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傳來蕭煜宗一聲輕咳,嚴(yán)緋瑤渾身燙的要原地爆炸。
“我轉(zhuǎn)過身了。”他說。
嚴(yán)緋瑤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這會兒還當(dāng)真十分君子的用背對著她。
嚴(yán)緋瑤立即飛快的爬上浴池邊沿,幸而白玉雕花的浴池邊上并不怎么滑。
她飛快的拽過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抱著一旁的家居衣服,頭也不回的鉆進(jìn)了臥房。
她的心撲通撲通,要跳出xiong腔。
她暗暗打算著,等蕭煜宗從浴池回來以后,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他們成親,只是為了給他治病方便,是有名無實(shí)。
他不能趁機(jī)占她任何便宜!
待他病愈以后,她一定會離開楚王府。他屆時也一定要給她自由!
嚴(yán)緋瑤暗暗下定決心,迅速的擦干自己,穿好衣服。
她太累,一整日的熱鬧喧囂,又心驚肉跳,她已經(jīng)身心俱疲。
她歪倒在床上,原本還睜著眼,等著蕭煜宗回來好與他說清楚。
可等了不多時,眼皮就打起了架。
在浴池里都能睡著的她,到了床上無疑更困。
蕭煜宗從浴池洗好換上了貼身的細(xì)棉衣服,緩緩走出時,那個纖細(xì)嬌柔的女孩子,已經(jīng)在床榻上睡著了。
她面朝里側(cè)躺著,全身縮在一起,明顯的防御型睡姿。
蕭煜宗微微皺眉,她生活在那樣寵她愛護(hù)她的家庭里,也需要這樣謹(jǐn)慎的防備嗎?連睡覺都不放松?
他來到床邊,卻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還未全干,枕頭都被濡shi了一大片。
“還是大夫呢?不知道這樣睡覺會頭痛嗎?”
蕭煜宗搖了搖頭,做了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動作——他竟拿過熏籠,輕柔的抱起她,坐在床邊。
他把她平放在自己da腿上,她的頭枕著他的腿,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絲,一下下的在熏籠上頭梳理著,一點(diǎn)點(diǎn)將她烏黑的長發(fā)熏干。
蕭煜宗的動作輕柔至極,像是怕把弄疼她,吵醒她。
嚴(yán)緋瑤卻睡的沉,他身上的溫度,熏籠的熱度,叫她覺得很舒服很受用。
她在夢里咕噥一聲,翻了個身,纖長的手臂隨意一伸,輕輕的摟住他緊致的腰身。
蕭煜宗立時一僵,表情有些異樣。
少女芬芳rou軟的身體,就在他懷里,她閉著眼,紅潤的嘴唇近在遲至。
他低頭去看,她側(cè)臉正對著他xiao腹位置,均勻的呼吸。
他渾身僵硬,氣血似乎都要逆流了,身體立時蠢蠢欲動。
“已經(jīng)干了……”蕭煜宗喃喃自語,像是為了喚回自己的理智。
他將shi了的枕頭扔了,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她那側(cè)。
他輕輕的將她放回床榻里側(cè),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則直直的躺在外頭,沒枕著枕頭,也不蓋被子。
屋里燒有地龍,本就不冷,更何況他體內(nèi)的火,烈烈燃燒,要把他烤熟了。
那女孩子睡覺不老實(shí),他早有領(lǐng)教。
原想著用被子裹了她,她不至于再翻出來。
哪知她像個靈活的蛇,手臂一揮,就從被子里鉆了出來,正搭在他xiong口上。
蕭煜宗xiong膛里的烈火,騰的一下躥了出來。
他閉著眼睛,硬邦邦躺著,一動不動。
女孩子卻裹著被子翻到了他身邊……
“床那么大,你不往里翻,卻要向外翻……”蕭煜宗不知是在對她說,還是對自己,“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側(cè)過臉,看著女孩子安靜的睡顏。
女孩子纖長的da腿一抬,大半個人都ya在了他身上。
蕭煜宗要瘋了……
他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不,他是氣血比其他男人更沖動澎湃的男人!
溫香玉軟在懷,他怎么受得了這份撩撥?
更可況,以前不能碰,乃是有君子信條束縛著他。
現(xiàn)在他們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正經(jīng)夫妻!
丈夫與妻子同房,天經(jīng)地義呀!
他再也不想壓制自己的氣血沖動,渾身燥熱的血,女孩子吐氣如蘭的呼吸,wen軟的身體,無疑都在摧垮著他最后一份克制。
他禁不住心底的澎湃,身上某處的生疼。
他翻身將女孩子ya在shen下,低頭han住她的朱唇……mian軟,馨香,帶著絲絲的甘甜。
這絕對是他嘗過的最美味的東西了……
他恨不得將她整個吞入腹中。
女孩子不安的掙動,但這點(diǎn)掙扎在他看來,更像是撩撥。
他呼吸急促,順著她纖細(xì)的脖頸一點(diǎn)點(diǎn)親wen下去……
“噗嗵……”院子外頭傳來一絲異動。
蕭煜宗沒有停,管他外頭天崩地裂,此時也與他毫無關(guān)系。
“王爺!稟告王爺!有人潛入王府窺伺!”
門外傳來侍衛(wèi)的稟報(bào)聲。
“滾……”蕭煜宗的聲音低沉暗啞,卻性感的一塌糊涂。
被他ya在shen下的女孩子,已經(jīng)驟然驚醒,正瞪著一雙shi漉漉的大眼睛,懵懂無措的看著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嚇壞她。
她雖看起來古靈精怪,到底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
“你別……”
怕字還沒說出來,女孩子卻驟然伸手,纖細(xì)的手在床榻里側(cè)一摸。
蕭煜宗立時覺得渾身一僵,筋脈發(fā)澀……砰的一聲,他無力的趴在了床榻上。
脖子還能動,他遲緩的轉(zhuǎn)過臉來,一雙幽深的眼眸,郁郁沉沉的盯著女孩子,“我們是夫妻!
“表面的!迸⒆又齑捷p啟,卻是吐出了讓他怒火中燒的幾個字。
他跟她強(qiáng)調(diào)多少遍了?他不是為了治病,乃是真心要娶她!
“王爺別著急,過不了片刻,叫您沖動的血?dú)饩蜁讼氯ィ筒粫X得難受了!
女孩子沖他柔柔一笑,說出的話卻是叫他從頭涼到腳。
這話,但凡是個男人聽了,都要受不了吧?
“拔針!彼谅曊f。
“得留針一刻……”
“拔針!”
女孩子皺眉看他,終是抵不過他沉悶的威壓,伸手將他身上的針給取了下來。
他渾身的血?dú)饬⒖瘫加繒晨臁?
他忽的從床上坐起,某處還不自然。
“什么事?”他皺眉向外問。
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要撞在他的槍頭上了。
“回稟王爺,有人趁夜溜進(jìn)王府,還試圖靠近王爺?shù)闹髟盒路,試圖窺伺,已經(jīng)被抓了起來,沈宿衛(wèi)不知該如何處置,特教請教王爺。”門外的侍衛(wèi)大約知道,自己捅了簍子,說話間聲音顫巍巍的。
蕭煜宗簡直氣笑,“一個夜闖王府之人,他都不知該如何處置?要他何用?”
“稟王爺,因?yàn)檫@人是……是忠義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