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指控?”
顧甜雪蒼白著臉,“銘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們,她們怎么會指控我?”
“這件事情,你自己留著跟法官講吧!”
顏銘冽留下傳告單,起身離開了病房。
白紙黑字,紅印公章。
讓她不得不信。
她心一橫,望了一圈病房里沒有人,撥通了一個號碼。
“怎么回事?不是說監(jiān)獄都是由你打理的嗎?為什么她們會把我供出來!”
女人的聲音從聽筒里面?zhèn)鞒觯犐先ズ苁菄烂C。
“我從來都沒有以你的名義過去吩咐過她們,你這樣冒然打電話過來,只會讓我們兩個都暴露!”
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甜雪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門口。
原本離開的顏銘冽,滿臉陰沉地看著她。
“顧甜雪,你真是好樣的!”
秘書很快便帶著消息趕來,“顏總,那人的身份已經(jīng)查出來了,是賀少庭的秘書安溪。”
“居然是她?”
事情越調(diào)查就越復雜。
顏銘冽狠狠扼了眼病床上的顧甜雪,“聯(lián)系監(jiān)獄,讓她進去感受下被人針對的滋味。”
“明白。”
“顏銘冽!”
顧甜雪拔掉針頭,走下病床,滿目猙獰,全然沒有半點先前的溫柔可人。
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她和顏銘冽之間顯然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到以前了。
顧甜雪也懶得再裝下去,質(zhì)問著他,“你為了許知然一次又一次地輕視我,利用我,如今還設計試探我!她到底哪里比我好?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回頭看看我!”
“論才貌,論家世,她許知然哪一點拿得出手?真正能夠配得上你的人,只有我!”
她一句又一句吐露著自己的心里話。
也是縈繞在她心底最大的疑惑。
“顏銘冽,我不管她在你心里的痕跡有多深,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顧甜雪眼里的瘋狂,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驚訝。
對于女人的瘋癲,顏銘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你和她最大的差距。”
許知然在他心里的地位,是沒有人能替代的。
……
警察趕到的時候,病房里面已經(jīng)沒有顧甜雪的蹤影。
就連深度沉睡狀態(tài)中的許父也不見了。
“連個人你們都看不住?”
顏銘冽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會議室里面開會。
平整的眉頭倏然緊皺,扔下一會議室的高管,起身趕去了醫(yī)院。
許父的病房里已經(jīng)圍了滿滿的人,
“顏先生,我們確實是一直在門口守著,但……”
保鏢都是一臉為難,“顧小姐是從窗戶逃走的,許先生也是被她從窗戶帶走了。”
顧甜雪住院的時候,病房恰好在許父的樓上。
“很好,一條路跑了兩個人。”
顏銘冽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驀地,他視線停在了病床腳下。
一張紙條被他抽了出去。
“和我結(jié)婚,我就放過他。”
一張結(jié)婚證,換一條人命。
顏銘冽面露狠光,將紙條撕碎。
眾人都看到了紙條上的內(nèi)容,當即便覺得房間內(nèi)的氛圍有些不對勁。
“顏先生,我們這就去把她和許先生找回來!”
顏銘冽默了片刻,擺手。
“不用,準備婚禮,三天后結(jié)婚。”
既然她拿著許父的性命威脅他娶她,那他就順了她的意思。
說不定,許知然要是知道這件事,也會按捺不住露面。
打定主意,顏家開始籌備起了兩人的婚禮。
聲勢浩大,整個城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顏銘冽給顧甜雪安排得夢幻婚禮,成為了每個少女心里的完美婚禮。
此時,偏遠漁村的一棟小房子里。
瘦弱的少女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抱著一碗水果,津津有味地吃著,調(diào)著電視上的頻道。
八卦新聞里面正在播放著這一夢幻婚禮的消息,檸檬味看得少女嘴都合不攏了。
“在看什么呢?這么專注。”
賀少庭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少女向往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他順勢看去,電視里面播放的內(nèi)容,讓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賀少庭二話不說,走過去關(guān)了電視。
少女立馬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滿,“賀哥哥,你關(guān)了干什么?多好看的啊!”
賀少庭的臉色微變,想起目前少女的情況,只好耐著性子對她解釋,“知然,這是婚禮的現(xiàn)場,不適合你看。”
“誰說的!”
少女嘟起嘴,“賀哥哥,新聞里面的人好像白馬王子啊!但為什么他們會因為一個男人結(jié)婚呢?”
在顏銘冽的授意下,新聞里毫無遮掩的揭露了這場婚禮的真實目的。
面前的少女,就是在外界看來已經(jīng)“死”了的許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