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激怒鄭老七,這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現在,我已經被他捏在了掌心,雖然他說抓我,是為了拿我當人質,逼駱燊就范,但只見了他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鄭老七是一個狠角色,我落在了他的手里,一定不會好過。
果然,鄭老七聽了我的話,就拿手捏我的臉蛋兒:“還真他媽的俊。想我鄭老七,也風光威武了半輩子,可身邊跟著的女人,都他媽的沒幾個及得上的。”鄭老七的手就繼續往下揉我,一直揉捏到我的胸脯。
本能地,我就一把推開了他。
鄭老七的嘴里就發出一聲冷笑:“裝什么正經?你不就是皇冠里的小姐嗎,也是千人踏萬人踩的,你跟著駱燊,想來也是為了他的錢。可我鄭老七也有錢!”他話鋒一轉,竟然問我,要不要跟著他?他說駱燊壓根對我不上心,他的那些手下進入秀麗鎮后,根本就沒有遇到半點的阻礙,順利的連他都自己都吃驚。“江湖上不是傳言的?說駱老板在秀麗鎮附近布下了人手的嗎?可他們的這只是一出空城計,就是駱燊唱了哄著別人玩兒的。呵呵”鄭老七又用手抬著我的下巴。“可見,駱燊可他們的一點不管你的死活啊,將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那破屋子里頭。”鄭老七還感慨了一下,說也對,駱燊這人在江湖上那就是出名的心狠手辣,關鍵事當頭,自然是自己的事兒重要,一個女人的死活,在他的眼里,也不算是什么。可他說自己就不同了,跟著他的女人不少,不管是丑的俊的,他都一一接收。雖然女人多了,也不免爭風吃醋,但他都算好了時間,一三五、二四六的,搞個雨露均沾。
“你要真的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吃半點虧的。好房子讓你住著,錢都讓你拿著,愛怎么樣怎么樣。”鄭老七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可是沒停止抖動。這真讓人惡心。我知道,他是故意說這些的,我不會上他的套兒。可聽著聽著,我還是不禁會心。是啊,駱燊說好了要保護我的呢?可現在看來,他的那些話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一到關鍵時刻,還是將我給撂下了。
“怎么樣?我給你時間考慮!”鄭老七見我也沒怎樣反抗,臉上更是得意起來了。
要我做鄭老七的女人,除非我死了。不,我就算死了,我的靈魂也不會答應。我就譏諷:“既然你說駱燊也沒待我怎樣好,那你就怎見得,我落在你的手里,他一定會來救我呢?”我說駱燊知道了,還是一點不管,丟在了腦后,任憑我死了還是活著呢?那你的如意算盤豈不是落空了?
沒想到,鄭老七一聽,更是哈哈大笑。他站了起來,在我的身邊來回踱了幾步,從前往后地再次打量我。他瞅著我,眼睛里泛著貪婪的目光。那眼神兒就好像我是一塊上好的肥肉,他能一口把我給吞了。“駱燊要不來,那正好啊。老子接收你。”
“那你的事兒怎么辦?”
“老子我再找辦法。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沒了駱燊那條路,老子再去找別的路頭!”鄭老七咬著牙,“老子不信,駱燊就能將我截死!老子混了這么些年,歪門邪道的什么人沒見過?老子不信,明兒我就死在了駱燊手里!”我一聽,心里就在琢磨。鄭老七這樣發狠,難不成他真有什么栽在了駱燊手里?那駱燊急著去辦的事兒,到底和鄭老七有沒有關系?
不過,鄭老七明顯覬覦上了我。從話兒里,我已經聽出來了,他不那么想去求駱燊了。見了我,他動起了別的歪心思,想要我做他的女人。這個時候,我說話得小心。“好啊,既然駱燊也沒將我當回事兒,雖然你比駱燊丑了點老了點,但我愿意考慮考慮!”
我說著這樣爽快,幾乎不帶考慮,鄭老七還不信了,他問我是不是在和他耍花樣兒?
我就裝作冷笑一聲,看著他:“我和你耍什么呢?你也知道我的來歷,我本就是風月場中的小姐,什么人沒見過?駱燊找我,本就是圖個樂子,說白了,我就是他手頭的一個玩物。但男人嘛,都是喜歡新鮮的,時間長了,駱燊肯定會將我打發了的。到時候,我還敢不走嗎?既然鄭爺對我有意思,那我當然要有點兒眼色,心里自然要掂量掂量。駱燊不關心我的死活,拿我不當回事兒,但我相信,鄭爺您不會的,對吧?”
我意識到處境的危險,為了自保,我就故意對著臉部抽搐的鄭老七,忍住惡心,努力拋出一絲媚笑兒。這一笑,當真是風情萬種。
我沒想到,鄭老七竟然呆住了。他還喃喃自語:“我的乖乖,和你一比,我身邊的女人,那就是榆木疙瘩啊。”他將我拉起來,還給我整理衣裳。“寶貝兒,餓不餓?累不累?”
我就故意問,這艘船上除了他,剩下的都是什么人?我就想試探試探他,想知道丁辰在不在船上。
“都是我的兄弟。”
鄭老七拖著我,說渡船上有好幾處房間,他現在就等不及了,就要和我去房間里,干那事兒了。“奶奶的,駱燊嘗過的女人,我鄭老七今兒也能嘗鮮。嘿嘿”
我的心里就急了。就算是為了自保,我也不能委屈自己和鄭老七干那事兒啊。除非,我是實在沒轍了,只能以犧牲身體為代價了。可在我分析看來,事情雖然糟糕,還沒有到那樣急迫的地步。
我就想迂回迂回。
“都是你的兄弟?好啊,那你把他們都叫來,我要一一地看看。”
鄭老七就被我這話說的摸不著頭腦,問我:“為啥?”
我就哼了一聲:“這船上就我一個女人吧?我擔心,你要大意了,你的這些兄弟之中,也有幾個不知好歹的,想背著你對我揩油,占便宜,那我不吃虧了?所以啊,我得先認識認識。這要不提前做個準備,萬一真有人對我不軌了,事后我再告訴你,可他已經逃了,那你說我咋辦?”
鄭老七一聽,就搔了搔頭皮:“不錯,你說的有點道理。雖然我這些弟兄一個一個都很忠心,都跟著我不少年頭了,但不到關鍵時刻,誰他媽的是烏龜,睡他媽的是王八,我不試試,還真他媽的不知道啊。”
他告訴我,說他出身草莽,大字兒不識幾個,打下如今的底盤著實不容易。這么多人愿意跟著他,可都因為他為人好爽,對朋友大方。鄭老七往自己臉上貼金,當著我的面,一個勁兒地夸自己。
“我有不少弟兄,其實都是別人的手下,但他們就愿意投奔我。呵呵駱燊手下,可也有不少人投奔我”鄭老七說到這里,瞅著我,就將話匣子停下了。
他是故意的,為的就是不想我聽完。
一會兒工夫,鄭老七就當著的面,命令船先停止開,他將船上的人一個不落地都叫在我的跟前:“你們可得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往后啊,百合,百合小姐,就是我鄭老七的人了。你們要敢對她有一點兒不規矩,我就將你們扔進江里喂魚!”我不管鄭老七說的,我只在人群中尋找丁辰。
我的眼睛越過一個又一個人,從頭至尾,我沒看到丁辰的影子。
我就問:“就這么多人?”
“當然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岸上呢。”
“岸上?”
鄭老七就放下戒備,對著我解釋:“渡船朝著濱城開。我的其他人馬都在濱城呢。”
濱城?
如果鄭老七不是在騙我的話,那么十有**,丁辰也在濱城。
我就被鄭老七拖著進了船艙。和渡船表面的斑駁不同,船艙里布置的很豪華。包房、衛生間、廚房、客廳都有。進了船艙,鄭老七就有點兒猴急了。
他緊緊地摟住我的手,不讓我松開,他一張臭烘烘的嘴還使勁兒貼著我的臉,容不得我反駁。
我以退為進,故意推了他一把:“哎呀,你身上臭,嘴巴也臭,不如你去洗個澡吧,我在房間里等你好了。”
沒想到,鄭老七更是興奮了:“洗澡好啊,你和你一起”
我就故意低著頭,說我不好意思。“我這才認識你呢!雖然,我是個小姐,可跟了駱燊以后,我基本也就從良了。現在,我就是一個正正經經的本本分分的女人,和別的良家婦女沒什么兩樣!”
見我一說良家婦女,鄭老七更是哈哈笑起來了,他說我挺逗的。“奶奶的,在老子看來,一日為雞,終生就是雞。你還和老子我扯這個?這他媽的真有意思!”
看著鄭老七嘴里不停地發出淫蕩的笑聲,我就忍住氣。待會兒,他進衛生間了,我必須想著要怎樣逃跑。本來,我還想著熬到了濱城,看見了丁辰,讓丁辰協助我逃跑的。可是我現在改變注意了。就算丁辰幫了我那又怎樣?一來,我已經被鄭老七吃了豆腐了。二來,我脫離了鄭老七的魔爪,但卻落在了丁辰的手里,這不又回到了以前了?我還得再逃離丁辰,這樣多累多麻煩。還不如我自己想轍兒逃跑。
“是啊,你說的是。我就是雞,我能伺候駱燊,也能把你伺候得舒舒坦坦的。趕緊地去洗吧,不要急著出來,越洗得干凈,我就越高興!”
鄭老七見我這樣主動放浪,興奮得不行,嘴里還在發狠:“駱燊,你看見了嗎?你怎么整我鄭老七,我就怎么整你的女人!哈哈哈老子現在真他媽爽!”
我就輕輕地糾正,將身子靠在床沿上,裝作一臉的哀怨:“不,你說錯了。我怎么還是駱燊的女人呢?我既然答應跟你了,那么就是你的女人了。剛才,你不就對著你的手下說了嗎,怎么現在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