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雪還沒有化,月見跪著竟絲毫不覺得冷,因為此時,太監們的長鞭正抽到她身上,火辣辣的,她疼的都出了一層汗。
看著那些妃子看好戲的眼神,月見咬唇沒有喊出聲來,這比起當初她在床上休養的傷痛,不及萬分之一。
“本宮再問你,是不是與厲木有染?”沈夕顏示意住手,問著地上那個一聲不吭的女人。
“我沒有。”月見堅定的答。
“繼續打!”沈夕顏命令,“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月見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鞭痕滲出的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醒目刺眼。
她模模糊糊好像看見,有個人也在這里像她一樣跪著,是誰,犯了什么錯。
“我要毀了你這雙手!”
那個女子雙手被榜上夾棍,痛的驚呼起來。
“你陷害皇嗣,罪大惡極!”
“你…為什么…不信我?”
是誰,為何她覺得這份痛楚她能感受的如此清晰,難受的心都在痛。
“月見,那本宮問你為何半夜私自帶男人進你的寢宮,你們有什么話要在晚上說不成?”沈夕顏決定換一種方式問她。
好像沒聽見皇后的問話,月見只是一直閉著眼喃喃重復。
“我沒有。”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侍衛處
“聽說了嗎,永閔宮那位沒名沒份的姑娘昨夜私自帶咱們營中的厲侍衛入寢宮,被皇后知道,押去問話了。”
“還要這等事,我看皇上如此喜歡那位姑娘,干什么跟一個侍衛私通。”
“你不懂吧,女人也有寂寞的時候,咱皇上也不會夜夜去她宮里。”某侍衛還遞出一種只能意會的眼神。
厲木經過侍衛處時就聽見兩個侍衛嚼著舌根,他怒目而視,毫不留情的掐住剛剛那人的脖子,“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那人只覺呼吸不上,但嘴上還是叫狠,“敢做不敢當了,都知道如今你們私通,皇后正審訊著呢,你也跑不了!”
聞言,厲木一松,轉身向金鑾殿走去,此時,厲衍琛應該快下朝了,他面色鎮定,卻步履匆匆,從來沒像今日慌亂過。
“來人,提一桶冷水潑醒她。”沈夕顏見她雙眼緊閉,也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月見差一點就要看清那個女子的容貌,卻覺得身上一冷,她睜開眼,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我勸你還是主動承認的好,免得受這皮肉之苦。”沈夕顏抬起她瘦削的下巴。
月見冷得牙都在打顫,她倔強的看著沈夕顏,“我是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月見看著皇后一副恨不得剝了她的眼神,嘴角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皇后若是恨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不需要找這些由頭。”
“你以為本宮不敢!”沈夕顏最討厭月見如此,絲毫沒將她這個 皇后看在眼里。
“是朕讓厲木去的永閔宮,皇后可有疑問?”看見雪地里渾身是傷的人兒,厲衍琛強壓著怒氣。
“皇上不能因為覺得愧對蘇暖暖夫人,就一直袒護這個女子,她如今帶男子入后宮,可是犯了淫亂之罪。”沈夕顏跪下叩首,“臣妾身為后宮之主,身擔重任,不能如此糊涂,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眾嬪妃皆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