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緋瑤以為自己的提議,在楚王爺看來,必定也是天真至極,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沒曾想,晚膳時候,這無主的別院竟然迎來了一位“客人”。
“妾身云氏,見過嚴小姐。”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如弱柳扶風一般,前來見她。
嚴緋瑤看著眼前如同畫里走出來的人,一瞬間竟看呆了。
她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不單單是漂亮,五官精致的人不少有,從明星到網(wǎng)紅,她見的多了。
可這女子無論長相氣質(zhì),還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叫人覺得無可挑剔,美的驚心。
她不開口,就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
柔柔一開口,畫卷立時就活了……簡直活-色-生-香。
嚴緋瑤看的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她總算明白,為什么青黛說,這女子雖只是良妾,卻在府上頗有地位了!
她若是男人,瞧見這女子定會把持不住,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了!
“嚴小姐?”云姨娘又喚了一聲。
嚴緋瑤這才醒過神來,一時急著還禮,又急著解釋自己的失態(tài),手忙腳亂頗為尷尬。
女子垂眸一笑,“聽聞嚴小姐好心收留了我家任性的小公子……”
“你來接他回去?”嚴緋瑤聞言一急。
女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嚴緋瑤趕緊解釋,“不是我要攔著,只是……他說與大哥賭氣,想在外散散心,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不好出爾反爾。”
女子體貼一笑,溫柔點頭,“我只是想看看他,他若愿意跟我回去,我就帶他走。他若不愿,只好繼續(xù)麻煩嚴小姐。看過了他,我也好放心安撫府中家人。”
人家說的句句在理,嚴緋瑤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云姨娘請……”
她走在前頭,卻忍不住頻頻回頭偷看云姨娘。
云姨娘腰肢細軟,xiong前卻十分飽滿,行走間xiong前輕顫,只把人的心都顫軟了……
她一個女子都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
嚴緋瑤察覺到自己這wu恥的念頭,如被人抓了現(xiàn)行一般,趕緊轉(zhuǎn)過臉去。
只有這般極品的美女……方能叫楚王爺那般清貴倨傲的人動心吧?
記得她第一次被擄到楚王府的時候,他就看著她平坦的前xiong說……他是吃葷的。
嚴緋瑤低頭看了看自己,xiong前沒有四兩肉,連衣襟都撐不起來……哪像云姨娘那般波濤洶涌,波瀾壯闊……
“你怎么來了!”
一聲怒喝,打斷嚴緋瑤的思緒。
她猛地抬頭,只見小公子竟氣哼哼的站在回廊里,手里還獻寶似的,捧著一盤點心。
“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說今日不要吹風嗎?”嚴緋瑤上前推他回屋。
夏侯騰陽卻站著不動,抿著嘴,咬著牙,氣哼哼的看著云姨娘。
對著這樣絕色的女子,也能擺出一張臭臉來……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呀!
嚴緋瑤輕嘆,“聽話,別鬧,先回屋。”
“你是個騙子!我們拉過勾的!你說你不會出賣我,不會送我回家!你這個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小公子急的跳腳要哭。
嚴緋瑤趕緊搖頭。
云姨娘卻是先說話了,“我不是來接你回府的,也沒有把你在此的消息告訴旁人,我來所乘坐的馬車都不是夏侯家的。”
云姨娘聲音不高,卻叫那小孩兒立時安靜了下來。
他瞇眼懷疑的打量她,“真的?”
“我沒必要騙你。”云姨娘輕笑,“而且你沒有想過么,如果家里沒有人替你收拾局面,你這般任性,只會連累了嚴小姐。你大哥豈是大度量的人?他不會因你報復(fù)嚴小姐嗎?”
“我……”小公子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嚴緋瑤順勢推了小公子回房間,順帶的,她對這云姨娘的印象更好了。
這女子不但長得美!心地也美!還能事事處處為旁人考慮,她與夏侯安不是一丘之貉!
只是她與小公子的母子關(guān)系,看起來卻又幾分別扭?
進了屋,小公子氣哼哼的拉嚴緋瑤坐下,把他手中的點心推給她。
“聽他們說你還沒用飯,這個點心是用he桃仁加了許多蜂蜜做的,味道很好,我想留給你嘗嘗。”
小公子明明是好心,卻擺著一張臭臉。
他給嚴緋瑤一張臭臉,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坐在另一旁的云姨娘,卻是直接被他無視了。
嚴緋瑤不禁有些尷尬,“你們聊聊,我在外頭……”
“你不許走!”小公子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云姨娘也笑著搖頭,“嚴小姐不用回避,這里……您不是外人。”
呃……那誰才是外人?
嚴緋瑤訕訕一笑。
“夏侯安得知你離家出走,要急瘋了。不過……許是心有靈犀?他直覺你不會出事,只是在哪兒故意躲著他,”云姨娘緩緩說道,“而且太后娘娘把他召進宮里,狠狠罵了一頓。責怪他選秀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責令他要像模像樣的辦喪事。他一時還顧不上你。”
不知為何,嚴緋瑤聽得這話音里滿滿都是諷刺之意。
旁人都稱呼一聲“大公子”,她一個良妾竟然提名道姓……
看來青黛說,這位云姨娘和夏侯安水火不容……并非虛言。
“一時顧不上,卻不是長久之計,等他騰出手來,豈不下狠勁兒來找你?”云姨娘輕挑柳眉。
夏侯騰陽輕哼一聲。
下人正在這時,送上晚膳來。
嚴緋瑤又要離開,小公子卻哀求的看著她,“你陪我一起用飯,可好?”
“云姨娘若還未用飯,不如一起?”嚴緋瑤只好笑著說道。
云姨娘點了點頭。
飯菜的馨香之氣,總算叫屋子里僵硬的氣氛有所緩和。
一身仙氣兒不染凡塵的云姨娘臉上多了幾許柔和,她盛了一碗鹿肉丸子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夏侯騰陽。
“自打你出生,我就未能親自喂養(yǎng)過你……不知今日有沒有這機會?”
她臉上帶著笑,聲音輕飄飄的,卻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遺憾。
嚴緋瑤嗓子眼兒里一堵,竟?jié)瓭挠蟹N想哭的沖動。
小公子手里的勺子,卻是咣當一聲,砸進了碗里。
他眼中更是含著淚,“什么沒機會?我可聽說,是你不愿撫養(yǎng)我,爹爹這才把我抱給了母親養(yǎng)著!”
“呵……”云姨娘垂眸一笑,眼角似有淚光劃過,“你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