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她沒得選。

“好。好。好。”沈璟煜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唇上，甚至露出了笑容，“賀寧，很好。”

顧允辰站在他身后，防備他會對賀寧動手，緊張地看著他。

沈璟煜伸出手掌，落在賀寧的鬢發邊。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賀寧的肌膚在瑟瑟發抖。

她在怕他。

她在怕他傷害她的孩子嗎？

如果孩子是楚卓航的，他又怎么會傷害那個孩子呢？

“賀寧，好好的。”沈璟煜這一聲，一字一頓，明明是祝福，但是讓賀寧聽在耳朵里，卻有些想要落淚。

她知道……她要永遠的失去他了。

選擇了把孩子說成是楚卓航的，就昭示著兩個人感情的結束。

這一次，沒有回頭路了。

沈璟煜看向楚卓航，低聲說道：“好好照顧賀寧。”

這本就他預想好的托付，不是嗎？

只不過，比他預想的，來得早了些，也來得，讓他心痛了些。

但是既然這是賀寧想要的，他又有什么道理，不去祝福呢？

他轉身，邁開如常的大步，走向了他的車上。

秦正看看賀寧，又看看沈璟煜，竟然不知道是該留下來，還是該跟上去。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跟著沈璟煜。

但是看著沈璟煜暗沉的身影坐在后排，秦正沒有上車。

沈璟煜平靜地坐在后排，周身被一層暗影所籠罩。

霓虹閃爍的都市，到處都是喧囂和熱鬧。

只有他身處的那一處，如同被隔絕開成為了兩個世界。

沈璟煜垂首，雙手交叉，眸中潮濕得厲害，唇邊浮現出一絲笑容。

再見了，賀寧。

你一定要，幸福。

……

當沈璟煜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賀寧眸中隱忍的淚水，洶涌而出。

從此以后，她再也沒有沈璟煜了。

在孩子和他當中，她做出了選擇，就必須要肚子來承擔選擇所帶來的結果。

“賀寧！”顧允辰看得既不忍，又難受，“要么，還是告訴他吧。他總不至于現在還那樣堅持吧？”

賀寧搖頭。

楚卓航低聲說道：“顧醫生，不能讓賀寧再冒險了。”

“萬一他回心轉意了呢？”顧允辰還抱著美好的希望。

“不會的。我跟他談過很多次……”賀寧繼續搖頭，“不了，我和孩子，一樣的可以生活得很好。”

顧允辰見楚卓航一直握著賀寧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轉頭出去。

“楚學長，對不起，剛才情急之下，我說了那樣的話……”賀寧從他的掌心中收回手來。

楚卓航手上一空，跟著心里也是一空。

“如果我說沒介意呢？我甚至很高興你這么說。”

賀寧故意忽略掉了他眼眸里的深情，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預想到了今天的局面。以前，我本來打算讓我的好朋友顧昀來冒充一下孩子的父親的。”

“可惜后來他被抓回去繼承家業了。所以才委屈你了。”

楚卓航見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知道現在她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可以慢慢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