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找到408,她深吸一口氣屈指敲了敲門,只敲了兩下,門就開了,一只大手迅速又強硬的將她一把拖了進去。
她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男人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林泱眼睛睜的很大,咫尺處是荊昊不茍言笑的臉,她本能的想躲避他的觸碰,卻被他扣住了后腦勺,
“別動。”
他嚴肅的聲音讓她一定,
“荊大哥,別……”
她側著臉,讓他的吻堪堪落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會做出這種奇怪的行為,想起來的時候祁知明的話,她眼神變了變,難道……
還沒等她給他的人品重新下定義,荊昊的唇就貼近了她的耳畔,
“林泱,幫我演場戲。”
林泱有點迷茫,
“戲?”
荊昊眼眸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后捧起她的臉,輕啄她嬌艷的唇角,她愣愣的,還不明所以,房間的門卻驟然被大力撞開了。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到門口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驚懼的縮進荊昊的懷里,
“老公~”
荊昊摟住她的腰,擰眉看著來人,
“有事么?”
站在最前邊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
“你們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林泱半邊臉隱沒在荊昊的胸膛里,“憑什么告訴你們啊,我們昨天中午來的不行么?”
看起來像頭頭的男人看林泱嬌俏膽小的樣子,冷哼一聲,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笨,上一句說不告訴他們,下一句就說了出來,不過也可能是嚇的。
男人打量了荊昊幾眼,揮手帶著手下走了。
林泱從荊昊的懷里出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也隱約猜到了荊昊剛剛奇怪行徑的原因,
“荊大哥,你沒事吧?”
荊昊認真的看著她,
“謝謝你,剛剛冒犯了。”
林泱不太好意思的撥了一下頭發,
“沒事兒。”
她趕緊將鑰匙遞給他。
荊昊拿過鑰匙將鑰匙塞在自己外套內側的口袋里,“我擅自離開,你沒怪我吧?”
林泱趕緊否認,
“怎么會?”
她垂著眼睛,有些囁嚅,“你不怪我們先走掉就好了。”
荊昊彎唇一笑,揉了揉她的發頂,
“傻。”
林泱瞬間像觸電一樣,呆立在原地,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做出這樣寵溺的動作,偏偏他的眼神堅毅坦蕩,讓人很難往別處想。
她干干的笑了兩聲,猶豫著出口,
“他們……是怎么回事啊?”
她知道這樣問出來可能不太禮貌,但是她急切的想隨口找個話題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荊昊看了一眼門外,
“你知道儲子原么?”
林泱想了幾秒,
“正同的那個儲總?”
荊昊點了點頭,“他打著奢侈品生意的名頭其實私底下販毒多年,國內很多人都想揭露他,可苦于他身踩黑白兩道,沒什么證據。”
聽到他的話,林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無比非常的痛恨毒品這種東西,可能從前只是置身事外,但這么久以來,祁知明被毒品荼毒的痛苦反應她全然看在了眼里。
“然后呢?”
她盯著荊昊的眼睛。
荊昊扯了扯唇,
“在不久前,我終于鎖定了他藏毒證據的所在地點,想辦法弄到了一枚鑰匙。”就是林泱剛剛送來的那一把。
“但是昨晚我去踩點的時候卻差點暴露,只能先躲一下,不過他知道了我的存在,肯定會盡快轉移證據,我要早點行動了。”
林泱敬佩的同時又有點擔憂,
“會不會有危險?”
荊昊用很認真的眼神看了她一會,然后搖了搖頭。
為了掩人耳目,最后兩個人是挽著手走出賓館的。祁知明在停車場里半降著車窗抽煙,見兩個人相攜著過來,眸色漸深。
林泱一直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環境,看著他在抽煙,有些急切的躲過來他手里正燃著的香煙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我們要走了。”
她坐進駕駛位,見荊昊上了車,然后準備啟動車子。
祁知明陰鷙的眼神卻投落了下來,
“開門。”
林泱打著方向盤,周圍危機四伏的境況本來就讓她充滿著警覺,祁知明的態度愈發讓她疲憊,“二哥,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解決好嗎?”
她盡量緩和著語氣,反正先離開這里,把荊昊送到安全的地方。
祁知明卻冷然的拒絕,
“不好。”
本來他對她來找荊昊有些不爽。
他屈尊在樓下等了她這么久,結果竟然等來她挽著荊昊的手下來,而且不僅沒有一丁點兒的解釋,還伸手奪走了他的煙。
林泱知道自己剛剛搶他的煙可能讓他生氣了,她咬了咬唇,低聲下氣的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二哥,對不起,我有點著急了,你原諒我好嗎?荊大哥有事,我們不能在這里停太久。”
她不說還好,一出口祁知明更是上頭。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氣的中心點在哪里,而且……荊昊有事?
他冷哼一聲,
“我也有事,給你兩個選擇,開門讓我下車,或者就耗在這里。”
林泱看著車外各種穿著打扮的人來來往往,眼圈不自覺的發紅,荊昊察覺到了她的為難,“林泱,你開門我下去。”
林泱心里更加難受,尤其是兩個男人一對比,誰更顧念她的情緒昭然若揭,她咬了咬唇,把車門打開,啞聲對荊昊開口,
“荊大哥,你好好坐著。”
她的選擇顯而易見。
祁知明周身的氣場冷的嚇人,一句話沒說就摔門下了車,看著他的背影,林泱委屈的要命,他真的一點兒都沒變。
……
將荊昊送到了他指定的地方,她滿身疲憊的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風吹過脖頸她縮了縮肩膀,感覺感冒似乎又加重了。
她裹了裹大衣上了樓,發現鄰居還沒回來,走廊里的燈并未打開,她打著手機微弱的光想去開燈,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道從哪個暗角里出來,強勢的捂著了她的嘴巴。
林泱一陣頭皮發麻,本能用手肘反擊,卻被男人靈敏的躲開了,
“你跟他在酒店里做了什么,嗯?”
祁知明惡狠狠的將她抵在墻壁上。
聽出他的聲音,林泱淺淺的松了口氣,沒有再劇烈的抵抗,但是經過之前的鬧劇,和他剛剛這惡劣的行徑,她語氣冷冷的,
“你管不著。”
祁知明陰惻惻的笑了一聲,
“那誰管的著?”
林泱側開頭,哪怕什么看不清也不想跟他直接相對,鼻頭有些酸酸的,“反正你管不著,我們算什么?充其量也就是xìng關系,而且你不是一直罵我人盡可夫么,當我跟他上床了好了。”人在生氣的時候下意識的翻舊賬和說氣話,林泱委屈了一下午,再也控制不住的拎出來一句他曾經辱罵她的話出來發泄。
祁知明僅存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他腦子里嗡嗡作響,雙目赤紅,視線穿透黑暗落在林泱扭開的臉上,似乎要灼出一個洞來。
他一只手按住她,一只手從她口袋里掏鑰匙,然后粗暴的將她拽進房間里,燈都來不及打開就將她推倒在地板上撕扯她的衣服,
“這么隨意?”
他的牙齒咬在她脖頸的動脈上,聲音喑啞又危險,
“那也不用廢話了,xìng關系么,交給性就好了。”
林泱恐懼的厲害,掙扎著想要逃走,
“我不想。”
她哽咽著流淚,抵觸的厲害,
“你滾啊,我不要再跟你維持這種關系。”
她簌簌的抖著肩膀。
有些懊悔自己一時沖動跟他發生了關系,祁知明就是這樣的人,哪怕一開始不掌握主動權,可最后主動權還是會悄無聲息的回到他手里。
她不可否認自己其實一直都怕他,更怕自己真的愛這樣蠻橫專制的人,他會一點點不動聲色的操控著她的人生。
所以在她感覺到將要徹底失去掌控自己人生的訊息時,本能的催眠自己對他只是愧疚,因為愧疚有能償還的一天,而愛不行。
愛會侵蝕她,摧毀她,直至她徹底失去自我,為他而活。
祁知明的手伸進她的衣服,殘虐的咬著牙根,
“這局面是你開始的,總不能還要由你結束吧?林泱,你說了不算。”
他一點兒都不顧及林泱,強勢的操縱著這場歡愛。
林泱很難受,又疼又熱,既抗拒又沉淪,她的背都貼在地板上蹭的火辣辣的,仰著脖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度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結束的時候,她的眼淚都干涸了,渾渾噩噩,隱約感覺到祁知明抱自己洗了澡,然后就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在一陣敲門聲中被驚醒的。
她猛的坐起來,看到身側依然在沉睡的祁知明,怔忪了幾秒,然后掀了被子出去。
“誰?”
紀如存的事讓她對突然的敲門聲有些心有余悸。
“泱泱,是媽呀。”
林泱瞬間一僵,渾身冰涼,她第一反應是扭頭回了主臥。
祁知明已經醒了過來,倚坐在床上望著她。
林泱咬了咬唇,
“媽來了。”
祁知明神色平淡,仿佛置身事外,全然不在意如果被母親發現他們“兄妹”睡在一起將會面臨怎樣的混亂局面。
“別出來別發出生聲音,求你了。”
她低聲下氣的央求他,眼睛里急得水汪汪的。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幾秒后又扯過被子重新躺下了,林泱松了口氣,關好門,快速的將凌亂的地板拖了一下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