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這句話后,姚閻再次一怔。
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類似敬重的東西。
對于我來說,這是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畢竟姚閻不是一般人,能讓他心生敬重,在某個方面已經(jīng)說明了我的優(yōu)秀。
片刻后,姚閻一副慎重的表情說道,“好,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會去佐證你說的這些話。如果你騙了我,或者讓我感覺到了你的危險,到時,你想走可能也走不了了。”
我笑著點了一下頭,自信道,“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談判至此結(jié)束,姚閻又點了一支煙,神態(tài)輕松了很多,“何生,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以前在港城的時候,你有心愛的姑娘嗎?”
這個問題的出發(fā)點自然和姚雪有關(guān)了,畢竟現(xiàn)在我和她的關(guān)系有愈發(fā)緊密的趨勢,身為她的哥哥,姚閻理所應(yīng)當知道一些關(guān)鍵答案。
我沒有逃避這個問題,徑直回道,“有啊,還不止一個呢!”
姚閻挑了一下眉頭,笑著問我,“你會怎么處理這個問題呢?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會不會再續(xù)前緣?”
我也笑了一下,“姚局,你可能過分高估我的魅力了,又或者不太了解道上的感情。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里,什么樣的感情能抵住死亡和時間的侵蝕呢?”
“我已經(jīng)‘死亡’一年多了,未來還會接著死下去,就算有那么一天我能出現(xiàn)在曾經(jīng)的人跟前,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到時,她們估計都為人妻為人母了,哪里還會記得我這個舊人呢?”
這番話我有刻意迎合姚閻的意思,也有我的部分所感。
我對曹夢圓以及秦紅菱都很有信心,但世事無常啊!
如果她們在我有能力出現(xiàn)之前就找到一個伴侶的話,那我好像也別無他法。
對于我這個回答,姚閻看上去還挺滿意的,不過還是若有若無的點了我一下,“何生,你要隨時記住你的敵人是誰,千萬不要被太平的假象迷惑了,要是有一天你自己行差踏錯了,不要指望我會幫你,我也沒有幫你的能力。”
我點頭回道,“我比你想象中還要理智,都快過去一年半了,我沒有發(fā)出一丁點方巖存在的消息。”
姚閻點點頭,“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關(guān)于雪兒,她一直都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妹妹,我不會干涉她的任何決定。但有一點,如果誰傷害她了,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現(xiàn)在即將和姚閻達成同盟了,縱使內(nèi)心有一萬個想法,此時此刻我也只能附和他。
當下我笑著抬了一下手,道,“那我第二個不答應(yīng)。”
姚閻也笑了一下,然后隨即起身,“我們出去吧,今天聊的時間有點長了,估計雪兒嘴巴都氣歪了。”
然而,等我和姚閻走出書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姚雪已經(jīng)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怪不得她這么安靜,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拿了一條毛毯輕輕蓋在了姚雪身上,姚閻輕聲對我說道,“我有事要去局里一趟,等雪兒醒了,你們商量著玩吧,回去的時候讓她給我發(fā)個信息。”
我點點頭。
等姚閻走了之后,我長舒了一口氣,接著重又走進書房,試圖從書架上的書,以及其他細節(jié)來了解姚閻這個人。
我去過很多人的書房,毫無例外,都很豪華。
要么墻上掛著名人真跡的字畫,要么擺放著價值不菲的收藏品,地上更是鋪著奢華昂貴的地毯,至于書架上的書,那完全就是一個擺設(shè)品。
對比之下,姚閻的書房就只能用簡陋來形容了。
除了一排排的書、一個茶桌兩個茶椅、一個辦公桌,基本上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由物及人,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姚閻確實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這樣的人合作起來,確實挺能讓我放心的。
當下我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刑偵方面的書籍,剛看了幾頁,耳邊就傳來了姚雪的聲音,“我哥呢?走了嗎?”
“他局里有事,剛好你又睡著了,就沒有跟你打招呼。”
我一邊回著,一邊合上手里的書籍并擺回了原位。
姚雪撇了一下嘴,笑著嘀咕了一句,“他倒是挺放心的,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家里。”
我一本正經(jīng)道,“這個問題姚局在走的時候已經(jīng)提醒我了,他說,如果要是你對我圖謀不軌的話,就讓我報警。反正警局就在前面,他兩分鐘不到就能趕赴現(xiàn)場。”
聽了我這個別具一格的冷笑話后,姚雪先愣了一下,隨即沒有淑女樣子的笑了起來。
“何生,你可真會臭美,你對我圖謀不軌還差不多,我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對你.....怎么樣嘛!”
說完,姚雪臉上浮現(xiàn)一抹嬌紅。
而我則暗下罵了自己一句,靠,我他媽有病啊!怎么跟她打情罵俏去了?
但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姚雪和我的靈魂契合度還挺高的,只要我講笑話,無論是冷的還是熱的,仿佛都能戳到她的笑點。
沒有停頓,姚雪又道,“你們都聊什么了?竟然聊了幾個小時。”
我隨口回道,“沒什么,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他說他的案子,我說我的公司,一時聊的興起就忘了時間。”
其實這中間有個BUG,姚雪中途推門而進的時候,遭到了姚閻的冷面驅(qū)逐,從這個細節(jié)也能推算出,我們的聊天氛圍并非那么愉快。
不過,姚雪已經(jīng)戀愛沖昏了頭腦,沒去多想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們還挺一見如故的,我哥很少和人聊這么久。”
說著,姚雪目露期待和憧憬,眉眼彎彎道,“何生,我們接下來干嘛去?”
她既然這么問了,心里肯定早就有計劃了,我便把主動權(quán)又交到了她手上,笑道,“你說,都聽你的。”
姚雪便道,“我想去你的公司看一看,然后去電影院看【神話】,可以嗎?”
“行啊!”
走出市局,我和姚雪搭車先去了金融中心。
陳鋒在忙團隊的事,阿慶和啞巴忙著買車和裝修公司洽談,目前都沒有在金融中心里。
空蕩蕩的墻壁也沒什么好看的,隨便溜達了一會,我和姚雪就前去電影院了。
【神話】這部電影在上映前期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宣傳,我并不關(guān)心影視圈的事,但也頻繁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部電影確實很火,哪怕已經(jīng)上映一段時間了,但觀看的人群還是很可觀的。
很幸運,我和姚雪買到了十分鐘后放映的一個場次的票。
買了票后,我和她就徑直走進了影院,在中間靠后的位置隨便找了兩個座位坐了下來。
“你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看這部影片吧?”
坐下后,我隨口問了一句。
姚雪點點頭,“剛上映的時候,和同學(xué)來看過一次。”
“好看嗎?”
“嗯,挺好看的,龍哥和金喜善跨越千年的愛情挺感人的,上次看的時候我都哭了。”
提起龍哥,我不由想起了那晚在新東泰相見的畫面,然后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人設(shè)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啊,任誰也想不到,被上千萬人視為偶像的龍哥,竟然還有如此風(fēng)流不羈的一面。
當然,他在電影方面的成就確實擔得起巨星二字,至于私生活的話,那玩意就是創(chuàng)可貼,只要揭開,準是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話說,誰身上沒有一點不能言說的秘密呢?
姚雪看的是愛情,而我則看的是劇中的打斗場面,以及故事的構(gòu)思和眾人的演技。
來到潸然淚下的情節(jié),姚雪再次哭了,還將頭擱歪在了我的肩膀上。
至于我的話,心思既不在電影上,也不在身旁的佳人身上,而是沉浸在往事里。
我記得很清楚,人生的第一場電影就是跟楊盈盈一塊看的。
第二個陪著看電影的女人就是秦紅菱。
第三個是楊梅,第四個是青青......
往事的一幕幕就像前面的電影畫面一樣,一幀幀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隨著回憶美好的往事,我眼前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
不知情的看來,我是被電影里的故事感動哭了,實則不然。
如果把我這幾年的經(jīng)歷拍成一部電影的話,我想,其波折程度絲毫不會亞于這部神話。
任誰也不會想到,被銷戶的那個死人,至今還活著。
我只是被自己的往事打動了。
書上說,有情人終成眷屬,電影里也在表達,只要愛的深沉,哪怕相距千年以能相聚。
等某一天我出現(xiàn)在她們跟前的時候,我想,她們應(yīng)該也會露出一夢千年的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