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暗潮涌起千層風浪在墮落與救贖之間尋找著光明的墳塋,漆黑的暮靄筑起百米屏障在傾頹與覺醒之間呼喚著心靈的溫柔,自由沉進情感的淤泥里是想獲得最大的幸福還是想贏得最大的苦痛,奴役刻入肉體的骨髓里是想永遠的俯首帖耳還是等待著卷土重來,卑微的自我凝聚著本能的力量在權(quán)力的巔峰看不見勝利的花環(huán),高貴的超我沐浴著慈悲的情懷在博愛的星夜里感知到了平等的光芒。欲念從痛苦的黑洞里被激發(fā)出來最終還是要回到痛苦的黑洞里,至善從和諧的夢境里被創(chuàng)造出來最終還是要回到和諧的夢境里,仇恨從罪惡的深淵里被提拎出來最終還是要回到罪惡的深淵里,世間的萬物總是在時間與空間的精心規(guī)劃下周而復始地運轉(zhuǎn)著,有轟轟烈烈的激情也有平平淡淡的恬靜。蝶澈之國的國君黑梓瀟帶領著他的將士們殺進了被勝利沖昏頭腦的敵兵陣營,他們手持利劍和大刀將憤怒的火焰燒到了仇恨的邊緣,二公主橙淑鳳、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的親信在權(quán)力的誘惑下依舊奮勇殺敵,他們相信自己的幸福就應該來自尸橫遍野的血泊,國君黑梓瀟殺死一個又一個敵兵但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只見躲在后方的獅子和冰狼猛地撲到前面將他連人帶馬撞翻在地,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趁著野獸的進攻開始突襲他們的士兵,蝶澈之國的士兵伴隨著嗚咽和哀嚎沉入了死亡鋪就的大地上。國君黑梓瀟眼看著獲勝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他緊急發(fā)出信號召喚自己國度里的巨象和奔牛這兩種野獸,巨象和奔牛看到漫天的陰云像一陣龍卷風似的疾馳而來,獅子和冰狼此時正俯臥著身子要與敵軍的野獸拼個你死我活,它們的眼睛里殘存著對貪欲的渴望接著一點一點燃上了頭頂,可是巨象和奔牛剛一逼近它們便調(diào)轉(zhuǎn)過身子拼命逃竄,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望著四散奔逃的獅子和冰狼心中泛起了一絲恐懼,他們也丟掉兵器和鎧甲準備踏上逃亡的末路,國君黑梓瀟帶領著他的將士們把他們圍困在了懸崖邊,敗局已定的敵兵跪倒在國君黑梓瀟的面前甘愿接受罪惡的懲罰,此時,猩紅的光焰似乎擴大到了可以包容一切的極限,紛飛的殘雪撥動著命運的音律在冰冷的荒原上忘情地舞蹈,只聽見一絲哭喊映襯著悲鳴將痛苦的影子拉長到了矮矮的地平線……
欲念的風暴掀翻了安逸的屋檐在坍圮的廢墟上搭建起了一座殘破的樓閣,正義的暖潮迸發(fā)著寬容的溫情在冰冷的利刃間劃出了一縷熾熱的火光,權(quán)力的萌芽吮吸了財富的雨露在迷途與正道之間往返了好幾個來回,婚姻的絲線連接著玫瑰的醇香在苦難的磨礪下孕育出了真愛的瓊漿,黑暗的影子吞噬了光明的烈焰在殘缺的記憶里涂抹上了空白的顏色,和煦的晨曦烘焙著靈魂的陰暗在死亡的轉(zhuǎn)角里領悟到了活著的意義。逼真的假象騙過了別人的眼睛卻騙不過自己的眼睛,手足的情感扼殺了仇恨的種子卻激化了情愛的矛盾,理性的鑰匙打開了感性的枷鎖卻羈絆了知性的徜徉,生活不只有樂觀的眷顧也會有悲觀的造訪,在幸福轉(zhuǎn)化為痛苦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滿分很可能驟然滑落到零。國君黑梓瀟擒拿住二公主橙淑鳳、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之后將他們押回了蝶澈之國,大公主橙沐萱聽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在邊境肆意屠殺子民并舉起反叛的旗幟時,她匆忙趕到城堡的大殿請求國君黑梓瀟能饒恕他們的罪過,國君黑梓瀟命令將士把關(guān)入牢獄的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押解上來,他要當著大公主橙沐萱的面問清楚他們?yōu)楹尾幌瘸糇约憾獙κ譄o寸鐵的子民痛下殺手,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說他們完全可以接受他的統(tǒng)治,但星宿之國的子民如此迅速地投靠于他使他們?nèi)虩o可忍,這么多年建立起來的感情竟然比不了他三言兩語的勸誘,國君黑梓瀟讓將士解開鐐銬以恢復他們的人身自由,他望著大公主橙沐萱示意她應該好好享受團聚的每一分每一秒,大公主橙沐萱、二公主橙淑鳳、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肩膀靠著肩膀腳尖靠著腳尖相擁在了一起,國君黑梓瀟隨后也踱著步走了過來,他明白自己之所以沒有追究反叛的罪過不是因為親情而是因為愛情,大公主橙沐萱和他的真愛沖淡了記憶的傷痕將遠方的美景牢牢地映在了他的眸子里,而痛苦早已化成夢中的蝴蝶飛向了黎明永遠觸不到的地方……
無情的欲望究竟要被現(xiàn)實割裂多少次才肯放棄權(quán)力的爭斗,當夢想淪落為物質(zhì)的產(chǎn)物時高遠的志向是否依舊初心不改,意識的傷痕究竟要被壓抑的神經(jīng)麻痹多少次才能重現(xiàn)燦爛的笑靨,當信任退變成利益的借口時深厚的情誼是否依舊天長地久,漫長的黑夜究竟要被光明感化多少次才想做回白晝的孩子,當完美幻滅成殘缺的泡影時熾熱的烈焰是否依舊溫暖如炬。物質(zhì)出現(xiàn)在意識的膠卷里到底是意識決定物質(zhì)還是物質(zhì)決定意識,親情摻雜在愛情的雨露里到底是愛情影響親情還是親情影響愛情,幸福鑲嵌在痛苦的汪洋里到底是痛苦控制幸福還是幸福控制痛苦,人心的復雜也許只是簡單不愿挑破的膿瘡,在沉寂與喧囂的世界里洞察著自己也洞察著別人。國君黑梓瀟將二公主橙淑鳳、二王子橙思尚和三王子橙乾坤無罪釋放后他們依舊惡念難改,權(quán)力的暗影像根植于骨子里的孽種無論怎么扼殺也扼殺不掉,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離開蝶澈之國后決定去求助隱匿在深山里的野人和異鬼,他們首先前往山脈的半山腰尋找野人的蹤跡,殷紅的云霧依附著崎嶇的山路在幽靜的森林中透出了一種朦朧的氣息,微弱的光焰浸染著花蕊的芳香在婉轉(zhuǎn)的鳥啼中凝成了一顆遙遠的恒星,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途經(jīng)荊棘和崖壁終于來到了半山腰,他們知道不遠處的山洞就是野人居住的地方,于是他們急忙走了過去想盡快獲得野人的援助,守在洞外的野人質(zhì)問他們?yōu)楹螣o端闖入野人的領地,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說他們遇到了難處想請野人的首領施以援手,守在洞外的野人走進山洞告訴他們的首領有三個陌生人求見,野人的首領聽到他們的訴說后同意幫助他們爭奪天下,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拿出身上的金幣讓他們一定要收下這些錢財,野人的首領推辭說復興星宿之國的崛起已經(jīng)是他們最大的榮耀,其他的獎賞得與不得并沒有多大的意義。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向野人道別后又打算去拜訪山腳下的異鬼,他們穿過河流與草地抵達了陰森可怖的墓群,漆黑的陰霾覆蓋了泥土的棱角將高聳的山丘侵蝕成了幽深的溝壑,急掣的西風扯斷了殘雪的翅膀?qū)⒋T大的野果凍僵成了干癟的殘核,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敲了敲墓碑一座又一座墳墓發(fā)出了聲響,接著突然聽到一聲轟鳴擊潰了心底的防線,許多異鬼從墳墓里爬出來聚集在了他們的身邊,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瑟縮著說他們想尋求異鬼的援助,異鬼什么也沒說只是晃動了幾下泛白的手指,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知道異鬼的意思是說他們不做徒勞的買賣,要想獲得他們的援助必須先付給他們大量的金幣,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摸了摸錢袋將所有的金幣全都傾倒在了異鬼的腳下,異鬼數(shù)了數(shù)滿地的金幣依舊冷漠地搖了搖頭,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明白他們不會因為這一點錢財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許諾他們只要奪下星宿之國再多的金幣他們也愿意支付,二公主橙淑鳳一行人離開了野人和異鬼要去自己的國度重整士氣,他們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就放棄反抗而淪為奴隸,落敗的恥辱時刻提醒他們幸福的光芒永遠要靠自己爭取而不是靠別人施舍,那一絲憐憫的情感就像毒刺扎進血肉中卻再也激不起半點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