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這些,安凝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姐,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人家明明是悲慘的好不好。”安辰眨了眨眼睛,一副想哭哭不出來的表情。
“你哪里悲慘?這種表現(xiàn)完全就是在告訴她,你是渣男。”安凝默默翻了個白眼,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真是不開竅,等有空我?guī)阏J(rèn)識個人,你像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我做錯了嗎?”安辰皺著眉頭,陷入到了自我懷疑之中。
“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你姐夫來了,不跟你說了。”
安凝看了眼手機(jī),起身便要離開。
“姐,有空回家看看吧,爺爺這幾天總是在念叨你。”安辰看著她的背影開口說了句,“還有爸媽,都挺想你的。”
安凝腳步微微一滯,眼底閃爍一絲淚花,背對著他點點頭,“好。”
說完,打開門走出去。
自從北城回來以后,她一直沒有回去看爺爺。
安凝撇了撇嘴,心中不由得出現(xiàn)自責(zé)的情緒。
明明說好了,這一世要好好盡孝的,但忙起來卻連回家看看這樣最基本的事沒法做到。
“怎么了?不開心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安凝抬起頭,對視上近在咫尺的顧凌寒,揚(yáng)起抹微笑搖搖頭,“沒有,就是突然有點想回去看看爺爺。”
“走吧。”顧凌寒伸手摟住她的腰,帶著她走出工作室。
“安總,顧先生慢走。”肖云站在門口,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那雙眼睛始終盯著顧凌寒離去的方向,眼底滿是迷戀。
顧凌寒,果然就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完美無瑕,如果不是有任務(wù)在身,她保證一定要把這樣的男人追到手。
“云姐姐,別看了,再看也不會是你的。”
甜美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
肖云眉頭微簇,轉(zhuǎn)頭看向不知何時走來的荷妙妙,眼中閃過一道不悅。
冷哼一聲道:“別以為你巴結(jié)上了趙舒杰就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
說完,她不悅的走到前臺坐下。
荷妙妙腳踩著小皮鞋,雙手托腮朝她眨了眨那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抱歉,還真是可以,我有事出去一趟,已經(jīng)跟杰杰打過招呼了,記住別記我缺勤。”
荷妙妙伸手將雙肩包背好,朝她揮了揮手,得意洋洋的轉(zhuǎn)身離開。
“賤人!只會在男人面前裝無辜,沒實力就知道靠男人上位!”肖云咬著牙,低聲自語一句,憤恨的瞪著她離去的背影。
可惜荷妙妙已經(jīng)走遠(yuǎn),根本聽不到她這番話。
不過就算聽見了,她也不在乎。
……
安凝坐在車上,雙手緊緊抓住顧凌寒的胳膊,歪著腦袋搭在他肩膀上,一雙眼睛轉(zhuǎn)動兩下,輕聲道:“老公,我想回家看看爺爺。”
“去安家。”男人毫不猶豫的對著司機(jī)吩咐一句。
轉(zhuǎn)頭看著她,感覺到她眼底的失落,不由得擰緊眉頭,柔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剛才去工作室有人惹你生氣了?”
安凝搖搖頭,連說了聲沒有,“就是突然想爺爺了。”
前一世的現(xiàn)在,安遠(yuǎn)山已經(jīng)因為意外去世。
但慶幸的是,這一世他還活的好好地。
但世事難料,雖說如今很多事情已經(jīng)改寫,發(fā)展的軌跡也和原來發(fā)生了很大的偏差,可安凝卻仍舊免不了的擔(dān)心,害怕爺爺會出事。
而這種擔(dān)心一旦出現(xiàn),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惴惴不安的心情讓她離家里越近便越緊張。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安家別墅門口。
安凝第一個打開車門走下來,可此刻卻大門緊鎖,偌大的別墅不見一個人。
“這個點,爺爺應(yīng)該在家的啊?”安凝疑惑的開口說了句。
從顧凌寒手里接過手機(jī),撥通老爺子的電話,可響了半天也沒人接聽。
安凝的心不由得提起幾分,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可能只是出去了,忘記帶手機(jī)而已。”顧凌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一句。
安凝點點頭,又撥通安家全的電話。
這次終于打通了。
“爸,家里怎么沒人,你們在哪里?爺爺呢?”安凝連忙開口問了句。
電話那頭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安凝啊,爸帶著爺爺還有姚阿姨出去旅行了,才剛到酒店。你回家了嗎?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有什么事嗎?”
聽到這話,安凝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輕輕舒了口氣,道:“沒事,就是想你們了,等你們回來再說吧,玩的開心。”
叮囑兩句,她這才將電話掛斷。
抬頭看向?qū)γ娴哪腥耍焓謸ё∷难M(jìn)他懷里。
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安凝的心總算平定下來。
沒事就好。
“乖,沒事了。”顧凌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安撫著她的情緒,“先回家吧。”
安凝點點頭,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上車回到藍(lán)水灣。
而此刻晏城醫(yī)院VIP病房中:
安家全拿著手機(jī),一雙眼眶通紅,因為情緒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著。
低下頭輕輕擦了擦眼睛,半晌這才將情緒平定下來。
“家全,是不是安凝來電話了?”蒼老的聲音從病床上傳來。
安家全連忙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病床上的人,朝他點點頭。
“安凝那孩子也不打聲招呼突然就回家了,幸好我編了個理由,說我們一家子出去旅游這次把她糊弄過去。”
說著,他走到椅子前坐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爸,我們真要這么瞞著安凝嗎?”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安遠(yuǎn)山。
上次下毒的事情雖說安凝發(fā)現(xiàn)的及時,可畢竟他是老人家,身體各方面都不如年輕人,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
前段時間因為病情加重,不得不住院。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格外虛弱。
安遠(yuǎn)山點點頭,眼眸深沉,“先不要說,安凝才出了車禍,好不容易保住孩子,不能因為我的事情再受刺激,而且,他要是看到我這樣肯定會去跟晚瑤拼命的。”
不說,那也是為了安凝著想。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