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三年,我再送一本古武
文家堡大廳里,余志的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卻依然試圖扳回局面。
“文家主,這小子最擅長蠱惑,莫要上當(dāng)了!
文淵龍不勝煩躁,將竹簡合上,捏了捏眉心,“所以呢!
余志聞言大喜,“若按我說,這等小人,就該立即正法,以絕后患!”
文淵龍?zhí)鹧燮,止不住地想笑?
后患?堂堂五大古武世家之一的文家,居然會怕后患?以前,文家人做過許多大事,比如鏟平鯨島,比如逼死名宿,有時候,文淵龍巴不得那些人來找他報仇,這文城的日子太死寂了,像死水一般,沒有半丁漣漪,何況,文家何時像怕事的人,要怕,那也是那些要打文家主意的人。
“你不要講話了。”文淵龍淡淡道,語氣里,帶著一種不可違逆的壓迫。
余志急忙縮下脖子,臉色發(fā)白。
徐安仰起頭,和文淵龍四目相對。
文淵龍斜斜躺下去,“讓我猜猜,你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害怕?或者是想領(lǐng)賞又怕我生氣?你們這些人啊,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在我眼里,不過像娃娃一般!
徐安垂首,“文家主說的對。”
文淵龍嗤笑,“不管如何,哪怕這本古武不完整,你也算立功了,不過徐安,我最后問你一次,古武上的東西,你學(xué)了么?”
徐安暗暗咬著牙,沉吟了好一會,他知道,文淵龍不是傻子,再說一遍我沒學(xué),必然會更加遭到懷疑,或許,反其道而行之,才能路通。
“學(xué)了前面三式......殘缺了許多,我也學(xué)不下去!毙彀渤谅暤。
話一落,一旁的楊蕩云抬頭,臉色動容。
余志神情猙獰。
偷學(xué)古武,這回你還不死么!
文淵龍抱著手,緩緩站起來,往廳下走。
徐安整個身子,瞬間被一股力量揪了起來,高高提起。
“悟了多少!
“悟不出一式,古武高深莫測,若沒有像文家主這樣的名師,我實在參透不了!毙彀惨е篱_口。
“這是你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文淵龍繼續(xù)問道。
“自然是文家主的。”
“你學(xué)了我的古武,算過,但又送回來了,算功,功過相抵,滾吧!蔽臏Y龍拍拍手,重新走了上去。
出于某種不能讓天下人恥笑的緣故,不到關(guān)鍵時刻,文淵龍真不想殺一個上門獻寶的人。
至于那棄子,死了就死了,死了更省心,省得老在外面敗壞文家名聲。
徐安還站著不動。
諸葛笑嚇得臉色發(fā)白,不斷扯著徐安的衣服。
“還有事?”文淵龍冷笑。
徐安慢慢推開諸葛笑的手,“我還想和文家主做個交易!
“哦?”文淵龍來了興致。
“我是個島人,身上有種奇怪的傳承,能感應(yīng)到深埋海下的寶物,當(dāng)然,這種感應(yīng)的時機很少,也需要某種契合的天時地利,比如這本古武,那時我也是感應(yīng)到,才和鯨人陳肖一起追過去的!
“你想說什么?”文淵龍笑了笑。
“我想跟文家主借個人,助我一戰(zhàn)!
“你出什么價格?”
“三年后,我給文家主帶來第二本古武!
此言一出,不僅是文淵龍,一旁的諸葛笑,灰臉張賀和紫臉娜塔,皆是臉色震驚。
余志嘴巴抽得歪了去,文家管家和楊蕩云面面相覷。
古時,由于環(huán)境各種兇險,從而衍生了許多高深莫測的氣勁法門,但到如今,在歲月長河中,在無休止的爭斗中,已經(jīng)消失殆盡許多。
所以,現(xiàn)在的世界,也只剩五個古武世家。
這個世界上,四處尋找古武的人自然很多,但實際上,哪怕找到一丁半點的人,都是寥寥無幾。
這就是為什么眾人都吃驚的原因。
“我如何信你。”文淵龍瞇起眼睛。
徐安沉默了一下,將懷里自己畫的七拳圖遞過去,楊蕩云接過,遞給文淵龍。
“這是我同樣尋到的寶物,不過肯定不如古武,是一般的氣勁法門。”徐安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
這件事情,只有鰲猿知道,估計以鰲猿那個性格,也懶得說出來。
文淵龍看了一會,意興闌珊地將七拳圖丟了回來。
“徐安,你知道你要是騙我,是什么后果么?”
“天上地下,無所遁形!毙彀财届o答道。
文淵龍仰頭大笑,其實這門生意,對他來說,只會有益無害,借一個人,三年后若真賭對了,會得到第二本古武,若是被騙了,大不了到時候出手殺了這小子就成。
三年時間,彈指一揮間,哪怕這小子天賦再好,還能大到對抗文家不成?
文淵龍卻不知道,這不僅僅是借一個人,換句話說,由于徐安的原因,間接也保護了自己的伙伴鯨人陳肖,而且,有一個文家的高手助拳,和田不歸的對拳,勝算會大幾分,自己也能活下來。
這幾乎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了。
“說吧,你要借誰。”
徐安轉(zhuǎn)身,揚手指了指楊蕩云。
“眼光不錯,不過,我只借你一月,選好了時間,再來告訴我。”
徐安拱手。
諸葛笑等人在后面,早已經(jīng)虛汗連連。
徐安撒的這個謊,諸葛笑忽然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心里頭,也莫名對徐安產(chǎn)生了一種近乎崇拜的情緒。
“文家主,這小子肯定在騙你......”余志掙扎道。
“不然,你也弄一本古武過來?”文淵龍冷笑。
余志急忙垂下了頭,他終于明白,文淵龍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兒子死因,而是古武!古武!
余志臉色發(fā)白,陰狠地抬頭盯著徐安。
“晚輩先告退,多謝文家主招待。”徐安再次拱手,后面的諸葛笑等人,也急忙跟著拱手。
“記得你講過的話否?”
“天上地下,無所遁形!毙彀泊鸬馈
文淵龍揮揮手,“你心里有數(shù),我就放心了。還有,這條狗兒太吵,你一并帶走吧!
余志瞬間懵住,狗兒?明明剛才還是座上客,這才一下子,就成了狗兒!
“文家主......我是帝島的人。”余志急忙道。
“狗屁帝島,真當(dāng)我欣賞你呢,燕辭北在我眼里,也不過一個四處討?zhàn)埖睦掀騼毫T了,你算個屁!”文淵龍嗤笑一聲,站起來往后走去。
古武世家的傲氣,在這一刻表露無疑。
余志頓在當(dāng)場。
灰臉張賀臉色陰沉,瞬間躍過去,將余志按住。
吃里扒外也就算了,還想壞島主的大事,如何能留?
“徐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余志叫囂道。
這種沒營養(yǎng)的退場詞,激不起徐安心底的半丁漣漪。
走出文城,張賀已經(jīng)揪住余志,率先往海面掠去。
“徐安,你只有三年時間可活!背聊艘幌,諸葛笑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一旁的娜塔,同樣面色黯然。
“或許,三年后我有了和文家同樣的話語權(quán)呢。”徐安笑道。
諸葛笑搖頭,“這不可能,文家這樣的古武世家,是幾千年來的底蘊所積累,僅憑你如今的狀況,哪怕十年,幾乎都等于零。”
徐安踏步,往前踏碎海邊的一塊礁石,“你可能不知道,我剛出生,便被那些本家兄弟欺凌,跟著家人顛沛流離。十多年前,我什么都沒有,連腿腳功夫,都是父親教著我強身健體的。一年多前,我徐安不過俗人,終日為如何活下去而小心翼翼,害怕被你們這邊的人遷怒。有人對我說過,奇跡并非全部是運氣使然,更多的,是用你的能力創(chuàng)造!三年,我徐安一定要站得高,站在和文淵龍對等的高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