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吃不下,那我自己吃好了。”
江時瑾端起小蛋糕,退后兩步,倚在辦公桌一角,嘟噥道:“這蛋糕一看就很美味,買都買了總不能浪費。”
“小心肥死你!”權夢瑤也嘟噥。
江時瑾用叉子挑起一朵小花,遞到她面前,嘴角一揚笑道:“不好意思,我就傳說中怎么吃都不胖的體質,怎么樣?有沒有很羨慕我?”
權夢瑤往后一靠,心如死灰:“你是在拉仇恨嗎?”
“其實我想說的是,偶爾吃一下也沒關系啦,女人嘛,總那么嚴己律人會很累的,所以該偶爾放縱一下。”她把叉子晃了晃:“要不要吃一口?”
“我真沒心情。”權夢瑤推開她的手,神色暗淡。
眼前的江時瑾在刻意討好,可她卻無法接受。
穆蕭然是她用盡力氣愛了二十多年的人,打記事以來,她就告訴自己,那個男子將是她未來的丈夫。
并為此,奮斗終身。
可現在,他身邊卻多了這個女人。
若是多了,倒還好。
畢竟生在豪門,見慣了風月,他身邊有一兩個女人,她也能自我安慰,假裝視而不見。
只可惜……
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他的身邊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包括她。
哥哥說,穆蕭然的心思從來不曾放在她身上,她不信,也無法接受。
從小到大,他們才是家族公認的一對,怎么能隨意就被人拆分?
江時瑾還在噼里啪啦說個沒完,加上肢體動作,就像個小丑,仿佛不幫她解開心結,她就一直不會停下。
這個女人,還真是心思單純,頭腦簡單。
權夢瑤突然‘噗嗤’一笑:“行了,這里又不是馬戲團,怎么還表演上了呢?”
“你不生氣了?”
“生氣,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
權夢瑤計上心頭:“除非等周年慶結束,你陪我出去玩。”
她還當什么大事呢。
不就是出去玩嘛。
江時瑾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行,你想去哪玩?”
“去哪都好,反正我要霸占你兩天,氣死你家那個小氣吧啦的臭男人。”權夢瑤說得憤憤不平。
“行,都聽你的。”
……
周年慶當晚。
鼎盛每年都要舉行周年慶,照理說只要不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種有象征性的,都不會太過濃重。
可鼎盛作為江洋城,乃至S國的經濟巨頭,它的周年慶卻比國宴還風光無限。
當晚,鼎盛集團十八樓宴會廳,不僅齊聚江洋城各大媒體,還來了不少政客和生意伙伴,當然,到場的都是些能叫得上名字的人。
彼此間,基本都耳熟能詳。
總裁室。
江時瑾一身藍白撞色的齊膝禮服站在鏡子前,她發髻清新簡約,妝容柔美精致,兩縷秀發在額頭兩側蜿蜒而下,完美地修飾著她那張本就美輪美奐的小臉。
她身材纖細,四肢修長,加上身高優勢,此刻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那雙白皙而細長的腿無疑得到完美詮釋。
只不過,如此精美的裝扮卻掩蓋不了她臉上的忐忑與不安。
眉頭微微蹙起,小嘴也輕微撅著,這一幕正好被穆蕭然看在眼里。
他闊步上前,從背后將這個美如天仙的女人摟在懷里:“怎么小嘴還嘟上了呢?”
“我緊張。”
其實一路走來,在穆蕭然身邊,她也見過許多大場面,出現在記者和媒體面前的頻率也直線增加。
可緊張就是緊張,她真的掩蓋不住。
“不用緊張,身邊還有我呢。”他微微彎腰,將啞巴放在江時瑾白皙的鎖骨上:“不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好像還缺點什么……”
“嗯?”江時瑾不解。
只見穆蕭然松開她,轉身從保險柜的最底層取出一個盒子,回到她身邊后,從盒子取出那條許久未見的項鏈。
那條叫‘唯愛’的粉鉆項鏈。
江時瑾愣住:“穆蕭然,你把二十億就這樣放在休息室啊?”
會不會太大意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答得輕松,言辭間他已經來到江時瑾面前,將項鏈呆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我說過這條項鏈是送給你的,你要它就在你脖子上,你不要它就永遠呆在保險柜。
你將是它唯一的主人,也只有它才能襯托你的美。”
鼻頭一酸,江時瑾淚眼朦朧:“我還以為……”
第一次去瑾色苑,他們就是因為這條項鏈,最后大吵一架。
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帶上它。
不是因為它有多貴重,只因為那是穆蕭然送的。
“以為什么?以為我送給其他女人了?”穆蕭然再次將她摟進懷里:“放心,我舍不得,這么貴重的東西,除了你,我舍不得送給任何人。”
在他心里,江時瑾可以得到他的全部,錢,權,家產,包括性命。
而其他女人,一分他都嫌多。
眼淚滾落,江時瑾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動,嘴上卻不爭氣地說出兩個字“小氣”。
穆蕭然緊緊擁著她,薄唇輕輕落在她柔軟的發絲上。
“對,我就是小氣,甚至可能一毛不拔,但是江小時,這個世上唯獨你不能說我小氣……”他沒有說完后半句。
不過江時瑾卻了然于心,小臉貼在他胸口:“是,如果我還說你小氣,那我就是這世上最自私的女人。”
“小氣配自私,其實也不錯。”
兩人抵頭,相視一笑。
“江小時,你今天好美。”
她小臉微燙:“什么叫今天好美,昨天就不美了?”
“昨天也美,不過今天更美,美到我都不想把你帶出去了。”穆蕭然聲音低沉,眼神也漸迷離,寬闊的手掌在她腰肢上來回摸索。
腰間傳來一陣酥酥麻麻,江時瑾本能地扭動兩下:“你別摸我,癢。”
“我幫你撓撓。”話音未落,他手里的動作更加輕盈,指腹上仿佛帶著電,掠過她腰間的時間,激起一陣漣漪。
江時瑾忍不住一聲嚶:“你別動。”
再動恐怕……
穆蕭然低頭,勾起她白皙的下顎,輕輕嘬了一口:“那我要是偏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