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記者和圍觀群眾。
包括大門里看八卦的鼎盛職員。
一個個張著嘴,全是一張驚訝臉。
總裁,居然有女朋友……
還是江秘書……
真的假的?
一直躲在門內的郝美麗,捂著嘴激動地一個勁跺腳。
真的,真的,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她就是福爾摩斯.美麗。
“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一位記者問道。
江時瑾咬牙,再次站到人前:“沒錯,他是我男朋友。”
“可剛剛穆總否定你們的關系。”
眾人將目光挪到穆蕭然臉上。
他卻淡然一笑:“我說的是我們之間沒有那種不正當關系。”還刻意加重‘不正當’三個字。
“你說你們是男女朋友,有什么證據?”
“這種事怎么拿證據?”江時瑾擰眉。
“可你沒有證據,誰知道是真是假,今天你們公布關系,明天就說分手,這可是圈里特別有用避嫌手段。我們不是小孩,不相信信口胡說。”
江時瑾擰著眉,想了想。
轉身,她一把抓住穆蕭然的領帶,將他用力一扯,拉到自己面前,將小嘴送了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兩張微粉的唇瓣緊緊貼在一起。
快門聲再次席卷。
就連躲在大廳看八卦的不少職員工也跑出來,拿著手機不停的拍。
這下應該假不了了。
五秒過后。
江時瑾松開穆蕭然,小臉微粉,卻故作鎮定地問:“這樣夠嗎?”
記者們頓時有些詞窮,這樣好像足夠了。
一直陰著臉的穆蕭然再次將她護到身后,這才就周六的新聞事件做出解釋。
“我們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是男女朋友,她向來低調,我們的關系也只有幾個關系特別好的朋友才知道。就連鼎盛上下,知道的也只有楊特助和莫副總,原本我們沒有要公開的意思,以至于那些照片被爆出來,也只是做了相對處理。至于后面的視頻,純屬意外。”
“所以穆總一直閉口不提,也是不想公開你們關系?”
“是的,不過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
穆蕭然喃喃一笑,摟住江時瑾的香肩,將她攬進懷里,小聲說道:“抱歉,還是給你帶來了這么大麻煩。”
江時瑾眼里一花:“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我。
“看來穆總跟女朋友關系很好。”
“當然,我們可是彼此的初戀。”他一笑,俊逸的臉上,陰霾盡失。
那個懷抱溫暖,剛毅,結實的如同一個堡壘。
她要隱瞞,他可以抗下所有罪名,她要公開,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江時瑾鼻尖酸澀,只能低著頭,免得再被發現,再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這么說來,穆總也是護女朋友心切,才有了今天這么多大烏龍。那對于暴跌的股市,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穆蕭然突然將目光睨向鼎盛門口。
密密麻麻的人頭頓時凝固,眾人像被施了法一樣,一動不動。
死了死了,被發現了。
而穆蕭然卻問道:“鼎盛的員工,有誰在鼎盛股市暴跌的時候大量買入?”
郝美麗作為秘書室的人,瞬間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氣推到最面前。
她踉踉蹌蹌地站在人前,左看右看,被目光盯得實在沒辦法,她才舉起手,怯懦懦地說:“總裁,我把我們家房子賣了,還找親戚借了一部分,一共湊了一千萬買入。”
穆蕭然嘴角微揚:“還有嗎?”
大堂前臺也舉起手:“總裁,我家境不好,所以東拼西湊只買了一百萬。”
“還有嗎?”
“總裁,我買了五百萬。”
“我買了九十萬。”
“我買了七十六萬。”
……
記者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意思?
然而,很快,穆蕭然就摟著江時瑾走到他們面前。
嘴角勾起一個自信而完美的弧度:“兩天,至少讓你們翻五倍。”
“呀!五倍,真的嗎?”郝美麗瞪大雙眼盯著穆蕭然,嘴巴也張的老大。
一副立馬就會發財的樣子。
穆蕭然反問:“我開過玩笑嗎?”
郝美麗一聽,立馬高興地跳起來:“總裁威武,您太帥了!”
太帥……
穆蕭然眉頭一擰,郝美麗頓時尷尬地瞄向他懷里的女人:“嘿嘿,組長,口誤,口誤。”
江時瑾低頭一笑,實在不敢看她眼睛。
于是,眾人跟風,眾口一詞:“總裁威武,總裁威武,總裁威武……”
“呀呀呀,發財了,發財了……”
鼎盛門口的浪潮稍歇,穆蕭然回轉身再次面對記者。
“我說過,鼎盛有今天靠得不是噱頭,不是聯姻,不是炒作,而是實力。如果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緋聞就沉不住氣,那我只能說,很抱歉,你恐怕實在與錢無緣。”
穆蕭然還是那樣威嚴,霸氣,高高在上,只是今天,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掛著一絲甜蜜的微笑。
那是所有人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也把他與眾人遙不可及的距離拉近了一點。
“穆總的意思是,您不會跟任何一個集團聯姻,所以是要跟這位江小姐結婚嗎?”
勢頭一變,那些記者都改尊稱了。
“你說呢?”
那記者一笑,又問:“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
“我也不知道,她還沒有答應我。”
江時瑾立馬用胳膊肘碰了下穆蕭然,小聲嘟噥:“說什么呢你。”
“看來你們關系真的很好,在這里,我要代眾位記者朋友跟穆總和夫人說聲抱歉,剛剛實在不好意思。”
那記者說完,就非常恭敬地朝他們鞠了一躬。
而后,更多媒體人也同樣如此。
江時瑾臉頰緋紅,什么‘夫人’,真是。
穆蕭然深邃的眸光一閃,似笑非笑地答道:“不必了,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我恐怕還不知道要做多久見不得光的人。”
“穆蕭然。”江時瑾咬牙,用唯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阻止。
記者們雖然尷尬,可還是面面相覷,隨后笑開。
權當一笑泯恩仇了。
而那個早前一直緊咬著不放的老太太,卻不知何時,就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姿勢,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