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像個洋娃娃一樣,被服務員換了一套又一套。
最后,她一臉疲憊的從更衣室走出來,往鏡子前一站:“差不多了吧。”
穆蕭然覺得眼前一亮,大不走過去,站到她身邊:“挺好。”
鏡子里的兩個人,穿的既不正式,也不復雜,只是簡單大氣的休閑裝而已,可俊男美女的搭配,加上衣服的調式,讓畫面變得異常和諧。
穿成這樣,這個女人一看就是他的。
想到這,穆蕭然竟忍不住笑了。
“怎么,不好看嗎?”江時瑾擰眉。
“沒有,很好看。”說著,他把看到的帽子往她頭上一放:“簡直完美。”
“噢,那我去換下來。”
她剛要轉身,就被穆蕭然一把拉住:“別,就這么穿著吧。”
江時瑾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
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
“沒什么不好的,穿著。”轉身,穆蕭然逃出黑卡往服務員手里一放:“把另外兩組包起來。”
“好的,先生。”
從店里出來,穆蕭然又帶她逛了幾家女裝店,從購物中心出來的時候,身后跟了好幾位送貨的服務員。
布加迪的后座險些被塞滿了。
江時瑾狐疑地盯著他:“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怎么突然想起給我買衣服,一買還買這么多。”
“我是你男人,給你買衣服不是很正常嗎?還陰謀,江小時,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然而,事實證明,江時瑾的猜疑并不是空穴來風。
滄海一粟。
穆蕭然一身休閑裝,帶著鴨舌帽,昂首闊步,身后跟著同樣裝扮的江時瑾,兩人手拉著手,穿過大堂,直接走進鉆石VIP電梯。
一般出入這種地方的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禮服加身,特別是女人,每一個都是精心打扮過的。
然而一身清涼休閑的江時瑾,卻像是炎炎夏日的一縷清風,沁人心脾地刮過。
加上身邊氣場大到無人匹敵的男人,他們竟然成了滄海一粟茫茫人海中的一抹風景線。
“那是誰啊?太TM帥了。”
“穿成那樣都擋不住霸氣側漏,也真是沒誰了。”
“那叫氣場,你懂個毛線。”
“看到他拉著的那妹子沒,身材夠好,還沒看到臉,我都有點悸動了。”
男人旁邊的女人一聲嘁笑:“得了吧你,就你能比得上那男人百分之一?悸動?小心那男人聽到直接廢了你……”
樓上,頂級包廂老地方。
服務員推開門,穆蕭然拉著江時瑾走了進去。
正在嚎叫的莫朗立馬停下,轉身卻驚呆了:“蕭然,你這哪找的學生妹,太正點了。”
說著,他看了看身后,沒人再進來,便又問道:“過分啊,找學生妹怎么也不給我找一個,你不知道我最好這口嗎?”
江時瑾有些聽不下去,頭一抬,正好對上莫朗赤果果的審視。
莫朗嚇了一跳,連連往后退:“江,江秘書。”
“嘿嘿,是我。”
穆蕭然一手拍在莫朗肩上,小聲提醒:“你都不行了,還找什么學生妹。”
“你!”莫朗愕然一愣,一個箭步沖上去就要去捂他的嘴,連忙口不擇言的為自己打掩護:“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就算我看了你老婆,你也不至于胡謅這些來誣陷我吧!”
穆蕭然眼疾手快,一個轉身,完美躲過。
“是不是誣陷,你應該很清楚。”
老婆?
江時瑾嘴角不自覺抽了抽,只笑不語。
這種話題,她實在不好摻和。
打鬧間,坐在沙發一角的權振東站了起來,直直走到江時瑾面前:“瑾,能在這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江時瑾訕訕一笑:“振東。”
有些小尷尬呢。
穆蕭然神色一暗,繞開莫朗,徑直站在權振東與江時瑾視線之間,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振東,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說著,他大手一攔,將江時瑾拉進懷里,深邃的桃花眼帶著些挑釁地盯著權振東,仿佛在說:你想對我女人咋的?
權振東掃了掃穆蕭然,又看了看江時瑾。
情侶裝。
看來,是來炫耀的。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之間,莫朗卻道破天機:“穆蕭然,你要不要這么可惡,還跟你的江秘書穿情侶裝,你是誠心來虐狗的嗎?”
“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穆蕭然不怒自威地攤了攤手。
眸光最終卻定在權振東臉上:“我來的目的,就是要給那些癡心妄想的單身狗致命一擊,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靠!”莫朗自拍腦門,倒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他現在這種狀態,根本受到起這招好嗎?
江時瑾無語地干笑兩聲,眼睛掃過權振東的臉,咽了咽口水,低下頭。
這家伙也太幼稚了。
難怪要帶她買衣服,還非得穿著情侶裝來。
感情是來給權振東示威的,幼稚!
太幼稚!
權振東倒是一臉平靜,沒有一絲怒氣,反而微揚著嘴角,有些深意不明。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穆蕭然,跟記憶中的,判若兩人。
對視良久,權振東才緩緩開口:“蕭然,你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
“錯,我這叫……虐盡天下單身狗。”
“……”
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他的幼稚深深折服。
穆蕭然卻不以為然,向來高冷的他一改常態,拉著江時瑾就要點歌,點的還都是情人對唱的。
莫朗倒在沙發上,雙腿交叉放在茶幾上,懷里抱著瓶酒,大吼道:“你這是要唱歌?”
這么多年,還真沒聽過他唱歌。
“身體不行,眼睛也瞎?”
“……”
完敗,什么鬼。
莫朗不服,嘲笑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會唱嗎?蕭然,還是別逞強了,別一會兒開口五音不全,丟了你大總裁的高冷范兒。”
穆蕭然不怒反笑著搖了搖頭,拿過莫朗面前的話筒,將其中一只遞給江時瑾。
“記住,唱的時候千萬別太認真,要是一個不留神圈了粉,我懶得打狗。”
“說什么呢你。”江時瑾蹙了蹙眉頭,無奈地看向沙發上的兩人。
這話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她都多久沒唱過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