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徹底醉了,她手一松,索性直接癱軟在穆蕭然懷里。
良久后她才緩緩抬頭:“穆蕭然,你讓我深刻了解到什么叫人面獸心和表里不一,佩服,佩服!”
“我怎么人面獸心,表里不一了?”
“你這么黃對得起你長得這張臉嗎?”她欲哭無淚。
穆蕭然鬼魅一笑,不經反問:“誰規定長得帥就不能調戲美女了?”
“那你倒是去調戲啊?一天到晚光知道折磨我是幾個意思。”
江時瑾順好氣,這才從他身上爬起來。
穆蕭然眨動兩下眼睛,猶如蝴蝶展翼的雙眸瞬間蒙上一層冰霜,他抓住江時瑾的手:“你這是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他俊美的臉上,笑容凝滯。
這是?
生氣了。
不至于吧!
她見過不少因劈腿被抓個正著而生氣的男人,可從沒看過讓他出去鬼混還生氣的男人。
往后退了一步,她抿了抿嘴:“是啊,咋的。”
“江時瑾,你居然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穆蕭然黑著臉,豁然起身。
真生氣了。
江時瑾愣了一下,一鼓作氣:“你還生氣了?我都沒生氣,你還生氣了?當著別的人面在桌下對我動手動腳,我都忍了,你居然還給我生氣了!”
有沒有搞錯!
到底誰比較生氣啊!
四目相對,都有些不知所以。
穆蕭然的氣來的莫名其妙,現在想來的確有些沒有緣由,他深吸了口氣,坐回位置,扯了扯領帶。
有些煩躁。
江時瑾嘟著嘴,一頭霧水:“總裁,你不是頭暈嗎?會議記錄都在這,好好看吧你,哼!”
她一聲冷哼,轉身離去。
“我是真頭……暈”身后,穆蕭然想留住她。
可她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過分,太過分了。
資本主義也不至于專政成這樣吧!
就允許自己放火,不準她點盞玩笑的燈。
可惡。
秘書室里,江時瑾埋頭看資料,卻因為心情糟透,看了老半天卻什么都看不進去。
索性拿起手機翻起了朋友圈。
才翻了幾條就看到秦牧生在朋友圈里發了張垂釣的圖片。
一根魚竿,一片魚池,還有一抹燦爛的夕陽。
她悻悻一笑,評論道:你還真有閑情,有時間釣魚沒時間請我吃飯?說好的賠罪宴呢,我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
半分鐘后,收到回復:得了吧你,我都找你多少次了,每次都推脫,我的臉都被你掃盡了,還跟我裝無辜。
江時瑾‘噗嗤’一笑,正要回復,秦牧生的電話就打來了。
“別說話,先聽我說,就你剛剛裝無辜這勁兒,我決定今晚就請你吃飯,那什么,位置已經訂好了,就在滿香樓牡丹廳。可別再說我有時間釣魚沒時間請你吃飯了。”
“呃……”
“晚上七點,就這么定了。”
江時瑾回神:“你沒開玩笑吧?”
“我像開玩笑嗎?”
她想了想,的確不像。
可,猶豫間,她吐出幾個字:“可我是開玩笑的啊……”
電話里,秦牧生愣了兩秒,聲音低沉:“你再說一遍。”
江時瑾干笑兩聲:“嘿嘿,我說我是開玩笑的,我就想逗逗你而已。”
“逗我?還而已。”秦牧生深吸了口氣:“江時瑾,我管你開不開玩笑,反正我地方訂好了,滿香樓牡丹廳,晚上七點,那地方有多貴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畢,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嘟嘟’聲。
江時瑾看著電話,嘴角抽了抽。
她怎么就那么手賤呢?
看到就算了,非評論個鬼啊?
評論就算了,還非得扯到吃飯上……
她耷拉著肩,慵懶地趴在辦公桌上,看來,晚上的飯局是逃不掉了。
……
下班后。
江時瑾還是決定溜進總裁室,給穆蕭然打個招呼,免得飯吃到一半,再被他搞點什么幺蛾子出來。
“秦牧生晚上請我吃飯,說是賠罪宴。”
“不去和帶我去,你可以選一個。”穆蕭然抬眸,英氣逼人。
靠。
這有可選性嗎?
江時瑾知道自己拗不過,硬碰硬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她走到穆蕭然身邊,聲音細細的,多了幾分柔和:“穆總,你別逗了,這兩個選擇跟沒選擇有什么區別呢?你是行走的新聞,帶上你,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們關系匪淺?”
“什么關系匪淺,本來就很深,外界知道又如何。”
穆蕭然語氣生硬,像個賭氣的孩子。
“是是是,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外界就算知道也只能看你一會兒,頂多不少妹子為此感到惋惜,可我不一樣啊,萬一再來個云夢迪那種貨色,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果然,這話一出,穆蕭然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可沒等她得意兩秒,他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就別去了,晚上我要吃你做得飯。”
“你不是說我累了一天,舍不得讓我再做飯嗎?”
“心情不好,今天可以舍得一下。”
“……呃。”
這男人的心思也是夠夠的了。
江時瑾氣結:“蕭然!”
“下班了,走,逛超市,今天晚飯我們換個花樣。”穆蕭然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拿過西裝外套一揮。
動作流暢,行云流水,像極了電視劇里的慢動作,帥的不要不要的。
夕陽的余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溫熱的微黃映在他驚為天人的臉上,一瞬間,江時瑾竟有種他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即視感。
太勾人了。
不自覺的,她喉嚨滑動,咽了咽口水。
穆蕭然有所察覺,回眸正好對上她的眼。
“好看嗎?”
“好看。”她點點頭,決定將計就計。
上午還在生氣,下午就恬不知恥。
江時瑾,節操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忍了。
他棲身靠攏,將低迷的男性氣息吐在江時瑾耳畔,聲線撩人:“既然這么好看,不如我們去休息室看個夠再走?”
她剛想反駁,就被穆蕭然咬住耳朵。
“除了臉,我其他地方也蠻好看的,想看嗎?”
咬著她耳畔的嘴,還不忘在她耳廓上嘬了嘬。
江時瑾心頭一緊,只覺得自己像被閃電擊中一樣,一邊身體已經顫栗,連毛孔都全部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