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環環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面前男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對勁,那股猩紅灼熱的眼神就好似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在那種露骨視線的注視下,陸環環如坐針氈,腿不自覺的合緊。
顧辰宇的眸色更是沉了一分,喉結上下蠕動,似是在隱忍什么。
陸環環嚇得往后靠了靠,雙手依舊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腿間,沖他驚恐的問:“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顧辰宇沉了沉眸,極力的壓下那滿腔的沖動,朝著她的腿上看去。
只見那白皙的膝蓋被磨破了一大塊皮,欠著血,看著就覺得疼。
他垂下眸,拿出酒精和棉簽,動作輕柔的給她消毒。
陸環環震驚的盯著他,連疼痛都忘了。
原來這個男人是要給她處理傷口,可是好奇怪,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還會這么體貼?
許是因為陸環環半天都沒有出聲,顧辰宇不由得朝著她看了一眼,卻見她正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而且那模樣,似乎還看得有幾分出神。
他扯了扯唇,沖她輕笑著問:“看著我就能止痛嗎?”
“啊?”陸環環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顧辰宇扯唇,笑得有幾分諷刺。
陸環環蹙眉,頓了好半響才意會到他那句話的意思,小臉當下紅了紅,垂著眸,小聲的說:“本來……本來就不痛。”
“是么?”顧辰宇冷笑,按在傷口上的棉簽稍稍施力……
“啊!”
陸環環頓時吃痛的叫了一聲,看著面前男人冷笑的臉色,她心中滿是怒氣,卻是什么也不敢說,只是用自己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瞪著他。
棉簽按過的地方已經出血了,顧辰宇也沒有再戲弄她,只是匆匆的消完毒,抹完藥膏,便用紗布包了起來。
半響,他抬眸看向她,只見她依舊是那樣一副敢怒不不敢言的委屈模樣。
他不由得扯了扯唇,不得不說,這是他見過最膽小的女人,心里明明很生氣,卻又不敢反抗。
這若是落在壞人的手里,還不得任由壞人搓圓揉扁。
而他,是壞人么?
他想,或許在她的心里,他已經步入了壞人的行列。
垂下眸,他重新拿了棉簽和酒精,淡淡的道:“把手伸出來。”
陸環環謹慎的盯著他,半響沒動靜。
顧辰宇不耐煩的皺眉,淡漠的道:“相同的話,我向來不喜歡說第二次。”
語氣里已經隱隱含著一絲怒氣了。
陸環環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將手伸了出去。
顧辰宇似乎嫌她有些慢吞吞,不耐煩的將她的手拉過來,卻不小心握住了她的傷口,惹得她頓時痛呼了一聲。
大手下意識的松了松,顧辰宇輕輕的掰開她的手掌,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動作竟是那般的輕柔。
細嫩的手掌也是磨破了皮,欠著血。
顧辰宇用棉簽蘸了點酒精,然后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傷口邊緣的灰塵和細菌,淡淡的道:“這么漂亮的手,弄成這樣還真是可惜。”
陸環環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很是奇怪。
先不說他莫名其妙的把她弄來到底是想干什么,就說現在給她處理傷口的動作吧,也是堪稱溫柔的。
這可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正胡思亂想間,顧辰宇已經幫她將兩只手都包扎好了。
許是經歷了包扎傷口這件事,陸環的身子不似剛剛那樣抖了,但是心里的懼怕還是有的。
她小心翼翼的盯著面前的男人,近乎哀求的道:“求求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爸真的會擔心的。”
顧辰宇收拾好醫藥箱,扯唇淡漠的道:“不是說了么,給你爸打個電話,就說跟朋友出去旅游了,一個月后再回去。”
“為什么是一個月?”陸環環緊繃著聲音問。
顧辰宇扯了扯唇:“你想更久一點也行啊。”
陸環環慌忙搖頭,急促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你為什么要關我一個月?”
“關?呵,別說這么難聽。”顧辰宇輕悠悠的笑了一句。
陸環環抿唇,心中暗想,明明就是關,難道還不讓人說了,不過面對這個男人,她確實不敢頂嘴。
“那你……你為什么要讓我在這待一個月,你想……想干什么?”陸環環換了一個問法,但一想到‘性.奴’、‘囚禁’這兩個詞,她的聲音就打了個飄,明顯透著一絲恐懼。
顧辰宇沉沉的盯著她,雖然這個女人害怕的模樣有時候讓人挺煩的,但是不可否認,有時候又讓人挺想逗逗她的,就好比現在。
他扯了扯唇,故意朝著她的面前湊去,輕輕緩緩的笑道:“那夜的記憶太過美好,夜夜縈繞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所以我把你弄來……是想跟你回溫回溫那夜的感覺。”
其實他說的也算是實話,這一個月以來,他沒少想起那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夜。
而且,這一個月,他都沒碰過別的女人,因為那些女人都已經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致。
陸環環一聽他那么說,嚇得花容失色,說話更是結巴了:“你你你……你不要這樣,那夜……那夜是個誤會,我……我都不要你負責了,你你……你也別再糾纏我了。”
顧辰宇唇角抽了抽,漫不經心的道:“我想,有個誤區,你必須得弄清楚……”他說著,盯著她驚惶慘白的臉色,一字一句的笑道,“那夜可是你纏著我要的,該討要負責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不是么?”
“你你我……不……不是這樣的,那夜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陸環環慌得語不成句,‘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而顧辰宇卻是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為……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要誠實太多太多。”
“不是的,那夜……那夜我是著了道,我……我……唔……”
陸環環的話還沒說完,顧辰宇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上她的嘴。
這般結巴的話語,真是聽得他耳朵疼。
陸環環頓時瞪大眼眸,‘嗚嗚’的掙扎。
顧辰宇不僅沒松開她,反而壓著她順勢躺到沙發上。
陸環環嚇得渾身緊繃,死死的咬著牙關。
顧辰宇眸色沉了沉,大手順著她的腿往上……
“啊!”
因為異物的入侵,陸環環頓時驚叫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男人,渾身蹦得越發的厲害。
而顧辰宇忽略她那驚慌無助的眼神,在她張嘴驚叫的瞬間,長舌頓時滑入她的口中,肆意的索取著她的芳甜。
原本只是嫌她結巴才堵上她的唇,卻不想這一吻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顧辰宇吻得似乎有些陶醉,揪著她的唇舌輾轉吸允。
身下被他肆意的玩弄,陸環環心里又驚又怕,又羞又怒,還泛著一抹莫名的傷感。
她從小就對愛情有著一個很美好的憧憬,她想的是,將來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然后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為自己喜歡的人生兒育女。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羞辱玩弄。
可是讓她更為驚怕的是,她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下,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反應。
這抹羞人的反應讓她無助,讓她恐慌……
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這樣的她……以后還怎么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顧辰宇并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只是細細的吻著她的唇,手下撩撥的動作也沒停。
而當他嘗到一股咸澀的味道時,他整個人微微的怔了怔,蹙眉抬起身,只見身下的女人正哭得梨花帶雨。
不知道為什么,他竟莫名的有些煩躁。
收回手,他驟然起身,幾乎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直接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在這種事情上,他從來都不會強人所難,即便他有意糾纏她,他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強迫她。
再者,他也不喜歡愛哭的女人。
走到樓梯口時,他忽然想起身什么,頭也不回,淡淡的道:“如果你想給你爸打電話,最好說你一個月后再回去,如果你敢透露信息讓他來救你,呵呵……”
那一聲‘呵呵’中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意味。
陸環環恐懼的哭了起來,卻是抬起手捂著嘴,不敢大聲哭,只能發出一陣陣無助的嗚咽聲。
待顧辰宇上樓后,陸環環將身子縮成一團,埋首在沙發里小聲的抽泣。
沒過多久,父親終究還是打電話來了。
陸環環擦干眼淚,極力的穩住情緒,這才接了電話。
電話里是父親異常焦急的聲音:“環環,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回來,音樂會不是早就結束了么?”
想起一出音樂會所受的遭遇,陸環環就想哭。
她極力的壓抑著哭聲,因為壓抑,瘦削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通知父親來救自己,卻忽的見顧辰宇抱著一張被子走了過來,那臉上盡是冷笑。
她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手機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聲音開口:“爸,我……我現在在朋友這,打算跟朋友一起去旅游的,估計……估計一個月以后再回去。”
“什么?一個月?那你也得跟爸說一聲啊。”
“對……對不起爸,我忙忘記了。”
“那行吧,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能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
“嗯,爸,您早點休息。”
陸環環說完就掛了電話,顧辰宇已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淡漠的將被子扔給她,然后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往樓上走。
陸環環小心翼翼的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攤開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乎唯有這樣,她的心里才會有那么一絲絲的安全感。
只是,這個男人把她弄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