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微微的緊了緊,那個人影應該就是蕭云岑吧。
現在得想辦法讓趙君涵趕緊將酒搬進去,我好趁他不在的時候,讓蕭云岑進來。
正想著,趙君涵輕笑的聲音忽然在我身旁響起:“莫秘書,你在想什么呢?”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半響,我穩住心神,沖他笑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待會會不會有人過來打擾我們。”
趙君涵輕笑了一聲,說:“你覺得會么,除非那個人是吃飽了沒事干,再說了,就算那人過來,也不會知道我們在頂層。”
我沖他笑了笑:“也是。”說著,我從后備箱里搬出一小箱酒,沖他笑道,“趙總,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趕緊將酒都搬上去吧。”
趙君涵曖昧的勾了勾唇,沖我笑得饒有深意:“莫秘書,你還真是心急,不過……你放心,待會我一定會讓你爽到哭。”
我故作嬌羞的垂下頭,不說話。
趙君涵曖昧的在我的胸口捏了一把,這才從后備箱里搬出一箱酒,然后又接過我手里的那箱酒,轉身朝著大廈里面走去。
我沉沉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又朝著那條黝黑的巷子里看去。
這一看,我整個人不由得一驚,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只見蕭云岑正興沖沖的朝著我跑來。
這萬一趙君涵又折了回來,一眼看見他,那還得了。
我慌忙又朝著大廈里面看去,只見趙君涵已經將那兩箱酒搬到了電梯口,他人正朝著我這邊走來。
我嚇得渾身緊繃,急忙從后備箱里抱出一箱酒走進去放在門口靠里面一點的位置,然后又轉身快步走到后備箱處,再次抱出一箱酒放在剛剛那箱酒的旁邊。
此刻趙君涵正走了過來,我沖他笑道:“喏,這兩箱。”
趙君涵沖我輕笑了一聲,然后一手抱起一箱酒朝著電梯口走去。
我又慌忙跑出來,此刻蕭云岑就站在大廈的門口,他似乎也怕被發現,乖乖的站在門口比較陰暗的地方沒動。
想起他剛剛不管不顧的跑過來的樣子,我的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被趙君涵給看見了。
這要是被那個多疑成性的男人給看見了,我的計劃會泡湯不說。恐怕我這些天跟顧辰風所演的戲也是白搭。
我又回頭朝著大廈里面看了一眼,發現趙君涵還在往電梯口處走,目測他離那電梯口還有好幾米遠。
沉了沉眸,我大步沖到蕭云岑的面前,拽著他就往大廈里面走。
進去時,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好在趙君涵沒有轉身,也好在他還沒有走到電梯口。
一進去,我就指了指大廳洗手間的方向,蕭云岑會意,瞬間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速度飛快。
在他的身影剛消失在洗手間門口時,趙君涵也同時轉過身。
我沖他笑了笑,說:“趙總,后備箱里已經沒有酒了,你去把車鎖上,我們好上去。”
趙君涵沖我曖昧的笑了笑,他走到我面前,饒有深意的朝著我的臉上摸了一把,輕笑道:“小妖精,瞧把你急得,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去。”
我故作嬌羞的抿了抿唇,低聲問:“趙總,您不急么?”
趙君涵扯唇笑了笑,說:“長夜漫漫,我們還是慢點來為好,你說呢?”
我笑了笑,討好的說:“自然凡事都聽趙總的,趙總您想漫漫來,那我們就慢慢來。”
“嗯,真乖……”趙君涵輕笑,狀似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身為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就是要這么的識趣,這樣,男人才會喜歡。”
我點了點頭,沖他低聲笑道:“嗯,趙總,為了我以后的衣食無憂,我會好好聽話的。”
趙君涵沖我輕笑了一聲,然后走出門外去鎖車門。
我下意識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蕭云岑總算是進來了。
趙君涵鎖好車門后,又將大廈的大門也給鎖上了。
我跟他一起將那四箱酒搬進電梯,然后按了最頂層的按鍵。
乘坐電梯的空隙,我一直都在想待會該怎么將安眠藥粉放進他的酒杯。
抬眸的瞬間,我無意中發現趙君涵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半響,沖他笑著問:“趙總,您在看什么呢?”
趙君涵瞇著眼眸看著我,半響,他勾了勾唇,覆在我的耳邊,飽含深意的道:“從剛剛開始,莫秘書就喜歡走神了呢,這專心致志想問題的模樣讓我看了,都有點懷疑莫秘書是不是在想什么陰謀來謀害我了。”
我心底微微一驚,這個男人說這句話到底是因為已經懷疑我了,還是只是想試探一下我?
暗暗壓下心中的慌亂,我沖他低聲道:“趙總您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會想著謀害您呢,我還要靠著您養活我下半輩子呢。”
趙君涵對我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勾著唇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的心微微的提了起來,半響,我垂眸,故作悲戚的道:“其實……我剛剛是在想顧辰風。”
我的話音剛落下,趙君涵猛地伸手扼住了我的下顎,然后強行的將我的臉給抬了起來。
緊接著,我看到了他陰沉冰冷的臉。
他冷冷的扯唇,諷刺的哼笑:“莫秘書,都準備在我的身下張.開.腿了,再想那個男人還有意思么?”
我盯著他,沉聲道:“他畢竟是我老公,陪伴了我快五年。”
我這句話落下,趙君涵的臉色也越發的陰冷了。
在他開始懷疑我的同時,我也只能盡量的激怒他,讓他心中對我的懷疑慢慢的轉化為一抹憤怒。
他一手扼住我的下顎,另一只手忽然繞到我的身后,拽著我的長發狠狠一扯。
我吃痛的叫了一聲,因為頭皮傳來的劇痛,我只能被迫的向后仰。
只聽他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莫秘書,我警告你,做了我的地下情人,那就給我好好遵守情人該有的本分,再給我朝三暮四,我弄死你。”
他說著,拽著我的頭發越發用力的扯了幾分。
我疼得蹙眉,只見他眸色猩紅的盯著我,這份兇殘的模樣,以及那兇狠的話語,與四年前的蘇沐陽如出一轍。
即便這兩人的外貌完全變了,但是那兇殘貪婪的本性卻是絲毫未必。
我盯著他,艱難的開口:“趙總,對……對不起,我以后……以后不會再想他了。”
趙君涵依舊冷笑,大手沒松。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門終于開了。而趙君涵也是這個時候才緩緩的松開我。
我心中暗想,若不是這電梯門忽然開了,恐怕這個男人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開我吧。
正想著,趙君涵忽然撫了撫我的長發,沖我漫不經心的笑道:“莫秘書,該把酒搬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慌忙蹲下身去端酒。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我,在觀察我。
只要我的神情稍稍不對勁,他就會各種懷疑。
看來真的不能大意了,畢竟這個男人已不像蘇沐陽那般好對付。
我彎腰費力的將酒搬出電梯。趙君涵卻是很輕易的抱著兩箱酒走了出去。
當我將最后一箱酒抱出電梯時,趙君涵忽然摟住了我。
我嚇得渾身一顫,他覆在我的耳邊曖昧的吹了吹氣,輕笑道:“怎么?你好像很害怕?”
我搖了搖頭,垂下眸不說話,臉上故意浮現出幾抹哀涼。
趙君涵抬起我的臉,看進我一雙驚恐的眼眸中,輕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怕我,只要你好好聽話,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我慌忙點了點頭,顫聲道:“我會的,我一定會聽話的。”
趙君涵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放開我,說:“走吧,我們把酒搬到外面去。
說著,他便再次抱起那兩箱酒,沿著一個鋪著地毯的過道往前走。
我沉沉的盯著他的背影,半響,彎腰抱起其中一箱酒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走。
走一分鐘的樣子,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扇門。
趙君涵將門拉開,一陣涼風驟的撲面而來。
他抱著兩箱酒先走了出去,我站在門口一瞬間卻愣住了。
這簡氏的頂層還真是與眾不同,都堪比外面的花園了。
頂層中央有一套桌椅,桌面上方還撐著一把遮陽傘。
桌椅的旁邊都是花壇草坪,花壇草坪中間的過道上還有木制長椅。
許是見我良久都沒有過去,趙君涵不禁沖我輕笑道:“怎么?呆了?這里有什么特別的嗎?”他說著,越過我,又去抱我身后的那箱酒。
我回頭沖他笑了笑,低聲說:“這頂層打理得不錯,跟外面的花園都差不多。
趙君涵不屑的輕笑:“這有什么特別的,你老公公司的頂層比這個還要好看。”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顧氏大廈的頂層也有這么好看么,我居然一次也沒有上去過呢。
不過……這個男人是說漏了嘴么?
我盯著他,故作疑惑的問:“趙總,您怎么會知道顧氏大廈頂層比這個還要好看,難道您去過?”
趙君涵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半響,他走到我的面前,漫不經心的道:“我曾經去顧氏參觀了一次。”
“哦哦……”我故作了然的點了點,說,“不過,我還沒去過顧氏頂層呢。”
趙君涵眸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半響,抱著酒走了出去。
我沉了沉眸,跟了上去。
將酒全都擺在桌子旁邊,我眸光一轉,看向趙君涵低聲道:“趙總,好像沒有下酒的菜呢,就這么喝能……”
我的話還沒說完,趙君涵驟然按著我的肩,將我壓倒在桌子上。
我心底狠狠一驚,看著他尷尬的笑問:“趙總,您……您要做什么。”
趙君涵垂首在我的頸間聞了聞,邪惡的低笑:“莫秘書,今夜……你就是我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