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里有個男的在跳脫衣舞耶!”“脫啊脫啊,上了鋼管哪有穿褲子的!”
“噢!牛B啊!比女的跳的還好。”“他好像是個經(jīng)理,為了賺錢也是拼了,屌啊!”
沒過多久,周圍的客人都發(fā)現(xiàn)在這個鋼管上跳舞的竟然是個男人。而且還有眼尖的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大家笑著起哄,這里的氣氛可比其他的鋼管舞臺火多了。
可別說,這‘劉瘟神’也許是鋼管舞看多了,也好像他還有一點舞蹈的功底,那瘦小的男人在舞臺上搔首弄姿,扭動著并不好看的熱體,倒是還有幾分妖嬈的感覺。
“脫!脫!脫!”不知何時,大家伙都齊聲呼喊著同一個字。
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喊的最大聲。她一只手,緊緊的裹著外套,遮蓋住原本性感的衣著,整個身體前傾幾乎趴在了卡座的欄桿上。她用力的揮舞著另一只手,放肆的大喊著,笑著,“脫啊!快脫啊!別害羞!咯咯!”
可是眼淚卻順著尖尖的下巴滴落,在燈光的反射下,好似一顆顆純凈的珍珠。
卿本佳人,奈何。。。我低下頭狠狠的給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怎么。。。我們王副總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呢。”依偎在我身邊的女孩,在我耳旁吹著氣,她的聲音略微帶著一絲沙啞,更顯得有些嬌媚。原本她就是一個足以魅惑眾生的小妖精,在此刻的昏暗燈光下,她那妖嬈做作的模樣更顯的格外誘人。
我狠狠的一口吻在她的唇上,她猝不及防的尖叫聲,被堵在了喉嚨里。
“啊!”
我的舌尖一陣刺痛,嘴里也浮現(xiàn)出一股淡淡的腥味,她竟然咬破了我的舌頭。
“你。。。”我有些說不出話來,其實,這也怪我自己,為什么這么沖動。
“我什么我?”她瞪著一對大眼睛,似乎有些生氣,可是嘴角卻掛著一絲得意的笑。
“你趕走小黃來陪酒,就要做好陪酒小姐的事情!”我強詞奪理的說道。
“王總好大的官威啊,怎么。。。這才第一天上任就要把我給辦了?”她忽然嬌媚的撲倒在我懷里,就好像是真的要做好陪酒小姐的工作似的。
不過她抬起頭來,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幾乎是磨著牙,狠狠說道:“王動。。。你呀。藏的可真夠深呢!”
“你。。。”她忽然轉(zhuǎn)變的聲音,有些讓我毛骨悚然,我的背后汗毛的立了起來。心里盤算著,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接著胸口一陣劇痛,似乎是被她咬了,這一口咬的很重,差點讓我痛呼出聲。
“你干什么,你屬狗的啊,專門咬人!”好半天,她才松開口,笑著抬起頭來,嘴角還掛著一絲殷紅,那原本精致非常的面容,增添了一絲詭異的妖艷。
“這下是讓你記住!娜娜是我的!你可別動歪心思。”她的話就好像一個錘子,錘到我腦袋上,卻又輕輕放下。
什么鬼?難道她是個男人?不對。我差點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這個讓我每次見到都會聯(lián)想到‘床’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是男的。。。那就只有。。。‘拉拉’?操,雖然早知道她和娜娜的感情不一般,可我哪里會想到那個地方去。
“脫!你快脫啊!”汪婷歇斯底里叫聲傳來,讓我回過了神。我轉(zhuǎn)頭望去,在舞臺扭動身體的劉瘟神,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他的舞臺下圍了一圈客人,都在吶喊著讓他繼續(xù)脫下去。可是他好歹是個男人,正死死的守住自己的底線,此刻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倒顯得有幾分可憐。
“你放心。。。我要你,都不會要她的。我對她。。。沒感覺。”
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個嬌媚動人,卻辣的讓人有些可怕的女孩,笑著說道。
“那就好,不過。。。你要是真想要我,那就付出行動來吧。追我呀?就怕你家琳琳把你給閹咯!咯咯咯咯。。”
她笑著歪倒沙發(fā)里,臉上的得意,連瞎子都能看到。
我隨手抓起一個酒杯,用力扔了出去。不過不是砸向靜靜的,而是扔向了不遠處的鋼管舞臺。沉重的玻璃酒杯砸在劉瘟神的膝蓋上,他痛的‘啊’的一聲悶哼,差點沒倒在舞臺上。
“脫啊!怎么不脫了!還穿什么褲子,沒看到別人姑娘都只有一條底褲在臺上的嗎?”
聽到我的話,周圍的客人都“喔!!!”的歡呼著。男人跪在舞臺上,狠狠的抬起頭來,他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怨毒。
我嘲弄的笑了笑,瑤瑤的對他輕聲說著:“脫了,不然我一定弄死你!”他肯定是聽不到我的聲音的,不過,他正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也許是看到了我的嘴型,讀出了意思。
他先是一愣,接著,狠狠的扯掉了自己的皮帶。紅色的HELLO KITY內(nèi)褲映入眼簾,惹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我身旁的汪婷,笑的格外夸張,那刺耳的笑聲讓我的心里有些酸,不過,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可憐她,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動子。。。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要不算了吧?”
汗毛繞過茶幾,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他從小都是一個怕事的性子,為人老實本分,所以讀書的時候才會和我格外投緣,因為,當(dāng)初我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沒事,喝酒喝酒。你看你媳婦兒,不是也看得挺開心么。”
我指了指不遠處,正和汪婷笑鬧在一起的程惠,笑著說道。
他無奈的聳聳肩,臉上有些無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汗毛。別掃興了,沒看到人家跳著正嗨,你不想想汪。。。別的舞娘上鋼管的時候,不都是穿那么一點。”操超一把攬住‘汗毛’的肩膀,一杯酒又灌了下去。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巴。你也別覺得他可憐,這社會不就是這樣么,沒什么好同情的。大家高興就好,來喝酒喝酒。”
我拍了拍,汗毛的肩膀,站起身來。因為我看到了不遠處,走來一個人,這個人步伐穩(wěn)重,一身黑衣。那走路的姿態(tài),帶著一絲肅殺的氣勢,就好像電視里黑社會大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