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勝者為王
細三爺的情況,終于慢慢好轉起來,好不容易轉醒,等看到徐安的模樣,嚇得又暈了過去。
當然,也有可能是激動的。
燕都大大小小的世家,如今換了一張臉,腆著笑臉對著徐安套近乎。
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看一看如今凋零無比的萬島就知道了。
徐安很明白這個道理。
除了患難與共過來的秦家和洪家,基本上,徐安很少和其他家族來往。
“姐夫,你今天好帥。”陳芊芊嘴巴像抹了蜜一樣,自從徐安歸來,知道徐安的身家后,她整個人都后悔得頓足捶胸,要是當初對徐安好一點,說不定人家還能分你個幾十億呢。
想多了,確實想多了。
徐安懶得和這小妮子套關系,若不是看在陳薇薇的面上,他早就把這妮子趕回洛城了,整個惹禍精。
況且,那十億的事情還沒清算呢。
看著徐安臉色不對,陳芊芊急了,生怕徐安真將她趕回洛城。
“姐夫,我真的知道錯了。”說著,陳芊芊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種橋段,徐安六歲就會了,實在沒什么看頭。
“留在燕都,別指望我給你錢花,有手有腳自己去掙,你姐這幾天在籌備開公司,去幫忙,多少還有一份工資。”徐安淡淡道。
陳芊芊一臉不可思議,指了指胸口,“你的意思,我也要去上班?”
徐安冷笑,“當然,你覺得不用上班也能養活自己,當我沒說,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鑒于你那十個億的蠢事,我估計你姐也不會給多少錢你花。”
“你就是在報復!別的富貴世家那些女孩,每個月都是上百萬的零花錢的!”
真是極品。徐安莫名其妙地暗想了一句,不再理會陳芊芊,往三島碼頭走去。
三島碼頭上,徐家莊園正如火如荼地興建,甚至,徐安還多出了一筆巨款,將附近地皮也一起買了。
換句話說,三島碼頭一帶,已經屬于他徐安的了。
家族長興,生意興隆為上。
徐安和陳薇薇的意思,是打算將三島碼頭一帶,打造成新一片的商業街,雖然離市區還有些遠,不過一個地方的人氣,不在于距離,而在于名聲和各種優惠便利。
秦烈早早等在碼頭邊,身后還跟著一個神情冷峻的年輕男子。
徐安笑了笑,余志的棄卒,成了秦烈的御用保鏢。
秦烈似乎看出了徐安的心思,嘆了一口氣,“這事兒怪不得阿田,我已經和帝島那邊的人說過了,左右阿田還沒入帝島的供奉,只能算余志的私人弟子,我收為門人,問題不大。”
阿田沉默了下,對著徐安拱了拱手。
徐安回了禮。
“你不怕你師父回來找你么?”
“無懼。”阿田淡淡道。
徐安聳了聳肩,跟在秦烈后面,走到了海堤上。
“那邊的情況,我問過了,島主說你能活下來是天意,不會為難你,不過希望你去帝島一趟,將死里逃生的情況說清楚。徐安,你到底怎么從巨鯨肚子里逃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被吞入鯨肚,原來以為也死了,后來不知怎么了,這巨鯨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和另一種大魚廝殺起來,肚皮被剮破,我才逃了出來,慶幸很快找到一個小島,后面遇到一艘漁船,才回了燕都。”
有些事情不說,反而是為了秦烈好。
徐安相信,若是將老徐在鯨肚里活了三年的事情說出去,那個帝島島主必然大驚,全力追殺老徐。
“你講的這些,有點嚇人,不過我是信你的,徐安,你這運氣,屬實也太好了。”秦烈晃頭道。
“你看我平時,就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所以功德無量。”徐安咧咧嘴。
秦烈無奈地指了指徐安,“得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松下來了,有空去一趟帝島吧,那邊的人得罪不起,這次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徐安拱手,目送著秦烈離開。
......
余志喘了口氣,盡力讓自己表情,顯得更委屈一些。
“那個徐安,雖然不知怎么逃了出來,不過身上的氣勁,好像不一樣了,我猜著是得了大氣運。我和他對一掌,不分伯仲,甚至,他還慫恿了我的小弟子阿田,去濁世為禍。”
燕大鴻笑了一下,笑中帶著不屑。
“那件事,秦老和我講過了,就到這里,余志,以后做事情之前,我希望你最好想清楚,帝島的古訓,你是知道的,別惹我生氣。”
余志急忙諾諾點頭。
“至于那個徐安,你也別多嘴了,我早就放出話,徐安能活著回燕都,我就放他一馬。”
“島主,這徐安狼子野心啊!”余志爭辯道。
“你想殺他?”燕大鴻瞇了瞇眼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徐安遲早有一天,會對帝島不利。”
燕大鴻揮了揮長袖,“你別管了,他有異動,我自然不會饒他。”
實際上,燕大鴻更希望和徐安交好,也好詢問清楚,徐安如何逃出了鯨肚,若真是那個人幫忙,這可有些不妙。
余志怏怏地走出那間金碧輝煌的屋子,悶聲悶氣地罵了幾句。
這一次去燕都,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燕都里,由于徐安的回歸,大多數人是哀愁的,比如徐長青的那個徐家。
凋落得已經不成樣子。
許多供奉已經離開,所謂的徐家六子,除了徐破岳,都已經偷偷將家里的古玩瓷器,拿到外面抵押賣掉。
一個瞎子,自然看不見這些。
徐長青凄涼無比地躺在紅木椅上,徐破岳和莫原,一左一右站著。
“莫原,趙家要聘你,給了多少奉錢?”徐長青淡淡問道。
“每月千萬......”莫原沉默了一下開口。
“你在我徐家的奉錢是多少?”
“每月十萬。”
徐長青無比難過地抬了抬手,“你可以去的,你對于徐安,已經是盡心盡責了。”
徐破岳在一旁,嘴巴動了動,但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老爺,我入徐家的那一日就說過了,這一生都是徐家人。”莫原搖頭道。
徐長青濁淚滿面,發黃發膿的眼眶,瞬間噙滿了淚。
人是感性的動物,特別是劫后余生和走投無路的時候。
“老三,徐家雖然敗了,但我還是要講,你徐破岳是我徐家,下一任的家主。”
徐破岳喉頭滾動,忍不住帶著哭腔應了一句,“多謝太爺。”
“莫爺,你讓徐安過來吧,有些事情,該和他講了,恐怕,這是徐家最后的籌碼了。”
莫原沉默了一下,極其艱難地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上,往往總是報應不爽,蒼天繞過誰,誰也沒饒過,當年徐傲元的死,事實上,徐長青有不可推托的責任。
花旗國里,章寒原本是不相信報應的,直到他看見兩個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旁邊的美麗情婦嚇得大喊大叫。
這幾年,他騙的女孩有點多,為他墮胎要死要活算好的,更有甚者,傾家蕩產流落街頭。
前些日子,章寒做了一單很滿意的買賣,騙了一個蠢女人整整十個億,當然,分到手只有三個億,但也夠他瀟灑一輩子了。
“別殺我,我給錢。”章寒乞求道,將手中的錢包遞了過去,說了銀行卡的密碼。
然后趁著黑衣人接過錢包,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到被子里,摸到一把手槍。
槍聲響了兩下,章寒和美麗情婦,雙雙死在了花旗國某個金碧輝煌的酒店里。
“那邊請的人下手太重,死的那個情婦,是花旗國那位大佬的女人,有點棘手。”電話里,岳虎盛聲音凝重。
徐安掛了電話,沉默地立在海堤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遠方的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