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就這么一天天平淡的過去。
嚴思雨卻夜里撞了鬼。
“你們……你們做什么?”嚴思雨看到朝自己走來的一胖兩瘦青年,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城中村本就雜亂,一連多日的平安讓她忘了鄰居們的提醒。
“哥幾個最近沒錢用了!睘槭椎男』旎毂戎X的動作,不言而喻。
嚴思雨拉著袋子的手就是一緊,“我身上沒錢,只有我今天撿的瓶子,要不,這……”
胖子胡亂一腳踢地袋子一陣亂響,口中噴著惡氣,“臭娘們,把我大哥當撿破爛的了?”
嚴思雨隨著三人的逼近步步后退,絞著衣衫,“我,我真的沒有錢!
“哼,還嘴硬,站好我自己搜。”為首的混混大叫道。
嚴思雨余光四處打量,午夜里唯一的孤燈亮著,她咬咬唇,猛地一掀垃圾袋,趁著瓶子四溢,飛快的跑了。
她畢竟一個女人,還勞累一天,不出兩分鐘就被小混混們追上,手一推,摔倒在地。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小頭目一聲令下,“給我仔仔細細的搜!
一瘦一胖搓搓手,一人按住嚴思雨一只手,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
嚴思雨只覺惡心極了,不斷扭動身子躲避,殊不知反而蹭的那倆混混春心一蕩。
“哎呀,這女人皮膚真好,嘻嘻嘻!
淫邪的笑聲讓嚴思雨不可抑制的想到那一夜,身子顫抖的更厲害,嘴里發出驚恐的尖叫,嚇得一胖一瘦止了動作。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子一輕,整個人竟然被掀翻在地,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罵了句狠話匆匆跑了。
“別裝了!
等待中的寒意沒來,反被一道冰冷聲音凍住,嚴思雨小心翼翼睜開條縫,脖子瑟縮,好半天不自然道,“謝謝!
“呵呵!”華瑯一聲冷笑,正爬起來的嚴思雨心頭一涼。
果然,只聽華瑯道,“或許我打擾你好事兒了呢,你一個人大晚上出來,難道不就是故意勾引人行這齷蹉的事兒嗎?怎么,一次多少錢啊?不讓你去酒吧會所,倒是想出了這么簡潔的方法,真不愧是高材生么?”
不顧嚴思雨陡然慘白的臉色,“怎么,一次多少錢?看看配得上我華瑯前期的名頭?”
和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華瑯比起來,一身臟亂拖著垃圾袋的嚴思雨宛如乞丐,悲哀質問,“華瑯,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解氣嗎?”
華瑯雙手叉于胸前,腦袋微揚,“怎么能解氣呢?你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啊!”
華瑯話鋒一轉,“你辛辛苦苦勾搭了岑家太子,似乎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嚴思雨忍無可忍,怒吼,“我沒……”
華瑯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看了眼來電,冰涼的面容如化開的雪水,溫柔和煦,“寶貝兒……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嗎……好好好,我馬上就回來!本故强匆膊豢磭浪加暌谎郏苯愚D頭上了車。
車子一聲轟鳴,震得嚴思雨腦子一顫,眼里淚花閃動,恨意越濃。
晚上出去撿瓶子的風險和回報太不成正比,經過幾番打聽,找了份手工活。
嚴思雨拿著針線急急忙忙去開門,眼神一下子冷下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說完自己都笑了。
薛凝雪一手捂著鼻子,一手碰到生滿鐵銹的門,嫌棄道,“思雨,你瞧瞧你現在住的是什么地方,真是比我小時候住的還不如。”從門口一眼見底,屋內肩帶擺著張木架子床和幾個大小不一的凳子,中間唯一的桌子上鋪著一張繡了一半的駿馬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