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輕輕地點了點頭:“是的,他就是我一個很普通的朋友。”
我外公顧錦堂就笑:“我看他,和你倒是般配。”
他用了般配一詞。
我就更是解釋:“他比我大十三歲呢,哪里談得上般配?”
“哦大你十三歲呢”顧錦堂就抽起了煙斗,瞇著眼兒,更是陷入了沉思。
是的,我的道行終究還是淺了。無意之中,我還是透露出了駱燊的年齡。顧錦堂知道我今年剛滿二十,那么駱燊滿打滿算,也三十三了。
“是啊。他再大一點,幾乎就是我的長輩了!
顧錦堂就不抽煙斗了。不一會兒,身穿白色長袍的傭人們過來布菜了。當然,我吃過西貢菜,并且不以為新鮮。但我錯了。外公顧錦堂招待我的,是和越南首腦招待外賓的菜肴是一樣的,舉全國之珍饈。這些菜滿滿地擺了一桌子,我是一個都叫不出名字的。
誠然,每道菜都很美味。即便我沒心思品嘗。
我只是疑惑,駱燊怎么還不過來呢?難道,顧錦堂沒有把他當做客人,反而真的當做我身邊一名普通的朋友,另行叫管家招待設飯了?
吃過飯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見駱燊。
但顧錦堂說不必著急!澳隳莻朋友,他喜歡看藍房子的風景,你就讓他去吧。”他攔住我,叫我去大廳隔壁一間書房,從一個柜子里取出一個相冊,遞給我,眼睛濕濕的:“這些都是你外婆和你媽媽的照片,雖然她們負氣離開了我,但多年來,我一直都保留著。我對不起你的外婆,你的媽媽,所以葉貞,我希望你能陪在我的身邊”
我一怔。
“我是一個不自由的人!
他也有些愕然,問我:“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隱去了駱燊的事,單說自己為了護送丁辰的骨灰返回西貢,遭遇到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我想,這些顧錦堂應該知道?伤桓泵H坏臉幼,喃喃地:“是嗎?”
“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就對我苦笑:“我就知道,今天,我的外孫女要來,要來和我團聚!
“龍伯沒有來找過您?”
“沒有。葉貞,我已經不問江湖紛爭了。當然,丁辰那個孩子我認識,他是龍懷明的兒子,這事我也知道。這孩子年紀輕輕地就死了,的確可惜。但你也不必為此自責。近幾年來,我信佛了。佛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
我就看著他。
突然,一聲厲喝從大廳外傳來!澳阋詾樾帕朔,就能將從前干的所有的惡事情都一筆抹消了嗎?顧錦堂,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驚愕了。顧錦堂也很驚愕。
伴隨著沉重的皮鞋聲響,一轉頭,我看到駱燊手里握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已經進入書房,正對準了我外公的腦袋。“顧錦堂!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駱燊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我外公顧錦堂的身上,完完全全地忽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