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捉老鼠玩過嗎?
當貓的未必是貓,可能還會反被老鼠捉弄。
賀少庭帶著安溪所在的具體地址趕過去,結果撲了個空。
被他和顏銘冽一起掛念的許知然,情況卻并不樂觀。
“阿冽,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許知然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顏銘冽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她身邊坐下,眉頭緊擰,“還是晚上。”
“難怪。”
許知然笑著,側頭看向他,“這么黑,你怎么也沒開個燈。”
“不想開。”
顏銘冽手搭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臉色愈發難看,“你再睡一會,等你醒了天就亮了。”
聞言,她撇嘴,“摳門鬼,居然連燈都不愿意打開。”
許知然哼聲,兩眼一閉,倒真睡了起來。
明亮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她卻毫無察覺。
顏銘冽的耐心,徹底殆盡。
他推開門,對門外的保鏢吩咐,“把人抓住。”
……
醫院的配藥室。
安溪拿著許知然需要注射的試劑,往里面參雜著她提前配好的毒。
神情緊張,手指都有些不利索。
這幾天,她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著她。
以致于原本早就該動手解決許知然,一拖再拖!
嘭。
門被人猛地打開。
一群身穿西服的保鏢破門而入,將她圍堵其中,控制住了她的手腳。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唔……”
安溪剛問完,嘴就被保鏢們塞進去了一大捆繃帶,用厚實的膠布封得嚴嚴實實。
一左一右將她架出了配藥室。
顏家的地下室,顏銘冽看著面前被鐵鏈子禁錮在墻上的安溪,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倒是真不愧對于在學校的學習!”
要不是調查,他怎么都想不到,安溪和顧甜雪居然是大學的同班同學,都學的醫藥學。
對于醫學生來說,想不動聲色地弄死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顏銘冽,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你別在這里多管閑事!”
安溪的嘴封被取下,她滿目狠光,“識相的現在就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藥劑扔在了她面前。
玻璃瓶摔碎,透明液體汩汩流出。
白色的瓷磚霎時出現點點細小泡沫。
“這就是你留的情面?”
顏銘冽不屑地將玻璃瓶的殘渣踢向她。
藥水落在安溪的皮膚上,疼得她渾身抽搐。
難以想象,這瓶藥劑要是被打進許知然體內,她會是什么下場。
“顏銘冽,只是這個程度你就受不了?”
安溪捂著被藥品濺傷的半張臉,惡狠狠地朝顏銘冽臉上呸去。
他皺眉,不緊不慢的后退了一步,靜靜地看著她發瘋。
烏黑地血液從她的指縫中留下。
女人面目猙獰,半點以往的優雅從容都沒有了。
“就算你今天讓我死在這里,我也絕對不會放過許知然!”
“安溪,你現在這樣,還能做什么?”
顏銘冽輕蔑說道。
末了,他沖著一旁的保鏢揮手,“把她的嘴給我封住,帶著證據一起送去警局!”
所有要害她的人,都已經被他控制了。
離開屋內的顏銘冽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許知然。
還沒等他走遠,關押安溪的病房里傳出了她撕心裂肺的發狂聲。
“顏銘冽,你和賀少庭不是都想要保住她嗎?那你們就好好看著她是怎么死的吧!”
猖狂的笑聲落下。
下一秒,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保鏢連忙從房間里跑出,臉上說不出地慌張。
“顏總,不好了,那個女人跳樓自殺了!”
顏銘冽腳步一頓,響起她臨死前喊過的話,匆匆趕去許知然的病房。
許知然待在病房里,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面前還是一片漆黑。
她伸手摸向床頭的開關,來回按動,始終不見光亮。
“有人嗎?阿冽……”
她張口喊著,意外發現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許知然漸漸開始害怕,“阿冽,賀哥哥,你們在哪?”
為什么沒有人能告訴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周圍的黑暗,讓她愈發敏感。
許知然不想在床上待下去了,她要去找阿冽和賀哥哥。
女人像是一只被蒙住眼睛的小白兔,在房間里面跌跌撞撞摸索著。
一個不小心,被床腿絆倒,摔倒了地上。
“知然,你怎么了?”
男人的聲音,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夠指引她方向的光芒。
許知然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摸索著朝著男人靠近。
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她還能聽得見他的聲音,但為什么她現在什么都看不見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