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的黎明浸染了自由的鮮血在誰的眼睛里凝固成不屈的靈魂,那道溫暖的光線飛進骨髓的間隔里喚醒了多少沉睡的美夢,貪婪的野心霸占著權力的刀刃在誰的手掌上刻出憂傷的印記,那些腐朽的意志被謊言無情地踐踏后得到了多少美好的祝福。當水淵之國的子民聽到無辜的百姓被幾名士兵殺害后極為震驚,他們沒想到這群暴徒會對手無寸鐵的百姓痛下殺手,其實他們早已對國君藍俊堯的獨裁統治深惡痛絕,只是在強大的威懾下他們敢怒而不敢言,所有的子民寧愿閉緊嘴巴堵起耳朵不聞窗外事,也不愿站出來給自己一個公平的交代,他們太需要一位杰出的領袖指引他們走出黑暗的世界,而在不遠的前方會有一個溫暖的天空給他們帶來希望。這樣的日子終究還是等來了,就在那幾個百姓慘遭屠殺后的某一天,一位領袖決定揭竿而起與殘暴的國君藍俊堯進行對抗,反叛的聲音很快便傳到了國君藍俊堯的耳朵里,他立即派遣所有的將士前去鎮壓這些薄弱的人們,經過白晝與黑夜的持續交戰,反叛的子民最終抵擋不住鐵蹄的踐踏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血泊里,杰出的領袖眼看自己已經撐不起一片明朗的天空,便拔出利劍自刎在了河畔的石橋邊上,國君藍俊堯將殘余的叛軍囚禁在了湖底的牢獄里,并設下詛咒讓他們永世都得不到拯贖,所有的子民怯懦地臣服在暴君的統治下忍受著強權的欺凌,他們害怕風雪的突襲更害怕死神的眼睛……
孤獨的夜色遮蔽了光明的翅膀向幸福的領地開始滲透,無數片鮮紅的葉子飄蕩進夢魘里驚醒了河岸兩邊的原野,溫柔的山川依傍著輕柔的霧靄從深淵的底層飛出地面,憂郁的丁香花瓣卷起沙塵的一端將婉轉的余音吞噬的不見幽怨;痨`之國的國君青雨翔坐在大殿之上不停地唉聲嘆氣,吸血鬼在他不知不覺地退讓下已經侵占了一部分領地,就在他又準備保全王位而繼續割讓一部分領地時,火靈之國的一些子民竟被吸血鬼殘忍地咬死在了陰森的墓地里,國君青雨翔沒想到自己的妥協換回來的卻是他們的得寸進尺,經過思想的掙扎與意志的踟躕,他決定拿起兵器與黑夜里的魔鬼展開殊死的較量。于是,他帶領著一部分將士把守在城堡的每一個死角,然后讓所有的子民關好門窗不要隨意走動,當夜幕的幽光灑向黃昏的邊緣將冰冷傾注到大地的深處時,一大群吸血鬼大搖大擺地闖入了火靈之國的城堡,埋伏好的士兵拉起弓弦朝著黑夜的盡頭射出了一陣箭雨,沖在前面的吸血鬼來不及躲閃便被塞進了血泊的長河里,后邊的吸血鬼踏著前面的尸體繼續向大殿的中心挺進,手持利劍的士兵排列在大殿的臺階上等待著敵人的猛攻,他們噴出的熱氣彌漫在死亡的陰影里一點一點填充著物欲的虛空,吸血鬼騰空躍起將鋒利的獠牙刺進了士兵的大腿、肩膀和脖頸,只見一道血光剛劃過耳邊就被慘叫的疼痛奪走了美夢,火靈之國的將士眼睜睜地看著吸血鬼沖進了大殿,他們只能徒勞地擋在門口不讓憂傷的氣息飄散到天外,國君青雨翔顫巍巍地從王座上走下來與吸血鬼展開和談,他知道自己的無能又要在哀傷的夜晚再次復燃,只有一個微弱的燈光照耀著心底呼喚著奇跡的蒞臨……
絢爛的煙花還沒有綻放到極致便向黑夜的另一頭墜落,當殘余的煙縷籠成銀河的衣裳將黯淡浸染的一片血紅時,殺戮的力量是否已經削弱成霧靄朝著希望的原野開始飄蕩,破碎的河流擱淺在湖泊的柔波里還沒有停留多久便要繼續遠行,當海洋的嫵媚迷惑住悲觀的心靈漸漸陷入沉溺時,靈魂的內外是否已經沾染上憂愁將歡樂撕扯的變了模樣;痨`之國的國君青雨翔在吸血鬼的逼迫下又割讓出了一片領土,他不明白貪婪的本性為什么在貪婪的世界里得不到一個節制的回音,也許弱肉強食的爭斗才能把幸福的真諦延伸到完美的高度,而安逸至始至終都只能與平庸掛鉤。就在國君青雨翔瀕臨絕望的邊緣時,他突然想起了光明之王白星燁,光明之國是所有國君最依賴最信任的城邦,光明之王白星燁肯定會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給予援助,于是他讓白鴿帶去信件告知自己深陷泥潭的處境,然而卻等來光明之王白星燁不愿參戰使美夢變為泡影的結局,原來白鴿在飛往光明之國的途中被吸血鬼所截獲,他們自己寫了一封回信然后又折返到了國君青雨翔的手中,國君青雨翔在無數個不眠的夜里對光明之王白星燁加深了仇恨,直到獵人紅夢陽和五位國君來到他的國度才讓冰凍的心結慢慢消融……
暗黑的黎明涌動在希望的盡頭托起了誰的夢想,血紅的光焰熄滅在憂傷的開端掠奪了誰的財富,美麗的黃昏隱藏在痛苦的中心割傷了誰的榮耀,消失的出現的充斥著善良的另一面將虛假的預言刻畫的就像生活的本身,貪婪的知足的演繹著物質里的幸福讓權力的游戲看到光明背后的那一點私心,高尚的腐朽的銘記在歷史的卷軸上把天空的顏色浸染的如同水晶一般透明。六位國君在獵人紅夢陽未受邀之前各自描繪著各自的藍圖,他們的世界有的悲傷有的快樂還有的不悲傷也不快樂,而當獵人紅夢陽騎著白馬馳騁在喧囂與寧靜的中間地帶時,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長了翅膀似的開始朝著未知的地域靠近,只有鐘擺的聲音停滯在冷風的傷痕里悄悄地默念著永恒……
(三)
黎明的色彩是單調的,當它褪去暮靄的漆黑色與心靈融為一體時,飽滿的血紅色正燃燒于瞳孔和外面的世界重疊,黃昏的色彩是斑斕的,當白晝的慵懶延伸到暗夜的疲倦里時,憂傷的魂魄早已飛馳在夢幻里與童話游戲,簡單的復雜的如同一出戲劇看不到一個逼真的過程也得不到一個虛假的結局,聰穎的愚笨的徘徊在十字的街頭沒有一蹶不振的泄氣也沒有勇往直前的毅力。黎明的鳥啼正是黃昏停留在黑夜前端的變奏曲,彈著情感的分分合合彈著山水的高高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