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險些跳起來,看到穆蕭然的一瞬間,臉更紅了,就跟猴屁股差不多。
“你,你屬貓的啊,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我有聲音,是你太專注。”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高冷的不像話:“你怎么臉紅了,發燒了?”
江時瑾連忙用雙手捧住小臉:“沒有啊,可能,可能天太熱,我這不剛從外面回來嘛。”
穆蕭然點了點頭,也不揭穿:“噢,那你忙。”
“好,你去客廳,馬上就好。”
直到穆蕭然真的離開,她才徹底送了口氣:穆蕭然這家伙故意的吧!知道我臉皮薄,想故意看我難堪是吧!可惡。
可怎么辦。
她也想臉皮厚的跟城墻一樣,把他當初撩自己的全數奉還,可是,除了昨天凌晨被逼的走投無路,她是打心底干不出這種事啊!
怎么辦,怎么辦?
不行,這家伙擺明了想看她出糗,再這樣下去也太不是個事了。
現在,她總算明白,為什么男女之間,有些事非做不可。
男人是天生的下半身思考動物,如果他對一個女人沒有欲望,那么這個女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那個時候的穆蕭然可是豺狼虎豹般的存在,可現在,他似乎并不稀罕。
這讓江時瑾不經意間受了一萬點暴擊。
不行,這件事得提上日程。
江時瑾洗好水果,擺放好就端到客廳里:“你先吃,午飯一會兒就好。”
廚房里,很快就傳來丁丁當當的聲音,江時瑾嬌小的身影在忙碌。
穆蕭然這才回頭定睛在她臉上:你真的回來了嗎?
這一幕如夢境般虛幻,美好的極不真實,在這里的每一天,他都會看到江時瑾在這個家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可每一次都是幻想。
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要死了,才會這樣,可日復一日,周而復始,他做不到改變。
剛剛江小時說他還會恢復成當初那個自己,也不知真假。
突然,生活似乎也有了光彩。
很快,廚房里飄來陣陣排骨香,還是當初那個能讓人垂涎欲滴的味道,穆蕭然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真的好懷念。
“穆蕭然,吃飯了。”
他走過去,看著一桌的家常小炒,頓時感觸頗多:“怎么做這么多?”
“這些都是你以前愛吃的,不知道你最想先吃哪樣,就一樣做了一些,快坐下,我給你盛飯。”她微微一笑,明美如畫。
穆蕭然再也蹦不住現在的假高冷,一把爪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黑發:“你真的想好了?過去那么多事,你真的能全部放下?”
貼在他胸口的江時瑾內心中已經歡呼雀躍,可她并不打算破壞穆蕭然好不容易地改變,她聲音細膩,溫柔如水:“穆蕭然,過去的你應該很恨我吧?一直沉浸在過去,怎么都走不出來,一次又一次辜負你的心意,很多時候,你是不是想給我兩下?”
“是。”
是啊,明明可以很好,卻非要搞成這樣才罷休。
“對不起,以后不會了。”她昂起頭,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我保證,以后我們一直都會好好的。沒有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們之間只有感情和未來,好嗎?”
感情和未來嗎?
他真的還可以有未來?
“就算我可能會死,你也還愿意跟我忘記過去?”
江時瑾立馬抬手堵住他的嘴:“你不會死,絕對不會,我們之間不僅有感情,還一定會有未來。穆蕭然,你要相信我,在醫學方面,我真的有幾把刷子,我不僅治好了我哥,我還是S國聘請的專家,你的這個毛病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明白嗎?”
“真有這么輕松?”
“當然,我們研究院的器官培育技術已經取得空前的成績,只要取得患者幾顆健康器官細胞,我們就能很快培育出一個完美健康的新器官。我承認,如果沒有這項技術,就你目前的問題十有八九真的死定了,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回來了,你有我,就說明你注定跟閻羅王無緣,你注定要用你的余生償還你過去對我做的那些混賬事。”
穆蕭然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江時瑾立馬又道:“穆蕭然,這一次,我們兩個好好的,再也不爭吵,再也不逞強,不糾結過去,不畏懼將來,你和我,就這樣好好的,行嗎?”
對于她口中的器官培育技術,穆蕭然略知一二,畢竟從她再次踏上江洋城土地的那一刻,他就自動捕獲了關于她的一切信息。
俗話說得好,緣分天定。
就算一路波折,分分合合兩三次,來來回回七八年,他們總能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這何嘗不是老天給的提示呢。
“好,這一次,我們好好的。”穆蕭然說的十分篤定,修長的食指勾起她白皙的下顎,聲音深沉而低迷:“剛剛你問我想先吃哪樣,除了排骨還有什么?”
江時瑾一頓:“水果啊。”
“你確定?”
“咳咳,是啊不然你以為呢?”她小臉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穆蕭然點了點頭,松開手,走到餐桌上:“好吧,水果我吃過了,現在該吃排骨了,小時,吃飯。”
這胃口掉的。
穆蕭然,好樣的。
江時瑾抿著嘴,緊咬著牙關坐到他對面,盡量不表現出來:“吃,吃飯。”
他挑了塊排骨放進她碗里:“忙了一中午,你先吃。”
“好,你也吃。”
他們之前好像真的放下隔膜了,可怎么還是覺得怪怪的呢?
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就被拖走被他按到沙發或者臥室的大床上了,可今天,他似乎真沒一點那啥啥的打算啊?
江時瑾內心越發焦慮起來。
該不會那晚以后,穆蕭然覺得她身體的滋味不如從前,所以不稀罕了吧?
不應該啊,他剛剛還答應以后要好好的。
那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
那也不對啊,上次在希爾頓,這家伙可沒少折騰她,雄風跟過去只增不減。
靠,到底是什么!
不對,她滿腦子都在想什么?
江時瑾被自己驚呆,一抬頭正好對上穆蕭然那雙深邃又溫柔似水的眼睛,頓時,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小時,你很熱嗎?”他問。
“是啊,這鬼天氣,真熱。”
“可空調才24度。”
“不會吧,這么熱還24度?”江時瑾不停用手扇風,也以此掩飾尷尬。
穆蕭然搖了搖頭,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扭頭就走。
“干嘛啊?”
“干你想了一中午的事,江小時,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她低頭一笑,口不對心地說:“可,可我們還沒吃飯呢。”
“你確定你現在真有心思吃飯?”
“這個還真沒有。”
臥室門一推,叫兩個人就抱成一團,親吻的親吻,脫衣服的脫衣服,三兩下就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