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長毛也是一樣的,想主人想得心都碎了,想得魂都要沒有了。
長毛腦袋趴在軟軟的肩膀上,嘴里的嗚咽聲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控訴著那些人對自己的暴行,本想咬牙切齒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
考慮到主人可能會被自己嚇到,他只好裝可憐的就可以了,畢竟主人是一個心軟的人。
長毛:主人呀,我可算是從魔窟里出來了,你以后千萬不能再拋棄我了,我很傷心的!
軟軟好似感受到他的哀傷,小手不停的給他順毛,童言童語的說到“就知道長毛你也想我了。”她一聽就知道了。
看著他們如此相親相愛的一幕,除了暮茜之外的幾個人無奈的對視,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不開心,這狗一回來,感覺他們都失寵了。
安姐:為什么這只蠢狗要回來,我好像把它丟出去呀,你們覺得怎么樣?
秦瀟:我覺得丟出去他還是會再回來的,還不如將它下鍋煮了,永訣后患!
孟老:我覺得還是送它回家吧,它媽媽應該挺想它的!
孟父:我覺得應該將它關起來,不要再放它出來禍害我們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叔:我贊成首長的建議,要永絕后患,還是將它煮了下肚吧!
秦戰:我第一次這么贊成老頭子的話,我就該在部隊的時候就讓它失蹤!
長毛:不要以為我是一只狗,你們就能這么殘忍的對我,狗急了也是會跳墻的。
尤其是秦戰,剛才那一幕尤其的尷尬,要不是他的動作收的快,真是尷尬到不行。
還以為自己今天的待遇這么好,軟軟居然親自到門口迎接自己,然而這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軟軟對自己的喜愛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或者說軟軟就沒有對自己表現過她的喜愛,只是簡單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感激。
她分明就是沖著長毛來的,剛剛估計臉上的笑容也是因為見到他手上牽著的長毛才展現出來的,偏生自己以為這些都是沖著自己來的,真的是打臉了,尷尬到不行。
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面臨這么尷尬的一幕,他感覺自己接下來的這一年都不大好過,畢竟今晚的預兆太……差勁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半生的輝煌會敗在一只狗身上,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今晚的事情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不要對現實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它會讓你失望。
安姐很想上前去扯開那只蠢狗,但是卻不敢這么做,就怕軟軟會因此而不喜歡她,畢竟現在看來,這只狗明顯是他們之中最得軟軟歡心的。
可是她就是看這樣的畫面不爽,就是看這只狗不爽,憑什么它都消失了這么久,但還能讓軟軟這么念念不忘,還能讓她這么喜愛,這么緊抱著不放。
長毛:我為什么就不能討主人的歡心,我長得這么可愛,性格這么好,還這么的聰明帥氣,全身上下除了優點就是優點,主人不喜歡我喜歡誰?!
安姐:滾開,你一直狗,要不要臉,你的狗臉都被你丟盡了!
她滿腔的怒火目前不能對著長毛發,只好對著那個把長毛帶回來的人發,也就是她的‘寶貝’兒子秦戰,誰讓他不聽話,非得把長毛帶回來。
安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鉆到了秦戰的身邊,對他的胳膊就是用力一扭,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猙獰,感覺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確實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因為秦戰剛從外邊回來,身上的衣服還都是襖子,所以她這點力氣,根本就和螞蟻咬的差不多。
秦戰隱隱感覺到胳膊有點癢,低頭就看到安姐瞪著自己,手還放在自己胳膊上,明顯就是做了壞事來不及收回去,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偏生安姐還一副‘我就是欺負你了,你能怎么樣’的表情讓他特別的無語。
他只能默默的心疼自己的胳膊,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做錯了什么事情,讓自己胳膊遭此重罪,罪惡的手都伸到這里來了。
這要不是天寒地凍的穿多了衣服,現在胳膊估計都青腫了,她下手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完全不把自己當兒子。
秦戰輕輕拍掉她一直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微微的往后退了兩步,眼神帶著警惕看著她“媽,我又做錯了什么事情,值得這么的恨不得弄死我的樣子?”
他很想告訴她,她現在這樣的表情很像是大灰狼,還是想要吃人的大灰狼,真心好丑!
不過他現在可不敢說這樣的話找死,安姐看起來就恨不得掐死他,再來這么幾句大實話,他估計沒有小命過年了。
安姐咬牙切齒的對他說“你還不知道你做錯了什么?”看了一眼長毛,繼續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我叫你不要帶那只蠢狗回來,你還要帶回來,這不是要氣死我嗎?”
“我當然恨不得弄死你了,要不是你帶它回來,我們至于這么被軟軟無視嗎?”這兒子的智商堪憂,越大越蠢,也就兒媳婦能忍受這么蠢的他了,想著安姐對暮茜投以十分同情的目光,還帶著憐惜。
本來只是旁觀的暮茜,收到安姐的同情與憐惜時,自己也是一臉的茫然,她不知道怎么就讓安姐對自己投以這樣的目光,看著特別的無奈,不明所以的她只好微微聳肩回復——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安姐以為她是在對自己訴說只的無奈,看著她的目光更加熱烈了——我知道你的無奈,并對你表示十分分的同情。
安姐眼里的同情清晰可見,暮茜覺得安姐好像誤會了她的含義,只好無奈的笑笑不說話——我們還是不要在這樣交流了,有空再說出來。
她們這樣眼神交流很容易出事情,暮茜低下頭錯開與安姐的視線,防止誤會越變越大。
可是安姐還是覺得兒媳婦這是一種‘我也很無奈的’意思,隨即轉頭繼續瞪著秦戰——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小茜肯定不會這么無奈的。
豎起耳朵的長毛沒有錯過安姐的任何一句話,整個身子都倒在軟軟身上,企圖尋求一點安全感,這些人真的是太恐怖了,怎么整天就像著把他趕走,他不想離開主人的身邊。
長毛不自覺的發出了陣陣的嗚咽聲,好似在控訴他們的陰謀暴行,又好似的撒嬌一樣。
長毛:主人,主人,這些人太恐怖了,動不動就想把人家丟掉,主人一定要保護好人家,一定不能讓他們拆散我們,我們要永遠的在一起。
軟軟下意識的將他抱緊,一直在撫摸他的柔軟的毛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慢慢的撫摸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瞅見安姐無奈的眼神,秦戰表示自己那才叫真的很無奈,他眉頭緊皺的看著安姐道“媽~,難道這是我說不帶它回來就可以不帶的嗎?你這樣說我,不覺得很強詞奪理嗎?”
軟軟已經求自己多少次了,他能硬著心腸拖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很厲害了,為什么現在錯的還是自己?秦戰覺得自己真的是這個家里最沒有地位的,連一只狗都不如。
她難道以為軟軟是軟柿子嗎?自己找各種理由拖延,軟軟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了,現在他要是對軟軟說長毛怎么了,怎么了,就是回不來了,估計這丫頭可以為了這只狗和自己反目成仇,以后在也不想見到他。
雖然現在他也很想將這只狗給丟出去,但是一想到軟軟為此而不再搭理自己,他就覺得十分的不值得,他可以以另一種方法讓長毛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這里誰說的話才算數,這里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他不想為了一只狗堵上自己的和軟軟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感情,可以用一百種方法解決的問題,他不想挑一種最自毀的方法。
狗再怎么聰明,但是絕對沒有人聰明,他有自信能解決掉這只狗的存在。
安姐才不管什么呢,現在是他把狗給帶回來的,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要是他不帶回來,現在軟軟還窩在她懷里撒嬌呢,那畫面,想想都覺得十分的幸福。
所以她十分無賴的對秦戰說“怎么就不可以?只要你把他送走,軟軟哪里還能找到它,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忘記這件事情了。”小孩子忘性很大的。
“就你無能,還敢說我強詞奪理,小茜能忍你這么久,我實在是同情她!”
暮茜這下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安姐會對自己投以那樣的目光,原來是因為秦戰,這還真是的太……正常了,畢竟安姐真的是一點都不給秦戰面子,她想著就莫名就笑了。
秦戰轉頭對上暮茜滿是笑意的眼睛,雖然閃閃發亮特別的惹人喜愛,但是秦戰此時卻覺得莫名的刺眼,她這是在……嘲笑自己?他覺得肯定就是了。
秦戰的眼睛微微瞇起來,神色有些暗淡,暮茜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嘴角的笑容立馬變得僵硬,視線微閃,最后低頭看著地板,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暮茜默默的在地板上找螞蟻,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隱隱感覺到了秦戰心里在想什么,為了自己今晚能睡一個安穩的覺,暮茜覺得自己還是默默的將存在感降低為零吧。
秦戰很高興她有這樣的覺悟性,但是現在知錯已經遲了,他已經決定了,今晚絕對不會放過她,反正明天他放假,今晚多的是時間懲罰她。
像是察覺到秦戰滿滿的惡意,暮茜只覺得背后一股涼氣冒起,莫名有些心慌,身子不自覺的一陣顫抖,雙肩微微緊縮。
安姐瞧著許久沒有恢復自己的秦戰,正瞇著眼睛在看著暮茜。
而暮茜低著頭,就像一個受氣的媳婦,她頓時胸中燃起一股正氣,直接大手一揮,‘啪’一聲拍在秦戰的肩膀上,雖然不是很痛,但是秦戰還是很委屈的捂著被拍的地方。
“媽,我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子孫,是不是你生的兒子,為什么每次你下手都是這么的不客氣?有十分力就出十分力,我是你從垃圾痛里面撿來的吧?”今天的衣服穿得厚厚的是對的,還好他沒有脫掉自己的軍大衣皮襖子。
“我就是這樣站著,你都對我有這么多的意見,你到底想怎么樣呀?”秦戰已經對自己的親媽的理智不抱任何的希望的,但是總是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打,他覺得十分的心塞。
安姐最近越發的不待見自己了,無論自己不搭理她也好,搭理她也好,她總是這樣的陰晴不定,讓人琢磨不透,不,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