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夾了塊排骨塞進穆蕭然嘴里:“好吃就多吃點,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這算什么,要是可以我現(xiàn)在還想連你一起吃。”穆蕭然沖他俊眉輕挑,傳去一記赤裸裸挑逗的眼波。
江時瑾臉頰一紅,低吼:“吃飯!”
這家伙,越來越幼稚了。
……
次日清晨。
一上班,總裁室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穆蕭然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看著對面這位濃妝艷抹,卻極力表演的女人,眼眸深邃,嘴角也一直掛著抹意味深長地笑。
“蕭然哥哥,我真沒想到你會考慮爸爸的提議,我真是太開心了。”云夢迪穿著一聲粉撲撲的裙子,連鞋子都是那種帶著珍珠的粉色小高跟。
打扮的十分青純,看起來整個一HelloKitty。
穆蕭然不回答,也不拒絕,就那樣看著她,嘴角揚起一定的弧度。
對上他絕美桃花眼的那一霎,云夢迪立馬縮回目光,低頭一笑,甚是羞澀。
然后從購物袋里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早餐,邊拿邊開口:“蕭然哥哥,我特意給你帶了早餐,可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一樣買了一點,你看看,喜歡吃哪種?”
擺好早餐后,她又接著說:“只要是你喜歡的,以后我可以天天給你送。”
“那倒不用。”
一直不說話的他終于動了動,掃了眼桌上的食物,聲音響起疑惑:“……怎么都是西式的?”
云夢迪一懵:“蕭然哥哥不喜歡吃西式早餐嗎?”
“是,我不喜歡吃西式早餐,沒味道,太簡單,還冷冰冰的,吃起來如同嚼蠟。”穆蕭然聲音輕揚,毫無顧忌。
絲毫沒有看在她面子上,把對這些食物的評價做任何保留。
云夢迪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些東西都是她精心挑選的。
沒等她說話,穆蕭然接著說:“小迪,我個人覺得作為S國人,還是多吃吃我們本國早餐,既營養(yǎng)又美味,何必天天吃別人的東西呢,對吧?”
其實,是因為江時瑾喜歡吧!
“蕭然哥哥說的是,小迪記住了,從明天開始,我也不吃西式早餐了,改成跟你一樣的。”云夢迪微笑著,聲音糯糯的壓得很甜:“那以后我可以來跟你一起吃早餐嗎?”
穆蕭然手一攤,笑得云淡風輕:“如果你沒事的話,當然可以。”
前提是,沒事的話!
云夢迪開心的不得了,這樣一來她就能每天名正言順的進鼎盛,一來二去,時間一長,新聞上說得那些,想不變成真的都難。
更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能以此奠定基礎(chǔ)。
還有那個叫江時瑾的女人,趕她走,指日可待。
“蕭然哥哥,你等我一會。”說著,云夢迪笑嘻嘻地站起來。
“你要去哪。”
“去給你買早餐啊,買你喜歡吃的早餐。”
穆蕭然薄唇輕啟:“不必麻煩了。”
“不麻煩,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記得等我噢。”云夢迪回眸一笑,腳步匆忙地跑了出去。
現(xiàn)在是最佳時期,她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日坐上穆太太的位置。
剛從總裁室出來。
云夢迪正好看到從電梯出來的江時瑾。
她笑顏如花的臉瞬間換了副面孔,隨后而來的極致的厭煩和憎惡。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
江時瑾冷著臉,面上沒有半分表情。
“你居然還有臉賴在鼎盛,江時瑾,你真是臉皮夠厚!”云夢迪說的咬牙啟齒,卻盡力壓低聲音,畢竟總裁離的不遠。
她也怕惹來是非。
“我在鼎盛上班怎么就臉皮厚了?”江時瑾不以為然的反問。
云夢迪冷哼一聲:“如今新聞到處都是,就算不識字的老頭老太,就算聽人說也該爛熟于心了。江時瑾,我都要跟蕭然哥哥結(jié)婚了,你居然還有臉留在這!”
“你要真有那個本事,我恭喜你就是了,不過……結(jié)婚這種事是你單方面決定的嗎?新聞出來這么久,雖然鼎盛沒有壓制,可他不也沒做任何回應嗎?呵……”
“你!”云夢迪氣結(jié)。
這時她第三次見江時瑾,她從來就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伶牙俐齒的一面。
江時瑾壓低眉頭,冷笑了聲,看了眼總裁室又說:“云夢迪,你這么囂張跋扈,穆蕭然知道嗎?”
“穆蕭然三個字豈是你能叫的!”她雙眼一瞪,滿目怒火。
“那你去告訴他啊,告訴他我出言不遜,直呼他名諱,告訴他我目中無人,對你不敬,讓他開除我好了。”
她冷笑著,氣焰一點不比云夢迪低。
云夢迪氣的惡吼:“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你是市長千金,不折不扣的官二代,連人都敢殺,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江時瑾目光灼灼,一言一句咄咄逼人。
想當初,兩次車禍,她差一點就死于車禍。
而真兇,就是面前粉紅系少女。
還真是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心。
云夢迪臉色瞬間煞白,沉默了好一陣后,她才惡狠狠地警告道:“賤人,你少給我信口開河,小心我告你誹謗!”
“好啊,你最好說到做到。”江時瑾嘴角冷冷一揚:“說不定到時候我能遇到位清正廉明的警官,能把當初發(fā)生在我身上的兩起車禍事故,好好查一查。”
百密還有一疏,就不信他云長遠可以只手遮天。
云夢迪緊咬著牙關(guān),一眨不眨地瞪著江時瑾。
既然無法掩蓋,那索性就不要掩蓋。
突然她向前一步,靠近江時瑾耳畔,生冷開口:“知道我這輩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嗎?”
“你說,我可以當成笑話聽一聽。”
她冷笑一聲,聲音從牙縫中發(fā)出:“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趁勝追擊,給你來個一擊致命,江時瑾,留你活到現(xiàn)在就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早知今日,她就不該聽爸爸的話,連夜去澳洲躲起來。
江時瑾并不意外。
有了前車之鑒,云夢迪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在意料之中。
她‘噗嗤’一笑,突然問道:“云小姐,那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得意的是什么嗎?”
“什么。”
“你很愛穆蕭然吧!為了得到他不惜買兇殺人,讓雙手沾上獻血,可你知道嗎?你心心念念的蕭然哥哥,卻睡在我的床上。”
她陰冷的雙目帶著不可睥睨的邪肆,輕佻的語氣如利劍般直戳云夢迪心底。