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身體一震,碩大的眼睛瞪的溜圓。
艾瑪,我去。
怎么忘了這茬……
這可怎么圓是好?
穆蕭然噘著嘴,越逼越近:“老實交代,你怎么救他的,不準說謊,不準避重就輕,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腦子里已經腦補了很多急救畫面,可翻來覆去,不就那樣嘛!
可惡!
肯定逃不過。
該死,他的女人居然給別的男人做人工呼吸,靠靠靠啊!
不經意間,江時瑾已經被他逼至角落,任他渾厚的氣息呼在自己臉上。
“那個,穆蕭然,我是醫生,救人是我們的天職,眼看他就要死了,情急之下,根本顧不了那么多,你應該可以理解的呵?”
她想過否認,可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作為醫生,人工呼吸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實在沒必要。
沒等她多想任何東西,穆蕭然突然湊近,薄唇便附了上去,霸道的親吻著她嬌嫩的粉唇。
江時瑾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想躲開,卻被抵在靠椅上動彈不得,只能讓他吸允,輕咬。
舌尖滑過她嘴里的每一寸,仿佛要在她口腔的每一個地方都做上自己的標記。
直到江時瑾被吻到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穆蕭然才松開她的嘴,修長的手指捧著她粉嫩的臉頰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這個地方只屬于我,任何人都不準碰。”
好在那個男人是元盛澤,是她有血緣關系的表哥,要是擱了其他人,他心里的氣怎么順的開?
“哦。”江時瑾喘息著,胡亂應下。
“我說真的,江小時,就算是救人也不行,否則,你救一個,我宰一個。”
又不是南瓜,宰起來很輕松嗎?
“……萬一真有需要,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吧?”
“周圍那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憑什么就是你?”穆蕭然不服地反問。
無奈,她又問:“萬一周圍沒人呢?”
“沒人只能說明他命該如此,反正,除了我,你的嘴唇任何人都不準碰!”
說著,他捧著江時瑾的臉,湊近,又狠狠親了一口。
江時瑾點了點頭,忍不住發笑,這家伙真是幼稚的可以。
萬一以后有了孩子,親親不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就給他一個人碰?
等等。
她在想什么?
瘋了嗎?
居然在想孩子!
江時瑾搖了搖頭:“行了,記住了,回家吧。”
出發前,穆蕭然向司機老張拿了鑰匙,自己坐上駕駛座,江時瑾則自然而然地坐到副駕駛上:“我們去哪?”
“時間還早,我們去吃點不一樣的。”
“可我都吃過飯了。”
“我還沒吃,就當陪我。”
江時瑾心頭一顫,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把心思放在穆蕭然身上,前段時間她還以此譴責莫朗,說他不負責任。
并罵他是壞男人。
可一轉眼,她自己也是這樣。
自己吃了飯,就忘記穆蕭然也要吃飯。
真是該死。
好在穆蕭然并沒往心里去,倘若換個角度,如果穆蕭然是女人,而她是男人,那她一定是個非常不稱職的男朋友,就像莫朗一樣。
“那我們去哪?”她問。
“你猜猜看。”
江時瑾嘟著嘴,想了想:“學校后面的美食街?”
穆蕭然詫異半秒:“不錯,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一長,腦子也靈活了。”
“拜托,你要不要拐著彎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本來就不笨好嗎?”她哭笑不得。
那條美食街有他們太多年少稚嫩的美好會議,一說不一樣的,想到那也是自然而然。
“是是,你聰明的跟只猴似的。”
“你!”
……
上次來美食街,他們關系還很別扭。
從頭到位江時瑾也沒有主動說話,雖然偶爾看到熟悉的場景會有所感觸,可完全不像今天,她拉著他的手,侃侃而談。
指著她曾經最愛的奶茶鋪說她大約喝了多少杯,又指著棉花糖說她曾經的囧事,還有他們最愛吃的湯飯……
這里變化不大,張燈結彩的樣子還跟當年一樣。
老板都很熱情,食物也很美味,雖然都是些低價東西,可他們卻樂在其中。
街上來來往往有許多學生,他們中的不少也像此刻的穆蕭然和江時瑾一樣,手拉著手,抱著食物,談笑風生。
經過一家燒烤店的時候,江時瑾被絕香的氣味吸引過去。
三平米的門面,老板是個大叔,他獨自站在門前忙活。
“我要吃這個,好香。”江時瑾指著正在烤的東西,一個勁咽口水。
穆蕭然看了看錫箔碗里正煮的‘咕嚕咕嚕’的東西,眉頭一擰:“你確定要吃?看起來好惡心。”
“哪有惡心,明明就很香。”她用手扇了扇,香氣撲鼻,實在香的讓人忍不住咽口水:“老板,兩份,微辣。”
“好咧。”
“你不是吃過飯了嗎?干嘛還要兩份?”穆蕭然愕然。
江時瑾壞笑:“我的確吃過飯了,所以其中一份是給你的。”
“我不要。”
“必須要,很好吃的。”
老板將兩份打包好的烤腦花遞到江時瑾面前:“你好,四十。”
“快付錢。”她連忙接過來,一個勁只吧唧嘴。
看起來就很香,聞起來更香,吃起來一定很美味。
穆蕭然付完錢,江時瑾立馬把其中一份遞到他手上:“嘗嘗。”
“呃,你自己吃吧。”他才不要吃。
腦花……
隨便腦補一下那不滿血絲的一坨,就惡心到讓人想吐,怎么吃得下去?
“穆蕭然,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里面有我一番心意呢。”江時瑾擰著眉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充滿期盼地將他望著。
穆蕭然雙手插在褲兜里,根本沒有要接的意思:“你對我的心意就是這一碗豬腦子?”
怎么聽著那么奇怪呢?
“穆蕭然,你吃不吃?”
“不吃,那么惡心的東西我才不要吃。”
“哎呀,你就吃一口嘛,很好吃的,特別香。”
“我不吃。”
可能是他們聲音太大,腦花店其他顧客也忍不住為美食鳴不服:“帥哥,你就嘗一口嘛,這家腦花真的很好吃。”
“聽到沒,他們都說好吃,嘗嘗?”江時瑾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油膩膩,聞起來還腥腥的,能好吃?
穆蕭然擰著眉頭,還未張嘴,旁邊便有質疑的聲音傳來:“那帥哥是不是鼎盛總裁?我看挺像啊……”
“真像,應該是吧,那美女好像就是新聞里那位。”
江時瑾僵著身體豎著耳朵聽,正準備跟穆蕭然開溜,沒想到人還先過來了:“你好,請問你是穆蕭然,穆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