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姚閻都沒有打我一下,罵我一句,可離開的時候,我的心情卻前所未有的低落沮喪。
我明明很想哭,可坐在車里卻一下一下的笑個不停。
呵,這操蛋的人生啊......
姚閻雖然給了我絕對的體面,但也沒有給我留任何余地,而我看似沒有當場做出選擇,實際上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我要是娶秦紅菱,不僅會得到絕大多數人的拒絕,還會對我的事業以及人脈關系造成巨大的損失。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和姚雪皆為連理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且,出于各方面的壓力,秦紅菱也只能默默選擇接受。
但我要真這么做的話,先不說小方正的處境,秦紅菱這輩子估計都不會笑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
人最大的痛苦不是身體受了多重的傷,而且內心的靈魂無處安放。
真的是這樣,在這一刻,明明沒有刀劍加身,但我卻覺得渾身傷痕累累。
整個人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既沒有光線,也沒有一絲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直至將身上的煙全部抽光,我才驅車離開。
沒有回家,我直接去了公司。
雖說公司沒有我也能正常運轉,但我也不能荒廢根基,以前是沒有時間來公司,現在有時間了,自然要過來看看。
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上班了,公司這邊也有了不小的變化,感覺車子和人都多了不少。
走進大樓的時候,一樓的接待人員一時還沒有認出我來。
當然,我也不會在意這點小插曲。
沒有回辦公室,我徑直去了會議室。
我提前就跟童瑤說過了,今天下午三點會召開一次公司會議,所以,各分部的負責人,以及總公司的各部門領導都在會議室里等待著。
“不好意思各位,有點小事遲到了。”
看著座無虛席的會議室,我先開口致歉。
我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遲到也在情理之中,但還是有很多人的臉上露出了異色。
我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何總新添一子不說,港城那邊也順利解決了問題,按理說應該開心才對啊?怎么看起來這么沮喪?
“何總,恭喜恭喜!愿寶寶健康成長,智慧與帥氣共存,未來可期。”
石燕率先向我道喜。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道喜聲。
我也擠出一抹笑意回應,“大家的心意領了,那什么,開始吧!燕姐,你先說。”
石燕負責的是酒店業務,目前主要是以租賃翻修或者收購的形式進行擴張,同時,我們也會購買地皮自己興建。
當下已經有五家酒店正式掛牌并投入了運營,其中島城兩家,仙城兩家,泉城一家。
興建中的項目有四個,也是在泉城和日城等魯省境內。
洽談中的項目還有六個,主要分別在島城這樣的二線城市中。
論擴張速度的話,酒店業務無疑是最兇猛的。
當然,燒錢也是如此,目前為止,已經投了將近十億了,而且這還是前期投入,后期包括品牌推廣之類的支出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不過商業就是這樣,想賺就必須得投。
好在酒店是必需品,前景還是很好的,我們也有信心在諸多的酒店品牌中殺出一條血路。
除了酒店之外,就是我們的主業房地產了。
雖然天龍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毫不夸張的說,在島城,已經是穩二搶一的地位了。
無論是規模還是體量,又或是競爭力和潛力,都不遜色于高源地產。
加上現在正是地產行情最好的時候,幾乎每個分公司的財報都很亮眼。
......
其實不在島城的這段時間,我也通過羅杰陳鋒阿慶等人知道公司的大致情況。
營收方面已經不能用蒸蒸日上來形容了,只要是地產項目,幾乎就沒有賠錢一說。
通常情況都是在開盤當天就售出了三分之一的房源,最多半個月,就可以完全售出整個項目的房源。
這種利好的局面當然不是天龍的房子好價錢低,首先,歸功于當下的房產行情。
其次,是天龍地產的口碑,無論是施工團隊還是配套設施,又或是物理管理,都達到了行業的頂尖水平,說白了,我們從不虛假宣傳,圖紙和實物幾乎可以達到百分百的復制。
最后,是天龍強大的背景關系,從投標到手續辦理,再到施工開售,對比同行,僅這些流程就為天龍省下了很多時間和金錢。
再加上我們的房子質量、位置、售價都很靠譜,也是實打實想為購房者提供最優質的保障,這樣一來,想不賺錢都很難。
現在來說,賺錢已經不是天龍的最初目的了,因為我們都知道商業規律,房產行情不可能一直都這么紅火,如何走的長遠才是天龍要考慮的事情。
不僅酒店,下一步天龍還會成立一家投資公司,投資的同時,也會尋覓市場的新興產物,慢慢滲入到各行各業,力爭將天龍打造成一家涉足多個產業的集團巨掣。
......
公司會議就是這樣,下面的人負責匯報,老總負責畫大餅。
這個會持續的時間還挺長,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結束。
離開的時候,這些高層人員的臉上不見疲倦,有的只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干勁和憧憬。
有這樣的效果,當然要歸功于我大餅畫的好。
其實以我現在的能力,也不算畫餅,我所說的這些都不是空話,假以時日肯定會一步一步實現的。
他們也知道這些,所以才甘心情愿吃餅。
不同于他們的興奮,會議結束后,我又恢復了如喪考妣的沮喪。
“巖哥,姚局那邊怎么說的?”
阿慶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面露苦笑,“他讓我做選擇,要么娶雪兒,要么娶紅菱。”
阿慶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
“那.....你怎么選?”
我沒有說話。
阿慶嘆了口氣,又道,“我知道這件事對秦姐不公平,但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娶雪兒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聽阿慶這么一說,我更頭疼了。
“好了巖哥,你也別想那么多了。你應該慶幸只有秦姐一個女人幫你生了孩子,要是以前的女人都留了你的種......呵呵。”
阿慶話音剛落,會議室的房門隨即被推開。
童瑤先是面色古怪的看著我,然后說道,“何總,有個女人來找你,她說她是你港城的朋友,她.....她還帶著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