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楊妍和牛牛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
另外一個女生笑著說道,“巖哥,有圓圓這樣的朋友,我們都感到很幸運,怎么可能惹她生氣嘛!”
曹夢圓也嗅到了一絲異常,然后歪著頭打量我,“方巖,干嘛說這些?”
我打了一個哈哈,笑道,“沒什么,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喝酒,腦子都渾了。有時候嘴巴里總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那什么,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趕緊進(jìn)去吧!”
臨走之前,楊妍竟主動走了出來,沖我伸了一下手,笑道,“昨天是我過的最快樂最奢侈也是最有意義的一次生日,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謝謝你巖哥。”
我從楊妍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楊梅的影子,她們這種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然后會主動爭取。
這種人如果有幸運加持的話,未來的成就還是不可限量的。
當(dāng)下我也伸出手和楊妍握了一下,笑道,“這都是小事,哪天想來玩了,提前說一聲,我派人去粵城接你們都行。”
“這個要看圓圓的心情了,巖哥你對我們這么好,還不都是圓圓的緣故嗎?”
楊妍似笑非笑說道。
我沒有再扯這些,擺擺手道,“走吧,再墨跡墨跡真就得送你們了。”
對于楊妍這幾個女人,我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她們只是虛榮心作祟罷了,另外,別看曹夢圓傻不愣登的,真玩心眼的話,她們還真不一定能玩過曹夢圓。
這些女生剛走一會,我就接到了白毛雞的電話。
說是簡老板今天傍晚會過來,問我有沒有時間一塊吃個飯。
上次還是因為曹夢圓的事,我欠了簡老板一個人情。
別說今天不忙,就算和齊福元吃飯,我也得往后推推。
當(dāng)下我表示一會就到。
掛了電話之后,我去商場買了兩箱上得了臺面的茅臺,接著直奔東坑而去。
晚上宴請簡老板的飯店是白毛雞安排的,但酒是我?guī)У摹?br>
在飯桌上,敬了簡老板兩杯酒,把話說開之后,人情的事算是還了。
簡老板的酒量還是很好的,和我是不分伯仲的水平。
白毛雞的酒量也很好,但出于身體原因,如非必要,他一般不怎么喝。
然后,掌控大局的事就交給我了。
飯局結(jié)束的時候,兩箱茅臺外加白毛雞拎過來的兩瓶國窖陳釀,算是全部干完了。
簡老板過來是和白毛雞商量生意上的事,前者瞄上了一個剛探明不久的銅礦,想聯(lián)合白毛雞取得部分開發(fā)權(quán)。
對于這種生意,白毛雞還是很謹(jǐn)慎的。
都知道能源產(chǎn)業(yè)賺錢,但也得有本事裝進(jìn)口袋。
就像太子輝,最近一直瞄著石油產(chǎn)業(yè)的生意,都不知送了多少禮了,好像并沒有太大的進(jìn)展。
但白毛雞也沒有說死,只說會找人先了解一下再給出答案。
值得一說的是,我就在旁邊坐著,但簡老板只字沒有詢問我的意見。
他雖然什么都沒對我說,但我卻聽出了如雷鳴一般的五個大字:你還不夠格。
這是事實,和白毛雞和簡老板這樣的大佬相比,我名氣是夠了,但實力還匹配不上我的名氣。
這個也沒什么好沮喪的,我很早就知道,紅巖娛樂目前只是一棵幼苗,想真正成長起來,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
在楊妍和牛牛幾個女生眼里,我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人物。
但在簡老板眼里,我又成了氣候未成的小弟人物。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這一刻,我想沒人比我更懂得這句話的含金量了。
.....
飯局結(jié)束后,簡老板沒有逗留,乘車返回了粵城。
送走簡老板后,我和白毛雞去了自家開的會所。
按摩的時候,白毛雞旁敲側(cè)擊的向我詢問代五的事。
我也沒有瞞他,將大部分的信息都告訴他了。
白毛雞很滿意我的行動表現(xiàn),說事成之后,會給我一份禮物。
至于是什么禮物,白毛雞賣了個關(guān)子,無論我怎么詢問,他就是不說。
從會所出來之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人,然后先給神猴打了一個電話,接著去了東勝娛樂城。
這家娛樂城就是老東皇的一個迷你版,位置雖然在東坑的中心大道上,但受限于建筑和面積的問題,規(guī)模并不是很大。
來到東勝的時候,剛好在一樓的大廳碰到了胡晶晶。
她穿著一套得體的米黃色小西服工裝,披肩的秀發(fā)也挽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既干練又精神。
隱隱也還透著一絲管理者的威嚴(yán)霸氣。
是的,現(xiàn)在的胡晶晶可不是以前的技師了。
看在我的面子上,神猴先將她提拔為了足浴部的領(lǐng)班。
胡晶晶也算沒丟我的人,當(dāng)領(lǐng)班的時候,工作做的非常好,還處理了很多技師和顧客交流所帶來的矛盾問題。
然后在半月前,神猴又升了她的職,直接將她提拔成了經(jīng)理,成了這個娛樂城僅次于神猴和另外一個經(jīng)理的三號人物。
看到我后,胡晶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眉眼彎成了月牙,笑道,“巖哥,您這是來玩玩的,還是來看我的?”
我也笑了一下,“就是路過,剛好想起你了,就過來和你聊聊天。”
“哦,是這樣啊。”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胡晶晶的雙頰莫名飛來一抹緋紅,表情也有那么一丟不自然。
“很忙嗎?”
我隨口問道。
“也不是很忙,那......那我們上去聊吧!”
我點點頭,跟著胡晶晶一塊去了樓上。
啞巴和小川識趣的停下了腳步,坐在一樓的休息區(qū)抽起了煙。
以胡晶晶的身份,應(yīng)該有單獨的辦公室,不過,她卻將我?guī)У搅艘粋單間的足浴房里。
這間房應(yīng)該還是個VIP房,各方面的配置都很高級。
“巖哥,我現(xiàn)在和別人共用一個辦公室,可能不太方便,所以,嗯,這里安靜一些。”
胡晶晶紅著臉解釋了一下。
這句話再結(jié)合她此時表情的話,我應(yīng)該能想出來她在表達(dá)什么,不過當(dāng)時我的酒勁正上頭,并沒有多想,走進(jìn)房間后,我直接朝著按摩床走了過去,并躺了下來。
笑道,“沒事,在哪都一樣,你還能害我不成?”
胡晶晶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問道,“巖哥,你喝酒了嗎?”
“應(yīng)酬了一個來自粵城的老板,就喝了一些。”
胡晶晶在床沿處坐了下來,然后伸出玉手一邊幫我按壓著腿一邊說道,“那你難不難受,我?guī)湍愣艘槐杷^來吧?”
我擺擺手,“不用,剛才在御足閣喝不少了。對了,晶姐,這段時間你有回過老家嗎?”
胡晶晶搖搖頭,“家里也沒什么事,我就沒有回去,要是這里太忙的話,過年我也不準(zhǔn)備回去了。”
說著,胡晶晶又吐槽了一句,“回去也沒什么好的,我媽肯定又要逼著我相親了。”
提到相親,我不由想到去年年底我和她相親時的滑稽一幕。
然后,我和胡晶晶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笑后,我的表情就變成了苦笑,一抹不足為外人道的苦澀涌上了心頭。
這時,胡晶晶自然的反問我道,“巖哥,你今年回去嗎?你要是回去的話,那我能不能搭乘你的車,如果你愿意的話,那我就回去。”
聽到這,那抹苦澀在我內(nèi)心猛然間爆炸開來,我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不斷而又瘋狂的沖擊著我的鼻尖和淚腺。
導(dǎo)致我鼻頭酸酸的,眼角也有一抹濕潤涌了出來。
“我倒是想回去,只是,今年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