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堅持,駱燊只好放棄了。
他不住地搖著頭,說我這樣做是一個很愚蠢的行為。是嗎?愚蠢就愚蠢。我不在乎了。只要能夠看到他,能夠呆在他的身邊,不管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我都認了。
和駱燊坐進車內,我的心是安然的,踏實的。我輕輕地告訴他:“你瘦了。這兩個多月,你都在忙什么?”
他也對我微笑:“葉貞,以后我就不忙了。”
“什么意思?”
“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
“難道,你開賭場,經營會所,都是被逼的嗎?”我真是不理解他了。
他就對著我深深笑一笑,然后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完全可以這樣說。”
“好了,我不問你了。”
我覺得,駱燊需要休息,需要好好睡幾天幾夜的覺。他和我說話的時候,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駱燊,你還不知道吧?丁辰死了。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地死了。”說完這話,我就覺得多余。這不是廢話嗎?阮姨肯定會在電話里告訴駱燊這一切。
“嗯。”他閉上眼,似乎不想發表任何看法。
“他本不該死的,但陰差陽錯的,反正就是死了。”
駱燊也就摟緊了我。“我知道。阮麗都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必為此內疚。其實,站在我的立場,這趟西貢之行,你根本就不該來。”
是嗎?
我不禁苦笑。是的。可惜那時候駱燊不在我的身邊,我被丁辰挾持著,手機早就不知丟到哪里去了。不,當我落在鄭老七和小琴手里的時候,對外界,我已然失去一切現代化的聯系方式了。
如果我不是那么沖動,那么悲不自勝,我肯定會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去還是不去。那么我現在還是安逸的。
我以為,我和駱燊會被警察們逮進當地的警察局。但我沒想到的是,警察們竟然徑直將駱燊和我帶進了我被龍伯囚禁過的酒店。這是什么意思?
警察們的行徑讓我大為恐慌。我不停地用中文抗議。
“葉貞,不要說了,別白費力氣,南亞很亂,白道和黑道往往都是一家的。”這是駱燊給我的解釋。
可是我不想聽。
整整二十多天,在那間昏暗的小房間內,我被龍伯整整囚禁了二十多天。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無比慘痛的記憶。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葉貞,你安靜一點。”
“我怎么可能安靜?我被龍伯囚禁過,他甚至要求我給丁辰殉葬。駱燊,你知道嗎?丁辰不是孤兒,他有父親的。龍伯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駱燊聽了,微微感到意外。
他輕聲看著我:“是嗎?”
“我也是聽阮姨說才知道的。”阮姨就是駱燊口中的阮麗。
駱燊就皺著眉:“我現在,必須要去見龍伯。不管怎樣,都要去。雖然前有虎,后有豹,但我沒有別的路可選。”
我明白他口中說的“虎”是什么?虎就是龍伯。那么豹呢?是不是丁辰口中詐死然而一直活得好好的于飚?對,丁辰說,于飚沒死,他假裝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為的就是探駱燊到底什么底細。
想到于飚,我不禁心一驚:“駱燊,丁辰說,于飚還活著,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