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奚看著長著一張混血精致漂亮仿佛天使般的面孔,但論執(zhí)著程度,他甚至比郁邢和宴京還要更強。
他雖是用一種商量的口吻,但行事作風可沒那個意思,一個電話就叫了輛專車過來。
他靠在荼夭瑩白精致的耳唇邊,聲音甜蜜:“我有個私人別墅,那里安靜,保證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和小瑜哥哥。”
荼夭抿了抿嫣紅的唇,胡亂簌動著的睫毛顯示出他內(nèi)心無助的慌亂,他知道去了那個地方一定會發(fā)生很糟糕很恐怖的事,一時雙眸都浮現(xiàn)出懇求:“可不可以不去?”
褚奚唇角翹起:“不可以。”
荼夭臉色微白。
一輛加長款車很快抵達酒吧門口,荼夭就在頭腦一片混亂中,被褚奚強硬的帶上了車。
他仍是想要再掙扎一下,趁著車門沒關(guān),他推開褚奚就想要沖了出去,卻被褚奚一把握住了腳腕。
褚奚的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很輕易的就將他拽了回去。
捏住腳腕折壓在他腰腹住,肌膚過于柔膩極佳的觸感讓褚奚一時沉迷的瞇了瞇眼。
“小瑜哥哥的腿也很好看呢,回去后,穿絲襪給我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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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荼夭再回到季家,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回到獨棟,他便直接倒在昭九懷里,讓他揉揉酸痛的腰。
昭九將人放在柔軟的地毯上,掀開那層襯衫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曖昧痕跡,不知為何,他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明知道他不該過問荼夭的事,他卻仍不禁開口:“昨晚……您沒事吧?”
靠在他腿上,荼夭回眸,對他慵懶的彎唇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呢?”
昨晚被帶到褚奚私人別墅后,他便被迫開展了一場大型換裝儀式,也不知道褚奚和郁邢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在短短半小時便搜刮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出來。
他這酸痛的腰,就是在一次次換衣擺姿勢所造成的。
“不過是進行了一場只有兩個觀眾的t臺走秀罷了。”
走秀?
這個答案讓昭九都覺得莫名且奇怪。
荼夭自認是個好主人,昨晚拍下的福利也沒忘了給昭九發(fā)送一份。覺得腰不那么酸了,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快進入浴室,他忽然對昭九展顏一笑:“去郵箱看看?說不定會有驚喜。”
昭九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第一時間用筆記本登陸了郵箱,下載了由荼夭發(fā)送過來的壓縮文件。
剛一打開,他瞳孔便驟然一縮,被眼前的照片沖擊的有些緩不過神。
良久,他才繃緊了手指,將一系列的照片保存進了他最私密的上鎖文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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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的荼夭便去臥室補眠,睡到了當天傍晚,仍有些倦意,困意的淚珠潤濕了他的眼尾,他才慵懶的靠坐起來,拿起了手機。
率先進入眼底的是幾條短信。
有褚奚發(fā)來的——【小瑜哥哥,期待下次見面。】
還有郁邢發(fā)來的。
荼夭通通將其無視,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宴京發(fā)來的語音消息上。
宴京用一種十分沉痛的語氣道:“對不起,小瑜,我不知道他們會這么過分,居然對你做出了這種事。”
荼夭覺得諷刺的眉梢挑了挑。
哦,知道昨晚的事了?再怎么沉痛,那些照片你不也觀賞性的看了嗎?
從郁邢假借宴京名義把他叫出來的那一刻,荼夭就預想到了這一切,他預料到郁邢會瞞著宴京偷偷行動,預料到郁邢會以此來挑釁宴京。
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私自碰了,讓他猜猜,此時的宴京會是什么反應?
不悅?憤怒?
饒有興致地彎了彎紅唇,他用一種白蓮花般的口吻回道:“這不怪宴京哥哥,再有下次,宴京哥哥一定會保護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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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面來說,荼夭確實猜對了。
郁邢這一出“反擊”的確讓宴京感到了不悅。
不過也僅此而已。
說到底,當初也算是他先破壞了規(guī)則,將少年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不過他沒想到,郁邢的“反擊”居然會是這個。
國外某五星級酒店頂樓。
宴京坐在餐桌前,背脊挺直,姿勢優(yōu)雅的看著電腦上的
照片,俊美的臉上神情微妙,他微微挑眉。
上面的照片不是別的,正是荼夭昨晚“走秀”的照片。
大膽s情的衣服將少年纖細漂亮的身體襯托的淋漓盡致,每一寸肌膚都散發(fā)著象牙白的光澤,燈光照射下,那白里透粉的腳趾都顯得尤為可愛。
天真、青澀與魅惑完美的結(jié)合,宴京一時難以抑制的攢動了下喉結(jié)。
他晦暗的目光始終落在照片上,隨手給郁邢播了通跨國電話。
不久后,電話被接通,傳來郁邢有些沙啞的嗓音。
“喂?”
放下刀叉,宴京擦了擦嘴,才開口:“給我發(fā)照片是什么意思?”
“報復?反擊?我以為成年人并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事。”
郁邢最討厭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子,反諷道:“原來你不喜歡這些照片?好啊,等你回國我親自把它們刪了。”
宴京默了默,聰明的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你違背了游戲規(guī)則。”
郁邢嗤笑:“你就遵守過那規(guī)則了?”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在向我反擊。”
郁邢一時不語,片刻后用一種滿是不在乎的口吻道:“我只是忽然覺得,你當初制定的游戲規(guī)則有些不公平,他是我們?nèi)齻人共同的玩具,憑什么你才是被他在意依賴的那個?”
聽到這話,宴京滿是玩味的臉上笑意變淡了,他指尖輕點著桌面三下,才道:“我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季鑰。”
郁邢頓時暴躁了:“靠,誰告訴你我喜歡季鑰了?我還以為你喜歡他!”
“?”
連宴京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那些酒肉朋友說的。”
郁邢差點被氣笑了:“我是聽你表弟說的。”
他們瞬間陷入了沉默。
一個誤會是巧合,要多個誤會疊加起來,那么就不得不引人深思,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這一切了。
他們不禁回想起某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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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時季鑰跟他們一樣,都是s市四大家族的孩子,但宴京三人并沒有將他認定是玩伴,對他多少存著些不屑漠視的態(tài)度。
真正開始接納季鑰,是因為某次意外之下,他救了褚奚。
一輛剎車失靈的摩托車直直朝著褚奚撞去,是季鑰推開了褚奚,他自己則被摩托車撞倒,右腿骨折。
看在褚奚的面子,他們這才接受了季鑰這個新朋友。
他們對季鑰這個新朋友感觀不錯,至少表面看上去,他是個過于熱心善良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得知季鑰被“排擠”到了國外,他們才將季瑜當成是玩具,制定了一系列游戲規(guī)則。
如果這一切都是季鑰為了接近他們而策劃的,那就有些細思恐極了。
宴京突然道:“你還記得當初開摩托車撞褚奚的人,最后的下場嗎?”
郁邢皺眉:“不記得,這件事是褚伯伯處理的。”
宴京無聲冷笑:“是么,那這件事,就很有再調(diào)查一番的必要了。”
就算不是為了褚奚,他們也絕不允許有人算計到他們的頭上。
宴京人在國外畢竟不方面,調(diào)查方面的事,就暫時交給郁邢來處理。
商量完這件事,宴京一頓,又悠悠的將話題續(xù)了回來:“你覺得規(guī)則不公平?”
“可就算重新制定規(guī)則,小瑜也不一定會依賴你吧?他會像這樣完全依賴的睡在你懷里嗎?”
說著,他敲了敲鍵盤,將一張照片用郵箱發(fā)了過去。
接收到那張圖片,郁邢頓時忍不住爆粗口,“靠。”
只見圖片上少年穿著月白色睡衣,奶白肩膀半露,小臉紅撲撲靠在宴京懷里睡的安詳。
郁邢一晚上沒睡,本來還有些困倦,看到這圖片瞬間清醒了,他危險的瞇了瞇眼眸:“你這是挑戰(zhàn)嗎?”
宴京優(yōu)雅的雙手交叉,聲音像低沉的大提琴,他微笑道:“你可以這么理解。”
“好。”
說完,郁邢便掛斷了電話,舔了舔有些尖銳的虎牙。
就算宴京有先天優(yōu)勢,但他畢竟要出差,一段時間回不來。
這段時間,是他反敗為勝最好的機會了。
當即,他便讓人調(diào)查了下的“季瑜”的課表。
一個機會,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