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白虎。
因為在我睡覺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白虎的聲音,可誰知道竟然是楊梅!?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楊梅不是說她出差去了嗎?
還說最近幾天回不來,怎么現在回來了?
而且還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
“好點了嗎?”
楊梅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清清冷冷的說道。
她這問的我更不會了,什么情況?
昨天聊天不還說說笑笑的嗎?
怎么突然之間變臉了?
“啊,好點了。不是,楊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好點就行,多喝點水。”
說完,楊梅推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楊梅!”
我喊了一聲,準備下床去找她問她問個清楚。
可當我下了床才發現,臥槽,一絲不掛!
日,不會吧?
我的腦海里猛地冒出一個悲催的念頭。
該不會白虎正那啥的時候,楊梅闖進來了吧?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命運這個東西,誰能猜到它會怎么安排呢?
當下我連忙找到衣褲穿了起來,走出房門的時候才發現,阿慶和小川小浩三個人都在客廳里表情嚴肅的坐著。
我一時沒功夫搭理他們,連忙下樓去追趕楊梅。
可還是晚了一步,我剛來到樓下,就看到楊梅開著車走人了。
我郁悶的拍了一下腦門,再次返回樓上,質問阿慶,“什么情況?楊梅什么時候來的?”
阿慶面露一絲愧疚,說道,“巖哥,這事怪我,我不該讓虎姐照看你......”
聽了阿慶的講述,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和我猜想的大差不差。
阿慶和小川剛將我送回來,白虎也接著尾隨而至,告訴阿慶還有很多客人喝多了,讓他去維持局面。
這個理由無可厚非,我和雷哥都喝多了,確實需要一個人去主持大局,然后阿慶就將照顧我的任務交給白虎了。
阿慶也是沒有想到白虎會這么大膽,他剛走,白虎就把我的衣服扒了。
最關鍵的是,想給我一個驚喜的楊梅突然來公司造訪了!
再接著,白虎灰溜溜的離開,楊梅一直守護我直到現在。
“巖哥,其實我已經跟楊姐解釋過了......”
我徑直打斷道,“解釋有個屁用!我他媽褲子都被白虎脫掉了,她會聽你解釋?”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再郁悶也沒有用,以楊梅的性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搭理我。
想到現在都凌晨兩點了,我便打消了去哄她的念頭。
當下我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問道,“雷哥怎么樣了?酒醒了沒有?”
阿慶回道,“醒了,十分鐘前我還在和豹哥聯系,雷哥和他正在喝茶呢!”
我沒有再說,下樓前去雷哥的供堂。
如阿慶所說,來到供堂的時候,大豹和雷哥正在喝茶。
“小方,聽說你后院又起火了?”
看到我后,雷哥笑著打趣道。
“誰知道白虎那個娘們發什么神經!我都醉成那樣了,還扒我的褲子!”
我接過大豹遞過來的茶盅,郁悶的牢騷了一句。
對于我的這個說辭,雷哥沒有再說,只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的表情仿佛在說,這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嗎?
在他心中,我或許早就和白虎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了。
片刻后,雷哥又道,“小方,我知道你很有分寸,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女人是個雙刃劍,有很多老大都栽在了女人手里。有些女人可以動情,但有些則不能動的。”
大豹也跟著附和,“小方,雷哥說的對,現在公司進入了平穩期,沒有了外部憂患,很有可能會從內部滋生問題,尤其是感情問題,你可一定要處理好。”
我知道他們說的是白虎,當下我嘆了口氣,“要我怎么說你們才肯信呢?我跟白虎真沒什么。”
雷哥擺擺手,“行了,不說這個了,阿豹,你下去看著點,我和小方聊點事情。”
等大豹走后,雷哥徑直說道,“老三的事,你怎么想的?”
我笑了一下,“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你了解他,你覺得他送個花籃過來,到底有幾個意思?”
雷哥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我覺得,就一個意思。”
我再次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他想化干戈為玉帛?”
雷哥點點頭,“他這個人向來能屈能伸,你現在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估計是害怕了吧!”
我笑著嘆了口氣,眼中迸出兩道寒意,“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在我們落魄的時候,他拼了老命去踩,現在我們站起來了,他又舔著個大臉求和好,敢情他是一點虧都不能吃啊!”
雷哥看了我一眼,斟酌了好大一會才說道,“小方,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把老三搞死,阿龍他們也回不來了。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朋友和敵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這番話雖然很讓人生氣,但我必須要承認,雷哥說的很對。
每一個進入道上的人都知道將義字掛在心頭,當初的我也一樣,為了兄弟真的可以兩肋插刀。
只有當了大哥之后,才知道這個‘義’的含義在哪。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頂級的馭人術,就是用來凝聚小弟忠心的一種超高級手段。
就跟帝王心術的王道一樣,總會包裹美好的外衣灌輸一些讓社會穩定的規則。
以前曹老頭經常給我說,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那時的我不懂,但自從我當了大當家之后,我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原來江湖真的不是打打殺殺,而是更有保障的活著。
“雷哥,我們有和覃三江和好的必要嗎?”
我笑著問道。
“當然沒有,以我對老三的理解,你只要不針對他,就等于和談了。”
我聳了一下肩,“行吧,那就先這樣處著吧,我現在也沒有功夫去搞他。”
雷哥也換了這個話題,問道,“代五那邊怎么樣了?”
當下我把我所知道的信息都如實告訴了雷哥。
聊完代五,我們又聊了一下昨天的開業事宜,還聊了公司以及一些場子的改造等等。
我和雷哥都睡了大半天,精神好的不得了,就這樣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看了一眼時間,我告別了雷哥,臨走的時候,我將煙灰缸里的煙頭都都帶走了。
對于此舉,雷哥很是不解,問我,“小方,你要煙頭干什么?”
我笑了一下,“這可不是普通的煙頭,這是我一口一口抽出來的煙頭。”
雷哥還是想不通,不過他也沒有刨根問底,只是笑罵了我一句,“媽的,神經兮兮的。”
就這樣,我帶著煙頭,驅車來到了榮華酒店。
來到頂層的一間套房門前,我將帶過來的煙頭一個一個的散落在了地上。
接著,我又開始抽煙,而且一抽兩支,盡量多搞一些煙霧出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左右,房門被打開,小助理率先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巖哥?你......你怎么在外面?什么時候來的?”
我沒有說話,盡量裝出一副極其萎靡的樣子來。
接著,小助理就發現了散落一地的煙頭。
然后她大吃一驚,“這么多煙頭?巖哥,你......來多久了?該不會半夜來的吧?那你怎么不打電話啊?”
我表面頹廢,心下確實樂呵呵的。
這個聰明的小助理,也不是那么的討人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