不知正義為何物,冰冷的眼神和鋒利的刀尖撞擊著魂魄不知自由的初衷,最后透明人和變種人一鼓作氣將隱形人和活死人殺得片甲不留,他們望著血紅的黎明知道勝利的榮耀已經在理智的邊緣重新顫動,一個華麗的美夢正打破欲念的禁錮開始獲得現實的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