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城的打烊時間是夜里十點半,其實這個節點街上的人流還是很客觀的。
不過,掙不完的錢,再說,員工也需要休息的。
大致盤算了一下,今天的營業額達到了六千元!
這還是在導購員不足的前提下達成的,要是再多兩個,估計還能挽留一些顧客,多個一兩千快應該沒太大問題。
怪不得青青拼了命也要接手這個服裝城,就這營業額,也太瘋狂了!
下班之前,我讓申芳幫我挑了幾件衣服。
雖然不是很名貴,但作為禮物送給堂嫂、楊盈盈和楊梅還是可以的,楊梅我不敢說,堂嫂和楊盈盈肯定是很喜歡的。
這幾件衣服沒有走公賬,我付的現錢。
店里是包吃不包住的雇傭模式,我和申芳以及另外一個女孩同時離開的服裝城。
關門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安全問題。
嗯,門里面和外面的落差有十公分左右,再用汽油縱火那招就行不通了。
而且這里是中心街,治安問題還是比較靠譜的。
“明天見小方!”
坐上機車的時候,申芳主動和我告別。
雖說才相識短短一天,但她大方、活潑、熱情、自來熟的性格,已經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至于另外一個女孩宋娟,有點靦腆內向,我和她就感覺沒那么熟絡。
“明天見芳姐。”
我笑著說了一句,然后駕車離去。
相反方向,申芳和宋娟也并肩離去,邊走邊聊著今天的見聞。
“芳姐,你不是要辭職的嗎?現在還辭不辭了?”
宋娟的性格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內向,她只是不習慣和我這樣的帥哥笑著交流罷了。
申芳的心情明顯很好,笑著說,“這還辭什么啊!工資漲了兩百不說,搗亂的問題也解決了,去哪找這樣的好工作去?不辭,我一定要干到服裝城倒閉為止。”
宋娟眨了一下眼,接著問,“芳姐,你說這個小方是干什么的?面對那幾個道上的人,他怎么一點也不怕?”
申芳感慨了一聲,“你沒看他隨身都帶著刀嗎?估計也是道上的人。管他呢!只要能讓我們安安穩穩的工作掙錢,他就是好人。”
“芳姐,你看到了嗎?小方在門口阻攔那幾個壞人的時候,真是帥呆了!他就一個人,硬是把對方幾個人嚇得不敢前進一步。”
“哈哈,小宋,你是不是對小方動情了啊?”
“胡說什么呢?我就隨口感慨一下。”
“可別說,小方人是真不錯,個子高長的還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不過,芳姐我已經結婚嫁人了,要不然,哈哈......”
說著笑著走著,二人在一個胡同口分開了。
......
小六雖然不在,但小朋也可以維持大局。
說白了,足浴店的安保工作沒什么難的,有人搗亂就站出來解決麻煩,沒人搗亂那就是一個擺設。
從我當了隊長到現在,基本上沒遇到過非常棘手的事情。
當然,這也跟客戶群體有關系。
我們這個店的主要客戶都是工薪階層的打工仔,很少有大富大貴的二代們前來光顧,沒有這些人搗亂,一般就出不了大問題。
小河并不是沒有富貴之人,相反還不少。
只是,他們找女人的話,更傾向去莞城。
聽說莞城那邊才是人間天堂,姑娘一個比一個精致,而且服務的品質也更上一個臺階。
什么水床,多人帝王浴,選妃,摘桃盤龍,服務類型簡直五花八門聞所未聞。
同樣是撞撞,但人家就能給你玩出一百多種花樣出來,不服不行。
而且莞城的姑娘質量整體來說也更勝一籌,正兒八經的大學生,正兒八經的模特,正兒八經的三線女明星,只要你給錢,就沒有什么滿足不了你的。
覃三江為什么削尖腦袋要將事業重心轉向莞城?
因為那邊真的是銷金窟,只要能站穩腳跟,一年一個億簡直輕輕松松!
一直窩在道滘的話,掙多少錢倒是其次,主要是上不了臺面。
言歸正傳。
今晚雷哥也不在小河,店里也沒有需要我出面解決的事,而我經過濃煙的炙烤之后,也沒法打拳。
便在涂抹藥膏之后,躺在沙發上睡覺了。
快天亮的時候,我悠然醒來。
這一覺睡的并不怎么舒服,主要上半身老是傳來陣陣痛感。
我先去了一趟醫院。
青青的恢復情況比我想象中快多了,主要還是她在昏迷時間較短,在我摸到她的時候,她昏迷也不過半分鐘而已。
要不然,就算蘇醒,估計也得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八天的。
看到我后,除了感謝,青青的眼眸深處還多了一抹異樣的目光。
只不過她隱藏的很好,我并沒有發現。
我向青青說了一些服裝城的情況,其中也包括青龍故意找茬的事,讓她心里有個數。
說完之后我沒有多待,便離開醫院前往公寓。
來到房門前,我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不用說,堂嫂已經起床了。
“嫂子!”
我故作輕松的喊了一聲。
門開之后,堂嫂一如既往的上下打量我。
然后就被她發現了端倪。
“你臉怎么了?怎么......黑了?還蛻皮了?怎么回事啊?”
見堂嫂一副擔心而又驚慌的樣子,我連忙說道,“嫂子,你別著急,我可這不是打架打的!”
接著,我半真半假的向堂嫂講述了青青的事。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要不是我舍命闖進去,青青就沒命了!雖然我也受了點傷,但佛祖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覺得還是很值的,嘿嘿。”
一聽是這樣一件助人為樂的好事情,堂嫂臉上的擔憂才慢慢消散,滿眼心疼的對我說,“我知道你心腸好,可有些事情一定要三四后行,還好這次你平安無事,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媽交代啊!”
“嗯嗯嗯,嫂子說的對,下次我肯定多長一個心眼。”
附和了堂嫂一番后,我連忙將衣服拿了過來,“嫂子,青青就是賣服裝的,她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特意讓我挑了幾件衣服,你瞅瞅喜不喜歡。”
堂嫂并沒有去看衣服,而是深深的看著我,問,“身上還有傷嗎?”
我頭搖的像撥浪鼓,“沒了,就臉上這一點。”
堂嫂明顯不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把上衣脫了。”
其實,為了遮蓋胳膊上的異常,我還故意穿了一件沖鋒衣,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堂嫂的慧眼。
當看到我被熏紅而又泛黑的上身后,堂嫂又是一陣心疼。
“其他地方還有嗎?”
我再次搖頭,“真沒有了,就上半身。”
堂嫂明顯還是不信,又下了一道命令:“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