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米把串好的串串放進盤子里,起身放到江時瑾身邊,長長地出了口氣。
“怎么了?”
“心累。”余小米直言不諱:“突然覺得比天天上班還累。”
江時瑾訕訕一笑,沒有作答,只給了個眼神讓她自行揣摩。
畢竟莫朗就在這,有些話當著別人的面,她不能多說什么。
“蕭然,過來吃東西了。”
“來了。”穆蕭然放下電腦,起身優雅地走了過來。
莫朗見勢也圍了上來:“江秘書,這就是你不對了啊,怎么就叫他不叫我呢?我好歹也是客人。”
“我們誰不是客人?”穆蕭然從后一巴掌落在莫朗腦袋上。
“就是,再說了,你又不是聾子,這么近難道聽不到嗎?”江時瑾癟嘴。
這是連成一線,一致對外的意思?
莫朗看了看穆蕭然又看了眼江時瑾:“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啊……”
“哪里過分了?你什么都沒干,給你吃就不錯了,還事情多。”余小米看不下去,也加入懟他的行列。
莫朗一臉愕然,指著穆蕭然就說:“他不也什么都沒干嗎?你怎么不說他!”
“他付錢當然可以什么都不干!”余小米來的直接。
“那我也可以付錢啊,哥們我也是不差錢的主!”
余小米‘嘁’笑一聲:“可我們不稀罕……”
“……”莫朗詞窮。
只能低頭化悲憤為食量,拿起串串就開吃。
他的確不差錢,拋開家世不說,就單在鼎盛作為副總裁的薪水就足夠他日日揮霍。可這種情況下,缺的不是錢,而是缺付錢的機會。
誰叫這位大天使壓根就不給他付錢的機會呢?
這么久了,他除了送送花,買點外賣宵夜什么的,根本沒其他用武之地。
可她倒好,花全在護士站放著,而宵夜,她大多時候還把錢還給他。
作為情場老手,莫朗確實很懊惱。
江時瑾手藝不錯,燒烤烤得像模像樣的,味道也很好。
穆蕭然吃了一口,趕緊搶過來兩串遞到她嘴邊:“快吃,再不吃就要被搶光了。”
“你吃吧,我這又烤就是了。”
“張嘴,作為勞動人員,當然得先吃。”穆蕭然往近里湊了湊:“快嘗嘗,還挺香的。”
余小米吧唧著嘴,意猶未盡地說:“就是,小時,你這手藝都趕上以前我們學校后面美食街大爺的手藝了,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呀!”
江時瑾吃了一口,笑道:“你們要繼續拍馬屁,我可就欣然接受了啊!”
“接吧,我們說得是實話,看那頭豬,都搶著吃光了。”余小米不客氣地白了一眼莫朗,又回頭笑嘻嘻地盯著她手里正在烤的串串:“再放點辣椒,多放點。”
也是,十幾個串串有一大半都在莫朗手里。
難怪余小米不爽,她可是吃貨一枚。
莫朗沖她揮揮手:“來啊,求我,我給你一個。”
“鬼才求你,我這多的是。”
江時瑾無奈地看了眼余小米,長長嘆了聲氣。
這個趨勢,很不妙啊。
吵吵鬧鬧的氛圍一直持續著,直到串串烤完都沒消停下來。
太陽傘下,穆蕭然一會兒拿著五花肉遞到她手上:“再吃點肉,這個可好吃了。”
“這個排骨也好吃,你嘗嘗。”
“魷魚你還要不要?”
說著,他又開了關雞尾酒放到江時瑾面前:“來,喝一點,別噎著。”
坐在一旁一直被余小米懟不停的莫朗,心里越發不平衡:“蕭然,秀恩愛死得快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穆蕭然愣了一下,如實回答:“沒有。”
“那你現在聽也不晚,不過最好記住,因為這話是有魔力”
的字還沒說出口,余小米就一腳踩在他潔白的休閑鞋上:“莫朗,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余小米最清楚江時瑾跟穆蕭然之間的事,走到現在實在不容易,所以一聽到這種話,她比誰都激動。
莫朗立馬抱著腳,仰天長嘯:“你謀財害命啊!”
“我這是教你做人!”余小米雙目如炬,好像真生氣了。
他兩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甘示弱。
這架勢,該不是要打架吧!
江時瑾扯了扯余小米的袖子:“好了,小米,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快吃,就你話多。”穆蕭然也隨手拿起一串肉,遞到莫朗面前。
雖然她們一直在掐架,可怎么也不能真讓她們掐起來吧!
莫朗倒吸一口涼氣,見余小米真的生氣了,也就沒再多說什么,接過串串埋頭就吃,誰料:“啊……辣辣辣……”
與此同時,一臉怒氣的余小米卻立馬轉了臉色,大笑起來。
余小米是無辣不歡,所以一個勁兒讓江時瑾放辣椒,比起穆蕭然和莫朗這種富公子的口味,就要重的多。
只見莫朗舉起雞尾酒瓶,一口氣,一瓶見底。
“蕭然,你想辣死我啊!”
穆蕭然也就隨手一拿,根本沒在意:“失誤,失誤。”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莫朗吐著舌頭,像極了小狗呼吸。
“誰叫你來者不拒的,辣不死你,活該!”余小米看戲看爽了,不懈的一笑,拿起辣椒粉就往串串上撒。
莫朗看傻眼:“你舌頭什么做的,這么辣還加。”
“要你管,我喜歡。”
江時瑾唏噓一聲,看了眼穆蕭然,總覺得他們才像電燈泡。
哎……
余小米吃了兩口,突然叫道:“哈,對了,莫朗,你剛不是說我喜歡的要直接告訴你嗎?”
“是啊,可……你想干嘛?”莫朗眉頭一擰,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余小米拿起辣椒粉再往烤串上一撒,很快,串串就被辣椒粉染紅,她看著差不多了,把盤子往莫朗面前一推。
“莫先生,自己吹過的牛逼是不是也該兌現了,嗯?”
莫朗幾乎不吃辣,剛剛那個程度的都能要命。
現在明顯又加料了。
見他猶豫著,余小米往前湊了湊:“不是你說只要我喜歡的,你都能陪著嗎?民以食為天,飯都吃不到一起去,一切都是白瞎。”
“你的意思是?”莫朗疑惑著,往后退了退。
這能吃嗎?
吃下去他肯定翹辮子吧……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敢把這些串吃光,我就考慮你之前的提議,如何?”余小米說著,再一次推動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