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女人有點兒同情我。
她們知道一點兒我和小琴的瓜葛,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說小琴對待一個幫過自己的舊人下手這樣狠,實在不是一個十**歲的大姑娘干出來的事。
缺德!損心眼兒!會招報應!
我的嘴巴被捂著,不能說話,我好奇她們是怎么知道的?這話里話外的,可都還向著我。車里就一男隨從,其他都是女人。男的還是兼開車的司機。她們一說,嘴里就嗚嗚嗚地個不停。我必須要爭取她們的同情。不能在面臨每一個危險的時刻,都是駱燊如天神般降臨在我的身邊。我必須學會自救。
我不停地嗚嗚嗚,那個短發女人就沖我嘆息了一聲:“你叫百合,在皇冠也那么有名。咱們風月界,就這么大,錫城一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們都知道。在紫夜會所混過的一個姑娘,以前也是皇冠的,就是她,把小琴和你的恩怨,捅出來的。當然她現在也不在了,從良了,嫁人了,據說那男的對她還不錯。”
另一個綠衣女人就一把將塞在我嘴里的毛巾給拿了出來。司機見了,就想停車,警告她們不要壞事兒。畢竟我是琴姑娘最想教訓的人。
“哎喲喂,我說你也不要太拍她的馬屁了。你叫她一聲琴姑娘,可她在我們眼里,屁都不是!這不在開著車嗎?她又不知道,你至于嗎?我們就想和她說說話,待會到了紫夜會所,你再把她的嘴堵上唄?”
“你們別為難我啊。畢竟,上車時琴姑娘吩咐過了。”
“你不會說個謊呀?”
“行行行,我不管。你們要問她話,在我開車的時候就得問完。”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司機一人有點兒說不過。
我就喘了口氣,但是心里非常平靜。一到紫夜會所,小琴想要對付我的招術就是找幾個大漢輪我。這個法子一點兒也不稀奇古怪,是老鴇對待初涉風月場所不聽話的年輕姑娘慣常用的手段。那個綠衣女人就瞅著我,言語間透著一股不可思議:“你是自己要投水自盡的?”
“不是。”我搖搖頭。
“那你為啥在水里?你要不投水,說啥你也不會落在鄭爺的手心里呀?”她們的語氣有點兒懊喪,替我不值。
我就反問了一句:“那你們為啥心甘情愿地也在他的手里?”
那個短發女人就笑笑:“為啥?我們呀,就是不服這口氣!我們都混了五六年了,憑啥要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給管著?百合,你是不知道,以前紫夜會所有個老鴇,那是我們幾個的好姐妹。可她一來,一粘乎上了鄭爺,就把老鴇給氣走了。不,她不是氣走的,而是被小琴暗算了,被誣偷了鄭爺的金條走的。我們就是死心塌地跟著鄭爺,為的就是看看小琴到底得個啥下場?”
這幾個女人快人快語,可是把小琴的底兒都給兜出來了。
不知為何,我聽了,竟然想笑。
那開車的男人不樂意了。“你們啊,瞎傳啥呀?你們不就是嫉妒人家有能耐嘛?有本事的,你們也讓鄭爺瞅上呀?琴姑娘有啥不好的,會所里那么亂,她能沒個手段么?其他的我不管,我就圖她出手大方,就這一個,我就不許你們背后亂嚼舌根!”
“切!還大方?那是她自己的錢嗎?還不是借花獻佛,羊毛出在羊身上?”幾個女人一抗議,車里了立刻吵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