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進幻夢的深淵里好像永遠醒不過來一樣,當廝殺的暗影把絕美的焰火化成一抹輕煙時,疼痛似乎才從臨界的邊緣回到了至高的頂點,仇恨滑進意識的死角里好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當罪惡的手掌把正義的旗幟丟擲在地面上時,冷漠似乎夾雜著慵懶忘記了當初的勇敢,苦難落進絕望的縫隙里好像每一天都是灰色的樣子,當哭泣的眼睛把快樂的面容染上悲慟的神色時,厄運似乎總是降臨到黎明剛要燃起的時刻。幸福被心靈的陰暗面剝離的失去了安逸的模樣,安逸裹挾著憂傷的洪流在死亡的瞬間感覺到了虛無的存在,虛無將表象的瑰麗映射到理念的深層烘托出了一個荒誕的現實。草原上的狼第一次突襲成功后又開始謀劃著第二次攻擊,它們趁著深夜聚集在山頂上時刻觀察著下面的動靜,羊圈里的羊由于遭受了致命的傷害個個提高了警惕,它們蜷縮在一起組成一道銅墻鐵壁來抵擋狼的進犯,國君青雨翔帶領著將士和牧羊人騎上馬匹奔赴到了羊圈的四周,只要狼信誓旦旦地踏進羊圈他們就采取最猛烈的打擊,無論死傷多少羊多少馬也不能再一次讓狼得逞。隨著狼嚎一遍又一遍在空曠的草原上響起,狼群像一股海潮沿著礁石奔流而下,不一會兒它們就跳過圍欄沖散了扎堆的羊群,狼在羊圈里展開了血腥的撕咬和激烈的搏斗,它們扼住羊的咽喉和四肢不停地搖晃著腦袋,直到鮮血噴出血管迸濺到皮毛和地面上,牧羊人招呼國君青雨翔一行人進攻的時機已到,他們駕馭著馬匹沖進羊圈堵住了狼群的退路,受困的狼咬壞圍欄不顧一切地向外奔逃,只看見一個又一個黑影疾馳在草原上像一張張鬼魅的畫像,牧羊人和國君青雨翔一行人手持刀劍砍殺著逃竄的狼群,狼躲閃到馬匹的后面啃咬著它的后蹄和尾巴,牧羊人擲出利劍刺中了狼的眼睛,又有一只狼跳躍起來咬住了士兵的雙腿,士兵揮舞著大刀削掉了狼的耳朵,還有一只狼夾在國君青雨翔和將軍的馬匹之間,這只狼露出兇惡的神情仿佛要與他們同歸于盡似的,國君青雨翔拔出利劍對準狼的心臟刺了過去,將軍拉緊馬韁把蹄子踏了上去,就這樣狼群在牧羊人和國君青雨翔一行人的追殺下已所剩無幾,牧羊人說我們只需把狼逐出草原不必趕盡殺絕,國君青雨翔知道狼和羊雖然水火不容但也缺一不可,讓它們相互爭斗應該是自然的選擇而不應該是人為的選擇,將士們跳下馬匹圍攏過來點起了一堆篝火,搖曳的苗子映著每一張面孔就像從掌心中托起的紅日一樣燦爛……
光焰從黑夜的末端涌起延伸到白晝的世界里到底經過了幾次痛苦的轉變,當自然的寂靜和人文的喧囂發生猛烈的碰撞時,理性的光輝是否可以消除感性的偏見達到內在的和諧,至善從極惡的盡頭孕育出來然后撐起偉岸的身軀到底經過了幾次艱辛的磨合,當鋒利的刀劍刺穿情感的堡壘獲得凱旋的歌聲時,溫暖的懷抱是否可以阻擋風雪將希望緊緊包裹,博愛從仇恨的烈火中找到救贖的力量到底經過了幾次死亡的考驗,當智慧的花環套在愚昧搭建起來的階梯上時,遠方的星月是否可以照亮夜色指引攀登的道路。憂傷彌補不了心靈的空缺,它只會把歡樂撕成碎片扔進深淵,歡樂填充不了肉體的絕望,它只會制造出喜悅將冷清化為烏有,放縱改變不了時間的規律,它只會破壞秩序讓規則出現混亂,秩序束縛不了空間的平衡,它只會影響因果使愛恨難以共生。牧羊人和國君青雨翔一行人將殘余的狼群逐出草原后返回了屋舍,牧羊人的妻子守候在門口望著他們凱旋歸來的身影走了過去,她讓自己的孩子從屋內端出油茶和青稞好好招待這些英雄,國君青雨翔一行人享受著美食美酒心里卻一直牽掛著災民的安危,他們吃完喝完后準備離開草原繼續踏上遠方的征程,國君青雨翔一行人一一擁抱了牧羊人一家人并向他們揮手告別,此時,光焰完全從黑暗的中心抽離出來懸掛在了天邊,瑰麗的霞丹色穿過云層在鳥語花香的季節里凝成了一幅潑墨畫……
夜色沖垮了心靈的防線在冰冷的洪流里釋放著未知的恐懼,廢墟掩埋了黎明的光輝在絕望的呼喊中細數著朦朧的愛意,憂傷將悲情的色彩渲染到極致在眼淚的閃爍中感知到了肉體的脆弱,沙塵將遠方的綠洲變成荒漠后在死亡的風暴里擺弄著命運的棋局,苦難延伸著悲觀的長度在憐憫的襁褓里等待著幸福的來臨,噩夢挖掘著感性的深度在沉淪的意識中期盼著光明的覺醒。憂傷,還是憂傷,在看不到的灰色地帶疼痛似乎從未改變,悲觀,還是悲觀,在物質的繁華里安穩似乎只能是一種奢望,所有的所有好像都有喜劇的成分,可最終都會變成悲劇的結果。國君青雨翔和他的將士們終于走出草原抵達了被洪水淹沒的村寨,他們望著逃難的子民和洶涌的激流不禁落下了眼淚,簡陋的房舍浸泡在污濁的泥水里分不清什么是屋檐什么是墻壁,殘破的家什遺落在荒草和野花里早已腐爛成了一堆朽木,撕心的哭喊夾雜著絕望的悲嘆在時間的聲響里打碎了安逸的美夢,孤獨的背影拉長了情感的距離在陌生的腳印里找尋著美好的奇跡。國君青雨翔沒想到突如其來的災難會如此的可怕,整個村寨淹沒在洪水里再也找不到那些祥和的影子,一切的一切似乎在眨眼之間丟失了最初的模樣,沒有幸運的眷戀也沒有溫馨的依托……
黑夜的影子縮短著白晝的距離讓慘淡的暮光堆積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幽怨的悲泣攪亂了內心的平和在坍圮的廢墟里感受著世俗的蒼涼,堅定的信仰支撐著高貴的魂魄將眼前的災難看成了一次肉體的洗滌,寬闊的溝壑阻隔了路途的平坦在輪回的絕境里發現了希望的存在,時間的鐘擺搖晃著曾經的親睦使現在的憂患墜入了一片死寂的荒野,光明的翅膀撲打著洶涌的暗流在權力的爭斗里看不透游戲的規則。幸福,沒有成為愉悅的一部分相反成了痛苦的一部分,在短暫與永恒轉化的瞬間,平衡似乎被混亂驅趕到了另一個空間,死亡,不是夜色投進深淵中的影子而是黎明熄滅后的復活,在墮落與救贖轉化的瞬間,美夢似乎一直都與虔誠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皨D人,你們這個村寨為何會突然被洪水淹沒,房屋倒的倒塌的塌,子民只能流離失所。”國君青雨翔拉著婦人的手,傷心地說。“國君,這一切都是水淵之國的水壩決堤造成的,那天夜里我們村寨的子民都酣眠在睡夢之中,突然一聲巨響洪水像野獸般涌進了村落,人們來不及穿好衣裳便逃離屋舍攀爬到了高處,有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小孩就只能眼睜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這位婦人哭紅了眼睛,她的左手牽著一個小孩!拔覀兊淖用裨馐芰巳绱藝乐氐乃疄,我必須親自前往水淵之國討個說法,國君藍俊堯必須為這場災難承擔所有的責任!眹嘤晗柰炱鹦涔埽瑧嵟卣f!皣{俊堯應該為我們調撥大量的金幣,此時我們的金幣因為下發給乞丐已經明顯不足,修筑水壩和重建家園必須從他們的國庫里支出!睂⑹總儑谝粔K,強硬地說道!敖饚虐l放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但也不能忽視對落難子民的心理疏導,他們的親人傷的傷死的死,一定會在長時間留下灰暗的陰影,你們時刻要懂得排憂解難給他們送去溫暖。”國君青雨翔閉上眼睛,憂郁地說。
水火的較量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在死亡的風暴里拉開了序幕,熾熱的情感攪動著權力的刀刃在自由的光環里露出了冷漠,金錢的誘惑控制著心靈的沉浮在物質的陷阱里吞噬了悲憫的情懷,破碎的美夢隱射著現實的明暗在理性的意識里知曉了友情的瓦解,絢麗的表象遮掩了理念的蒼白在虛無的感官里尋覓著博愛的滋養,正義的號角吹遍了仇恨的死角在仁慈的源泉里聆聽著光明的崛起。失望伴隨著幸福的更迭偏移到了天平的最末端,殺戮席卷著痛苦的暗影將孤寂感染給了被欲望迷惑的眼睛,墮落彌漫著灰蒙的氣息在生命的終點呼喊著腐朽的勝利,一切本應該消失的東西都在污穢里被釋放了出來,擁有了一個復雜的外殼和一個簡單的內核。國君青雨翔帶領著將士們來到水淵之國見到了國君藍俊堯,他將水壩決堤淹沒自己村寨的災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國君藍俊堯說水壩決堤是天災而不是他們故意放水引發的,所以他們只愿拿出一少部分金幣幫助難民重建家園,國君青雨翔聽后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說國君藍俊堯如果不拿出大量的金幣那么兩國的友情將徹底破裂,國君藍俊堯憤然離開王座朝著寢室的方向揚長而去,國君青雨翔站在原地決定與水淵之國背水一戰,就這樣兩個友好的盟國因為水患的紛爭形同陌路,一場慘烈的戰爭從仇恨中被醞釀出來準備毀滅所有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