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剛離開人群視線,青青又主動挽上了我的胳膊。
飽滿的胸脯擠壓在我的胳膊上,軟軟的,同時又讓我心里癢癢的。
“方巖,剛才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嗎?”
我點點頭,又嘆了口氣,“地盤大了,管理總有不到位的地方,像他們這樣無法無天的作風(fēng),早晚會帶來麻煩的。”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啊?”
“去解決這些事啊!沒發(fā)現(xiàn)問題就算了,既然發(fā)現(xiàn)了,肯定要過問一下啊!”
“哦。”
青青沒有再說,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我。
本來我沒想著讓青青一塊跟著,可把她一個人丟哪都不合適。
處理不妥,還會讓她覺得我故意在冷落她一樣。
索性就讓她一塊跟著吧,剛好可以解決今晚她的粘人問題。
春秋舞廳并不遠,但也要穿過整條夜市。
大概步行了十五分鐘,才來的春秋舞廳門前。
正常進入舞廳的程序是,需要先買人頭票,然后持票或者會員證排隊進入。
我自然不會遵守這個規(guī)矩,不僅沒有買票,還直接插隊來到了最前面。
“誒誒!!干什么呢!你們的票呢!”
一個內(nèi)保見我們不講規(guī)矩,手里還沒有票,頓時揮著手里的電棍,叫了起來。
這種小事我懶得張口,只聽小川沉聲說道,“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別什么人都攔!”
滿打滿算,我來九曲當(dāng)舵主才一個月的時間。
別說這種小四九了,就連一些四二六都不一定第一眼能認出我來。
加上舞廳的燈光昏暗,這個內(nèi)保沒能認出我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下一秒他就認出來了。
當(dāng)下眼眸急縮,連忙收起電棍,恭敬道,“巖.....巖哥,你......你怎么過來了?”
我沒有搭理他,徑直朝著里面走去。
此時的舞廳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一眼望去盡是或長或短的頭發(fā),勁爆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剛走到樓梯的時候,剛好又碰到了大山。
“巖哥,你來了。”
我點點頭,淡淡道,“走,上去聊聊天。”
每一個場子里都會有一間供堂,因為要供奉關(guān)二爺。
區(qū)別就是規(guī)模的大小罷了。
大山幫我推開了供堂的房門,然后還吆喝了一句,“老鴿,巖哥來了。”
此時供堂里一共有九個人,其中一人坐著,三人站著,五人跪著。
坐著的是老鴿,站著的是他的小弟,跪著的是麻子臉和黃毛五人。
看到我后,老鴿頓時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并恭敬的喊了一聲巖哥。
我點點頭,然后扭頭看向麻子臉等人。
只見他們赤裸上身,每個人的后背都是鮮血淋漓的模樣。
不用說,老鴿對他們用刑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青青,發(fā)現(xiàn)她略顯不自在。
然后我就對大山說道,“大山,你帶著我朋友去找一個清凈點的包廂。”
接著,我又沖青青說道,“青姐,你在外面等我一會,處理好了我就去找你。”
青青也知道她待在這里不妥,然后就跟著大山出去了。
等房門重新關(guān)上,我嘆了口氣,沖老鴿抱怨道,“老鴿,你這是干嘛啊!一點小事而已,你至于動家法嗎?”
老鴿是個四十出頭的漢子,原本是跟著老牙的一個小弟,后來在這個舞廳當(dāng)起了領(lǐng)班。
前兩年的時候,這個舞廳的管理酒后開車,出車禍死了,他才上位。
也就當(dāng)了兩年的管理。
“巖哥,我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敢調(diào)戲你的女人,賞他們十鞭子都是輕的!”
“你要是覺得不解氣的話,再給他們幾鞭子。”
老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老鴿是在害他們嗎?
不,剛好相反,他是在保護他們。
老鴿很清楚我的手段,我要是親自動手,那就不是十鞭子的事了。
不過,因為這點小事,我不至于大動干戈。
當(dāng)下我擺擺手,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支煙,淡淡說道,“不知者不為過,我沒有那么小肚雞腸。”
接著,我點出正事,“老鴿,額外收取攤位費的事,你知道嗎?”
老鴿眉頭一皺,“額外收取?怎么個額外法?”
我玩味一笑,“你真不知道?”
老鴿頓時舉手發(fā)誓,“巖哥,我可以當(dāng)著二爺?shù)拿姘l(fā)誓,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這些。”
說完,老鴿一腳將麻子臉踹倒,喝道,“說!怎么回事?”
麻子臉哭喪著說道,“我們就是想賺點零花錢,然后多收了一點錢。”
“媽的!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
一邊罵著,老鴿又讓手下賞了麻子臉等人每人十鞭子。
一時間,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等我一支煙抽完,刑罰也結(jié)束了。
這五個家伙的后背都已經(jīng)皮開肉綻了,地板上更是淌了一灘灘血。
掐滅煙,我看著老鴿,淡淡道,“老鴿,這事不止他們,你也有責(zé)任的。”
老鴿一愣,然后也不墨跡,直接脫光了上身衣服,目光篤定道,“我愿意受罰,小鄧,也給我十鞭子!”
我抬了一下手,笑道,“把你打的后背開花也不是我的目的,我專門過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在管理方面,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以身作則的前提下,也要嚴加管教手底下的人。我們現(xiàn)在能活著,靠的是運氣。要是想長久的活著,就必須要防患于未然!任何一丁點的錯誤都是不能犯的!”
說著,我站起身,走到老鴿跟前,笑道,“那些商戶每個月都給我們一筆費用,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咱們的財神爺嗎?為什么不能改變一下相處的方式呢?比如,多一點笑容?態(tài)度和藹一點?”
“老鴿啊!你要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拍了一下老鴿的肩膀,然后笑著走向門口,又撂下了一句話: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就在我即將推門而出的時候,只聽老鴿喊了我一聲。
“巖哥~”
我轉(zhuǎn)過身,“怎么了?還有事?”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我第一次看到老鴿的笑。
“巖哥,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誤會你了。”
“我一直覺得你就是靠著和雷哥的關(guān)系,以及一些常人不敢做的手段才上來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的思想竟然還這么高瞻遠矚。”
“我老鴿今天把話撂在這!以后我對你的任何決策都堅定不移的擁護,絕對沒有二話!”
我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老鴿啊,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不夠圓潤自然啊!真誠是有了,就是表情有些僵硬。”
“過兩天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讓他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