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爵看楚佳璇乖乖的坐下了,頓感滿意,仿佛剛才的陰翳都一掃而空了。
這個女人,雖然一直惹人厭煩,今天倒是聽話。
楚佳璇不自然地坐著,很久沒有和這個男人近距離接觸了,也好久沒有挨得這么近過,讓她有莫名其妙。
“我…”楚佳璇想說些什么。
“我吃飯時不喜歡聽人講話。”裴南爵拿起筷子,兀自吃了起來。
裴南爵,你不是一直嫌我惡心么,不是說世界上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么,如今這是個什么情況。
但她沒有說出來。
裴南爵,我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再也不愛你的防線…你知道有多容易就被打破嗎。
面上一片平靜,心中卻潰不成聲。
裴南爵也不知道,坐在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他一直以來厭惡而且所不齒的,以前是這樣,將來也會是這樣。
大概是覺得這段時間對她有愧,可是都是她自找的。菜都是他喜歡吃的,口味也都不錯,然而他只吃了幾口,便倍感煩躁。
將筷子撂下,抓起手邊的酒杯將紅酒一口飲下。
“將這兩瓶酒喝了,我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裴南爵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玩味道。
楚佳璇還在發(fā)呆,聽他這么一說,一時茫然,“答應(yīng)什么?和我離婚?”
“你就這么想和我離婚?”裴南爵的怒火瞬間就上來了。
這個女人,還敢跟他提離婚,她就這么巴不得要離開自己嗎。
“不可能的楚佳璇,只要我不想離,你就得一輩子在我身邊,直到我折磨夠了,玩膩了,再考慮要不要把你送給別人。”他氣極反笑。
“這話我早就聽過了。”楚佳璇冷下臉來,像一只憤怒地小刺猬,和他針鋒相對。
“你說話算話!”兩瓶酒都是開好口的,一瓶白酒一瓶紅酒。
她知道自己如今懷了孩子,喝酒肯定對孩子也不好,可是她卻要抓住這次機會,以后再跟他談,誰知道會不會變了主意。
楚佳璇拿起一瓶紅酒,瓶口直接對著嘴就灌了下去,醇烈的味道刺激著她的感官,一絲酒液順著她嘴角流過下巴,流過脖頸,一直沒入她的衣領(lǐng)里。
一瓶酒下肚,她竟有些站不住腳。
裴南爵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眼角眉梢都是不屑與嘲諷。
楚佳璇拿起另一瓶白酒,酒剛喝入一口,就苦的她流下淚來,她從來沒有喝過白酒,沒想到竟這么烈。
“我記得你不是挺能喝酒的嗎?”裴南爵笑。
楚佳璇憤憤地望著他。
拿起來打算像之前那瓶一般一下子灌下去,這樣,也只是苦一時罷了。
可那酒性太烈,楚佳璇也沒有吃東西,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惡心,一下子被嗆住了。
被酒嗆了一下,只覺得喉嚨發(fā)緊,嗓子發(fā)痛,呼吸困難,控制不住地不停地劇烈咳嗽,連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流,酒瓶“哐啷”一聲落地。
裴南爵眉頭皺成一團(tuán):“繼續(xù)裝。”
楚佳璇仍舊劇烈地咳嗽著,難受至極,肚子痛的說不出話來。其實她真想把剛喝的酒都吐出來,最好能吐裴南爵一身,可是這一口嗆得她暈頭轉(zhuǎn)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肚子更是劇烈的疼痛,她忽然想到,她的孩子…忽然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