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背心也冒起了陣陣冷汗。
這些人想干什么?
“少廢話,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最好什么也別問,否則我不敢保證我的槍一定不會走火。”男人用手槍戳了戳她的腰,以示警告。
江時瑾嚇得腿有些發(fā)軟,卻極力保持冷靜。
隨著身側男人的力道,她起身,僵硬地跟上他們的速度。
雖然這條命不值什么錢,她卻不敢拿命賭那把槍到底是真還是假。
公園旁邊就是馬路,馬路邊停著輛黑色別克商務,離她剛剛坐的位置不到五米,這一切,似乎早有預謀。
江時瑾根本沒來得及求救,就被男人押上了車。
剛上車,手包就被副駕駛座上,兇神惡煞的男人搶了去,希望破滅。
她單獨坐在進門第二排左邊的位置,可右邊和后面的男人卻分別拿黑壓壓的槍口對著她,她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見槍居然會是這種情形。
一路上,車里氣氛沉悶而詭異,沒有一個人說話。
江時瑾咬著牙,慌得渾身直冒汗,她想給穆蕭然通風報信,卻沒一點辦法。
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車子行進約莫半個小時,穿過幾條異常繁華的街口,最后在一條小巷子中停了下來,巷子蕭瑟,對著一山紙皮和一山各式各樣的酒瓶,旁邊還有兩個大大的垃圾桶,看起來很臟。
想必這是某娛樂場所后門無疑了。
車剛停,從門里走出三個男人。
“人呢?”站在中間,氣質非凡的男人開口。
隨著男人的疑問,江時瑾被推下了車。
經(jīng)過一番審視。
“果然長得不錯。”男人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對身邊的人說道:“就她了,派人把她伺候好,晚上我要賣個大價錢。”
“好咧。”
江時瑾頭皮一麻,一個碩大的疑問涌上心頭。
她,這是被賣了?
不行,絕對不行。
可環(huán)顧四周,這么多人,她根本插翅難飛。
冷靜,冷靜。
一行七人押著她走進電梯,最后停在28樓。
江時瑾被推進一個房間,里面有三個女人,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還非常恭敬地彎腰行禮:“邢爺好。”
“給她做個造型,十二點整,我要看到行星的重頭戲。”姓邢的男人看了看手表,強調:“你們還有一個半小時。”
“邢爺放心,我們一定讓她大放光彩。”
門被關上,男人們都走了,屋子里剩下三個女人和江時瑾。
原本江時瑾以為可以從這些女人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或者趁機打個電話給穆蕭然,然而,并沒有。
整個過程,三個女人都視她如無物,仿佛她們裝扮的是個洋娃娃,而她屬于二次元。
根本無法溝通。
江時瑾的任何問題,都沒有得到只言片語的回答,看來她們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一般。
眼看著時間要到十二點,江時瑾的心越發(fā)緊張起來。
她該不會真被拉出去拍賣吧!
可那些不應該是電視里才有的橋段嗎?
直到臨近出門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才冷不丁提醒了一句:“到了行星的人,只有兩條路,要么乖乖聽話,要么死。女人,你長得很漂亮,應該能拍個好價錢,萬一要是運氣好,碰到個不錯的買主,說不定這輩子你也能衣食無憂了。”
“我不要,你救救我好嗎?”
江時瑾立馬抓住那女人的手,一晚上對她們說了很多話,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回應她的人。
女人抽出手,面色不起波瀾:“別開玩笑了,我雖是賤命一條,可我還不想死,如果你也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任命吧!”
任命……
怎么可以任命呢……
江時瑾沓拉著肩,有些心灰意冷,就目前這個狀況,除了任命她還有其他辦法嗎?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節(jié)湊分明的重金屬音樂,絢爛肆虐的霓虹,勾魂奪目的舞池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被暗了暫停一樣,停了下來。
舞臺中央,升起一個圓形升降臺,而臺上站著一位身形非凡,氣質極佳的男人。
人群里立馬異口同聲地大喊:“邢季岑,邢季岑,邢季岑……”
那陣仗就像站在臺上的是什么當紅大明星一樣,而臺下的人就是癡迷他的小迷妹。
江時瑾被禁錮在后臺的椅子上,越發(fā)不安起來。
這個邢季岑又是什么人物?她怎么從沒聽說過。
趁這個空擋,江時瑾把今晚的事好好捋了一遍:長這么大,一共有四個人不待見她,一個是楊婧依,同母異父的妹妹,可她應該沒這個本事;一個是蕭靜,穆蕭然的媽,可她在法國應該不知道這事;還有就是云夢迪,而她已經(jīng)被關進大牢,不足為懼;那么只剩下最后一個可能——駱曉曉……
忽然,她響起前段時間在超市偶遇唐欣時的警告。
她說駱曉曉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還讓她小心。
那么,駱曉曉是否就是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可就現(xiàn)在的情況而看,這個邢季岑也是個來頭不小的主。
他們之間又該是怎樣的關聯(lián)?
就在江時瑾一頭霧水的時候,舞池大廳響起陣陣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臺上,邢季岑手一揮,做了個‘收’的動作,霸氣,自信,現(xiàn)場立刻鴉雀無聲,這足以看出這個人在這聲望有多高。
“今晚行星來了不少貴客,在此邢某表示熱烈歡迎,為盡地主之宜,邢某特意為各位準備了一份大禮,也好讓各位見識見識我們S國美女的無敵魅力。”
一陣熱火朝天的掌聲只持續(xù)了五秒,現(xiàn)場再次寂靜無聲。
透過縫隙,江時瑾依稀在遠處二樓上看到不少‘達官貴人’,他們齜牙咧嘴的笑著,一個個皆是衣著華麗,其中的不少人還來自外國。
江時瑾忐忑的心更加不安起來。
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也不知道穆蕭然發(fā)現(xiàn)她丟了沒有?
萬一穆蕭然沒有及時回去,根本沒發(fā)現(xiàn)怎么辦?
那她豈不是真的要被那個叫邢季岑的人拖出去,當物品一樣拍賣?
江時瑾緊緊咬著下唇,心里不停默念:穆蕭然,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